燕城义毫不犹豫的给了燕南晚一巴掌,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燕城义这到底是对燕南晚有多么厌恶才会如此。
燕南晚只觉得耳朵一阵嗡嗡的响,愣住了原地。亲人间的久别重逢,她竟然得了一巴掌,这真是太可笑。
薛延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走到燕南晚身边,摸着她的脸,心疼的问道:“晚儿,你的脸……”
燕南晚摇了摇头,笑着看着燕城义:“爹,你就那么恨我吗?是不是看见我没死,心中很失望,心中特别希望我当初还不如死了,这样你也就解脱了?”
她不想说这些伤人伤己的话,可是燕城义的所作所为让她将这些话不自觉的都吐了出来。
自从燕氏死了之后,燕城义对她的厌恶是与日俱增,这些她都知道,她也一直都在努力,希望燕城义能看看她的改变与努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家。
燕家虽然掌握着皇室所有的秘密,可是越是知道秘密的人越是危险,这个道理他们不是不懂,她只是希望能她能与燕南晨携起手来,一起让燕家真正做的事情放置于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以后燕家若是获罪了,也是硬生生被皇上塞得一个罪名。
燕南晚不明白她这么做真的有错吗?还是说无论她做什么燕城义都觉得她是错的?
燕城义冷眼睨着燕南晚,脸上没有一丝的愧疚与懊恼,不冷哼一声:“我对你的厌恶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这些年若不是因为你娘一直在劝我,我恐怕早就将你扔了出去,怎么可能还会留你在燕府。我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在你生出来的时候就将让你扔出去,否则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任凭燕南晚有多强大的承受能力,听到燕城义这一番话,心疼的也无以复加,燕城义竟然说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厌恶了她,原来这些年所有的疼爱与和平相处都是假的。
燕城义心中所想的一直都是如何将她逐出燕府。
“爹,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燕南晨开口道,“即便你现在生气,但也不该说出这种气话。”
“我不是说气话,我就是讨厌她,恨不得她去死!”燕城义激动的指着燕南晚。
韩雨潇看了眼燕南晚,又看了眼燕南晨,权衡了一下,开口:“老爷,南晚她无论做了什么,也是您的亲生女儿,你不该这么说她的。我们现在能活着,日子过得也不错,虽说比不上之上,但是能活着,这一切都是南晚的功劳。”
她这话乍一听以为是在替燕南晚说话,可再仔细一听全是说燕南晚不是。
燕城义对燕南晚的意见大,听着韩雨潇的话自动将这些话都当初了不好的,更加生气起来,冲到燕南晚面前,抬起手又要打她。
薛延急忙将燕南晚护在身后,一把抓着燕城义的手,冷冽道:“既然你不认晚儿是你的女儿,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你刚才那一巴掌已经将你们之间的父女之情打的一干二净了。从此刻开始,你若是敢打晚儿一下,我必当十倍奉还,你不知道珍惜她,我来珍惜她!”
此时的燕南晚对于燕城义是满腹的失望,他竟然因为韩雨潇的几句话又要来打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韩雨潇是他的亲闺女,而自己是他前世今生的仇人呢?
“爹,我最后问你一句话!”燕城义将心中所有的苦涩全压了下去,目光清澈的望向燕城义,“你为什么恨我?为什么从我出生就开始厌恶我?难道就是因为我那个死在我前面的哥哥吗?”
燕南晚就是要弄清楚这一些,她知道燕城义恨她,厌恶她,可是这种毫无缘由的恨意她不能接受,她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来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燕城义听到燕南晚说起那个死去的婴儿,心中略感诧异,看了一眼燕南晨又觉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清楚了。
其他人听见燕南晚的话都十分诧异,目光纷纷投向燕南晨,燕南晨脸上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望向燕城义,他也好奇,燕城义到底是为什么讨厌燕南晚。
若是紧紧因为那个死去的婴儿,这种厌恶实在来的不应该,那时候燕南晚那些小,她又怎么课呢鞥知道什么叫克死一个人,若是将一个婴儿的死归结到另一个婴儿身上,这实在太不公平。
燕城义看着燕南晚与燕南晨那渴望的眼神,大笑了一声,道:“好,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他瞧着燕南晚,眼神全变了,是陌生的,是冷硬的,里面没有一点感情:“你不应该姓燕,你不是我们燕家的。”
燕南晚听见这话,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意外,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看话本子,什么叫她不是燕家的人,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话本子里的常出现的话呀?
燕城义继续道:“燕家有一个规定,凡是女子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扔出燕府,从此不是燕府的人,她的生死与燕府也再无半点关系。”
“还真是够残忍的!”燕南晚嗤笑一声,原来燕家还有这个规矩。
燕城义也笑了起来:“更残忍的不是被燕家扔出去,而是被燕家留下来。”他的目光又变得犀利,直接刺向燕南晚,“被燕家留下来的女子注定要与其他的女子不同。他们要学习四书五经、闺阁礼仪,也要学习六艺。更重要的是要以身养毒,可是你娘不舍得让你受罪,我和你娘费尽了多少心思才让你免受这些苦难,你娘为了你受了多少苦,这些你都不知道。”
此时,燕南晚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什么燕城义对自己的恨意会如此深了,原来都是因为燕氏,都是他对燕氏爱的太深,以至于即便是自己的女儿,燕城义也不允许燕氏受伤。
“爹,你是一个好丈夫,可你不是一个好父亲。”燕南晚说出这句话话,转身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