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司空棂和霍辛一起走了出来,并且两人脸上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霍辛笑得儒雅,"这么晚还来叨扰,实则下官不该,下官告辞。"
司空棂笑得邪魅,"哪里哪里,本王觉得与霍丞相意气甚是相投。天色已暗,霍丞相路上小心。"
霍辛淡笑离开,在看到浮梦时,依旧有礼,"端义公主,下官告辞。"
浮梦笑得灿烂,迎上去,"霍丞相走好——哎唷..."
在场几人只看到元婉仪仿佛被空气扳倒,整个人扑向霍辛,霍辛下意识的出手去扶。
浮梦在霍辛怀里只待片刻便飞快的跳起身,站在一边,摆出一副羞答答状,"天黑路滑,是我太不小心了,不知有没有惊到霍丞相?"
霍辛只觉得碰到元婉仪的手冰冰一凉,还有自己的胸前都似乎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萦绕,此刻又不能让他静静细想心中疑惑,他又行了一礼,"是下官的不是,端义公主没有伤到便好。"
说完,便被司空棂召唤来的下人护送离开。
留在原地的司空棂鄙夷的看向浮梦,霍辛翩翩君子样甚得女子心他也知道,可是他没想到元婉仪竟然温婉在外浪荡其中,她对霍辛有意叫谁都能看出来。
如此一想,心中又有些不满,霍辛虽受不少女子思慕,但他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为何元婉仪看自己时从没有露出那般模样。
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司空棂爱上了元婉仪,只是出于男人的征服欲。
霍辛离去,他的假面卸下,就连虚伪的笑容也瞬间消去,一脸冷漠看向浮梦,"十一,带她回她的屋去,顺便传令全府,一切供应送到端义公主屋中,她不得离开自己房间半步。"
十一送元婉仪回屋路过茅厕时,元婉仪要求方便一下,速度很快,并没有异常,若硬要说异常,也许就是去茅厕之前她像焉了的花朵,从茅厕出来后她神清气爽。
十一想,不是人人去茅厕前后都差不多这个样嘛,正常正常。
直到元婉仪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彻底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说道:"十一,我晚膳没用也不想用了,你去把你家王爷给我叫来,叫他带着三份厨房的小点心过来。"
十一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王爷岂是她能这样呼来喝去的,竟然还叫王爷给她带小点心,她茅厕去傻了吗?
浮梦看十一一脸不会传话的模样,又补充道:"跟你家王爷说'陇西匪案';他爱来不来。"
一刻钟后,司空棂来到元婉仪的房间,跟在他身后的下人,正端着三份小点心。
下人放好殿下退下,十一也留在门外,浮梦不客气的吃起点心。
司空棂脸色冰冷,"你要跟本王说什么。"
"坐,坐下说。"浮梦嘴中还噎着点心,说话一顿一顿。
带司空棂坐下,浮梦嘴中的点心也咽了下去,她才悠悠开口,"王爷,若我帮了您一个大忙,你是不是可以收回成命,恢复我在府中的自由。"
"哦?"司空棂不屑的一笑,"你能帮到本王什么?"
浮梦轻笑,"跟您谈条件,我能给出的自然不差。不过你没马上答应我,我要加价咯,府中太无聊,每七天放我出去溜达一圈,我看你最信得过十一,若你不放心,可以让十一跟着我出去。"
她让十一传话给他,陇西匪案,虽然只四个字,但其中含义实在太多。
霍辛扣押奏折后就直接来了他这儿,他们的谈话没第三人听到,能凭空说出这件事的元婉仪,她身后之人似乎呼之欲出,也许是对他出手之人,也许就是霍辛。
司空棂冷冷一笑,"还是先说说,你能给什么,本王自会定夺你给出之物所值多少。"
浮梦撇撇嘴,"方才霍丞相来定是为了有人实名状告王爷在陇西匪案中营私舞弊私放首领,可是这官场我虽谈不上有多了解,但我也知道,霍丞相绝不会告诉你,实名状告之人究竟是谁。你担心的也并不是奏折被呈到安东皇帝手上,你更想知道的是到底何人在你背后放冷箭。这人不可能是实名状告的官员,但是只要知道实名的是谁,而这人到底属于谁的势力便呼之欲出。"
司空棂静静听完,也不问她到底是怎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那么清楚,只是森冷一笑,"所以,你要告诉本王实名状告本王的是谁?可笑,你随便说个名字出来,本王就会信你?"
"啧啧啧。"浮梦摇着头举手右手,食指左右摇晃,"随便说个名字,我还懒得编,若我把状告王爷的奏折交到王爷手中,王爷觉得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说着,浮梦从怀里掏出一本金丝锦封的簿子,那的确是安东奏折的模样。"当初顺了你的玉佩,你耿耿于怀至今,我答应过不再顺你的东西,可没说过不顺别人的。今天我在霍丞相的身上顺来了这玩意,你想要吗?"
她也懒得撩拨司空棂,直接把奏折一扔,奏折在空中金光一闪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度,稳稳的落在司空棂的手上,司空棂翻开一看,果然没错,真是那封奏折。
司空棂把耐人寻味的目光再次投向对他面对而坐,悠闲吃着小点心,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元婉仪。
心中的疑问更甚,却没有问出口。
元婉仪,你究竟是什么人?
霍辛离开凌王府后,很快便察觉到他随身携带的奏折已不在自己怀里。
他阻截这封奏折,担下的责任非常重大,自然不可能把这奏折随便放在什么地方,随身携带才是最保险的。
如今这封奏折不见,可想而知问题就是出在棂王府。
可是还真奇怪,他到棂王府后,根本没有人近过他的身,再加上他本就多加防备,这世间有多少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这里拿走东西而他却全不知情?
这样想来,只有一人接近时他当真没有防备。
元婉仪。
奏折会是那元婉仪窃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