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跌落在善卿昭的脚边,她与董宁侯对视,转过身接受刑法。
善卿昭看着台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九天,心中万匹小羊驼奔过,你还有脸哭……
刽子手喝了酒就要喷的时候,咻的一声哨响,一道金黄轨迹划破天际,虽然是白天,但是能然能看的清晰。
“砰!”
天空一声巨响,人们都楞在了原处,刽子手也忘了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董宁侯紧皱着眉头看着,其实心中早就有些慌乱,怎么回事?不是等到善卿昭行刑完再发射信号的吗?
“叛军来了!叛军来了!”
也不知是谁在说话,人们听到后都朝着城门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士兵涌进街道,屠杀着街上的百姓。
董宁侯顾不得其他,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的离开了。
善卿昭侧首奸诈一笑,是,先放过你。
善卿昭身上的绳索被九天他们解开,她快速的骑上一旁的马,举起来了自己的右手,哼笑一声,落了下来。
安王进攻凤影皇城进攻的极其容易,虽然也害怕有陷阱,但是既然都来了,也就没有退路,只有快速的攻下皇宫,这凤影的天就变了。
在安王走过的地方,他们身后就不断的涌出官兵,只是消减他们的末尾,没有了退路,安王只能抱着赴死的决心朝皇宫攻过去。
到达宫门的时候,安王带来的人就消减了将近一半。
城门半开,进去便是被高高围墙围起来的宫道,他们刚一进去,城墙之上便站出来了整整两排射手,一声令下,无数羽箭纷至而来。
安王在身旁人令牌的守护下,艰难的到达下一个宫门,可是人数又剪了一半。
下一个宫道更像是丰字,才开始还无恙,但是就快要到达宫门的时候,岔口分支里不断的涌出御林军,他们动作快准狠,不拖泥带水,根本没有恋战的意思,攻击完他们又快速的撤回了。
安王喊住就要去追击的士兵,无奈的摇摇头,人数又减了一半,原本五十万人来势汹汹,现下只留下了五万的残兵,何不让安王悲痛。
攻破皇城最后一道宫门的时候,安王身边只有不到一万人,宫门一打开,便看到了里面早已严阵以待的御林军,大致一看,也只有五千人。
为首的,正是骑在马上的善卿昭,她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安王,可以说是嚣张的冲他喊话,“别来无恙啊!”
安王轻轻推开挡在他前面一直守护他的忠臣,大步走到前面,“如若不是中了小人奸计,我又怎么会败北!”
确实,善卿昭胜之不武,如若两人真正的较量一番,她或许还真不是安王的对手,安王此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精通军事,但是时运不济,无奈才走上了策反的道路。
“休要废话,真正的较量一场,如若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善卿昭轻呵一声,这话似乎在她听来像是什么笑话。
她飞身下马,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便到达了安王身边,安王反应过来的时候,善卿昭已经拿着她的扇子抵在他脖子上邪魅的看着他了。
两军交战,善卿昭则威胁着安王,“答应我一个条件饶你不死。”
“什么条件。”
“我想要证据。”
安王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跟我谈条件?”
善卿昭收起来脸上的笑,一把夺过安王手中的配剑,满是嘲讽的说道,“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
善卿昭拖着安王走向政和殿,且高声吩咐身后的御林军,“杀无赦!”
高台之上,嘉阳帝看着被善卿昭拖过来的安王,本是四十不惑之年,安王此刻却过多的的沧桑。
打斗声停止的时候,安王整个人都是蒙的,楼起楼塌,不过是朝夕之间。
他现在不过是赌桌上赌博成瘾的赌徒,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最后的一件,便是自己的性命了,自古无情帝王家,这个事情是他,是所有皇族都无法改变的。
善卿昭亲自擒住了安王,平定了暴乱,将功赎罪,才免了她的刑罚。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付念安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胸前抱着一个干净的木桶。
朝内所有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他缓慢的跪在地上,扣了一个头。
“贱民付念安在此,想要告御状。”
朝堂一下子哄乱下来,真的为付念安捏一把汗,要知道他手中的那个木桶,不为别的,就是他告御状的后果来接他项上人头的。
人们纷纷猜测,这个付念安难不成要告当朝公主善卿昭?可是善卿昭被这么多人护着,又怎么可能是他掰的倒的?
“你要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