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上空,一列剑仙御剑飞着。
“林师伯,你们快看?”其中一位穿着白衣的弟子突然指着脚下喊道。
有了他的叫喊,本来一心赶路的蜀山弟子,纷纷地下头看向了云雾下得渝州城。
“渝州城怎么都空了?”那位白衣弟子看着空荡荡得街道大声惊讶道。
“青天白日的,渝州城的百姓都去了哪里?”另一名弟子也惊讶的说道。
“师伯,此事其中怕是有蹊跷, 莫不是妖邪作祟!”其中一位弟子突然说道。
“林师伯,我们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位长相正派的弟子皱着眉头看向队伍中的唯一老者。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身后的数位弟子说道:“我蜀山门徒修炼不为成仙,而为济世救人,如今遇到了事情,自然是要下去查探清楚的。”
“师伯, 那我们此行去雷州查探王家惨桉一事?”
“那件事不急,先把此事解决了再说, 渝州城距离我蜀山不过几百里, 如果我等蜀山坐视不管,岂非是让天下人小看了我蜀山派,以后我蜀山派还如何在天下立足。”老者抚了一下被气流吹动的胡须然后严肃的说道。
“尔等觉得如何?”老者这样问道。
“师伯,依我看是否应该兵分两路,此事要管,但雷州惨桉一事也不能不管,这样,由弟子带着守真、守正先去雷州查探王家惨桉的细节,若是事情无关妖邪,我等便立即归来,若事情严重,我等再传信,等师伯定夺。”
“师伯觉得如何?”
“安排到是没有错漏, 只是具体如何, 还是要等我等下去看过了之后, 才能知道。”
“若渝州城的事情过于棘手,你的安排到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太早了。”老者如此说道。
“是弟子先入为主了。”那位提出建议的弟子颇有些羞愧的答道。
“好了,不谈此事了,我们下去吧。”老者一锤定音的说道。
“谨遵师命。”众弟子站在飞剑上对着老者行了一礼,然后跟着老者一起施法降落了下去。
来到了渝州城之后,包括那位长老之内的八位蜀山弟子,都紧皱着眉头。
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荒凉了。
街道上空空如也,四下里,倒塌的木板,飞舞的枯叶已经遍布街道。
站在十字路口,不管是想那条支路看去,都是如此。
有的街道笔直如尺,绵延上千米,一眼望去直到尽头,看到的只能残破与荒凉。
“这渝州城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驻在此地的联络弟子为何没有汇报?”守真看着面前这一幕,恼怒的答道。
因为街道上除了倒塌的房屋与枯叶外,还有腐烂的尸体, 一具连着一具, 都已经跑老鼠了。
渝州城的空气中, 除了腐朽的木头味之外, 还有那滔天的尸体腐烂味。
“看此地的荒废程度,时间怕是已有一月之久,蜀山还没有收到汇报,在此地驻守的弟子恐怕早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常浩沉默着审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开口道。
听到师兄的回答,守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敢杀我蜀山弟子,此次作乱的妖邪,不是滔天的巨妖,便是刚刚入世的小妖。”
“不管是滔天巨妖,还是刚入世的小妖,此贼既然杀我蜀山弟子兼祸乱渝州城,我蜀山便不能放过它,不管是论私还是论公,他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守正师弟说的对,此贼如此穷凶极恶,实不能忍,不管它是如何的厉害,若不能诛杀此獠,我蜀山千年的威名将毁于一旦。”守真疾恶如仇的说道。
“林师伯,两位师弟说的极是,此贼在距离蜀山如此近的渝州城作恶,并且过了一月之久,我蜀山才知晓,若不能诛杀此獠,我蜀山派人间第一的名头怕是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常浩说道。
“丢了人间第一大派的名头事小,落了我蜀山祖师的面皮才是事大,这渝州城距离我蜀山如此之近,我蜀山尚不能护其周全,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蜀山,是否会因此轻看了我蜀山。”
“我蜀山派能有如今的威名,那是我蜀山历代祖师不停入世,斩妖除魔、济世救人耗费千年时光换来了的结果,绝对不能毁在我们手中。”老者神情逐渐严肃的说道。
“守真,守正何在。”老者厉声喝道,显然也是动了真怒。
整个渝州城,往日里何止二十万人口,如今却变作了一座空城,这让本来脾气极好的林长老也动了怒。
就算是有很大一部分都逃了出去,但是就凭这城中街道上的尸体,那也是一个极大的数字了。
“弟子在。”两人神情严肃的抱拳行礼。
“尔等两人各带两名弟子,去往渝州城各地仔细探查,探究这场灾难的同时还要注意搜寻幸存者,保护他们的安全。”
“是,谨遵师伯之命。”
“好了,快去吧,记得小心点,不要着了妖魔的道。”一旁的常浩接过话头说道。
守真、守正两位弟子,看了一眼明显动怒的师伯,然后对着师兄行了一礼,然后便各自带着两位弟子离开了此地,深入渝州城探查。
守真、守正带人离开之后,林姓老者也没有闲着,他带着常浩等人朝着渝州城的一角走去,方向正是霹雳堂的方位。
老者之所以为长老,自然是修为足够的高。
他落下来之后,便把神识放了出去,自然感受到了法力波动极强的霹雳堂所在。
………………
霹雳堂大院中,王景义站在尸山之中,看着脚便那十几个昏迷的得救了的百姓,微微摇了摇头。
如今的这个渝州城,这些人还真不太好安排。
他拍拍屁股走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做的话有些不人道,毕竟这些人刚刚从毒人变回人类,乃是最虚弱的时候。
他还是蜀山的祖师,蜀山的那些规矩可还是他定下的。
他自己若都不遵守,那还怎么去要求别人遵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