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看着他们。不管是谁。只要弄出一点响动,杀无赦。”
李少言已经射中了至少6个匪徒的眼睛,看住这群没有武器的被绑的匪徒,完全可以胜任。
“宗大人,您不是说金人和田湖已经被抓了吗?”领舞的女子高声问道。
“是啊,我说过。刚才是骗你们的。”
宗舒大方地承认了,脸都不红一下,随即又道:“不过,金人和田湖,马上和这群废物一样了!”
匪徒们开始兴奋起来,李少言对着一个叫嚷的匪徒,吹出了一针,正中眉心。
一霎时,场内都老实了。
只是这二十几名女子又惊恐不安起来。
宗舒把萧小小、萧铜、萧铁叫出来,走到寨墙上。
山下,三十几个人进了一个大院子,将马牵进去,看样子是一个马厩。
安顿好马之后,匪徒们举着火把,蜿蜒拾级而上。
台阶都是石条铺成的,哪怕是漆黑一片,也不妨碍上山,还举着火把,太浪费了。
借着火把映出的光,宗舒看得出来,金人并不在其中。
如果完颜绳果和完颜萍也跟着来了,一会儿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太遗憾了!
宗舒把萧小小三人叫到一起说道:“看到这一片地方了吗?就像是一个瓮!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寨门之内,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两面是寨墙,两面是房子。
“小小,你我各占一面寨墙,萧铜找一个房顶,萧铁在屋内。不要说三十几个人,哪怕是来50多个,也能把他们包圆。”
宗舒以前当过士官,士官就是兵头将尾,很多战术课程,士官也获准参加。
火力梯次配置、射界交叉、消除射击死角等等,这些在一战、二战当中研究出来的战法,此时都出现了宗舒的脑海里。
宗舒就伏在寨门最高处,萧小小在寨墙上,高度第二,萧铜在房顶,高度降了一些,萧铁在地面。
四个人,四个高度,四个方向,对这一片宽阔地带形成了立体攻击态势。
萧小小听着宗舒的分配和战术讲解,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战法。
过去,她所知道的战例都是大规模作战,都是正大光明地两军对垒。
这种偷偷摸摸的伏击,她根本没听人讲过,更没有经历过。
观察到田湖带着三十几人上山来,萧小小当时的想法就是:四人都站在寨墙之上,对着匪徒只管吹针!
一定要把这些人挡在寨墙之外。
与宗舒相比,她的想法还不够大胆。
宗舒的战法,是想把田湖所带人员全部包了饺子。
“我们不知道这些人进来的先后顺序。我们要等到他们全部进入时才开始射击。我的要求是,一个也不能跑掉。”
宗舒此时很有些指挥官的架势。
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通过金人营地的救援、寨内土匪的清除,萧小小和萧铜、萧铁对宗舒深为佩服。
此时,宗舒的战术讲解,他们听得都很仔细。
“总的原则是三个词、六个字:斩首、拦头、击尾!”
“斩首,就是等人全部进来后,首先射田湖。拦头就是,攻击最前面,往里逃的土匪。击尾就是攻击往寨外逃的。”
“六字作战原则之下,大家优先选择能看到眼睛的匪徒。”
萧小小和萧铜、萧铁毫无异议,马上按预定位置选择最佳攻击角度,只待匪徒入圈。
田湖和众匪徒越走越近,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从山下到寨门无人看守,应该是他们的常态。
从匪徒们的对话中,宗舒得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
田湖带人陪着金人去了汴梁城找郎中看眼睛,郎中替他们拔了针,但这些人的眼睛都无一例外地瞎了。
金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住所作休整。
安顿好金人之后,田湖才连夜返回超化寨。
田湖的速度好快!不对,是田湖他们的马速度快!这是从金人手中买过来的马,比大宋养的马强多了。
宗舒看了看山下的马厩大喜,收拾完这帮匪徒,这些马都是自己的了。
以后,再也不用骑驴了!
田湖等一众匪徒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寨门,根本没觉察寨子里面发生的变化。
“田湖!”
匪徒们一愣神,谁这么大胆子,对寨主直呼其名!
所有的匪徒都朝寨门上方看来,那里站着一个装束奇特的“黑脸人”。
宗舒毫不犹豫,猛地一口气吐出,一针扎中了田湖的左眼。
几乎与此同时,田湖的右眼也被扎中。
田湖捂眼呼痛,像个瞎子一样跌跌撞撞。
此人算是废了。不用再管他了。
萧小小、萧铜、萧铁各自选择目标,一针接一针地飞出,在夜幕的掩护下,匪徒们避无可避,一个接一个地中针惨呼。
惨呼声十分清晰地传到了寨子中央。
二十几个姑娘们互相看了看,眼中现出惊喜的神色。
这叫声太熟悉了,这就是刚才匪徒们眼睛中针的呼痛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被绑着的二十五个匪徒刚才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田湖等三十多人冲进来,把这几个人干掉。
但是,他们失望了,刚刚在寨门发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传出好远,田湖的人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一个匪徒看不对劲,捂着受伤的一只眼睛,慌忙向寨门外跑,刚出门,就被宗舒和萧小小连吹了两针。
匪徒腿一软,身子一歪,掉下了一边的悬崖,一声长呼,划破了夜空,好几秒钟过后,叫声停止。
这名匪徒肯定是摔死了。
四人又集中歼灭寨墙内的匪徒。
匪徒平时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战斗场面?
黑夜当中,猝不及防地受到攻击,而且是在一片开阔地上,一时被搞蒙了。
有的想冲过去找房间躲避,刚走出几步,就被射中了眼睛。
站在开阔地中央的,脑子有些迟钝的,没有想好到底是往前跑,还是向后逃的,反而是最后才遭到攻击。
场中还没有倒地的,只有一个人,这厮忽然用朴刀挡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