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口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小伤罢了。”
董子阳说的随意,善卿昭,心里更是愧疚了一些,咬咬嘴唇,“嗯……谢谢啊。”
“谢什么?”
“你救了我啊。”
“呵,哈哈哈,我可是男人啊。就算是别人我也会这样的啊。”
董子阳像摸狗狗一样摸了摸善卿昭的头,善卿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早已离开了,只有头上的杂乱的头发证明刚才的动作发生过。
善卿昭呆呆地看着董子阳,眼里闪烁着光芒,董子阳与善卿昭对视好久,他几乎要陷进这个漆黑的星眸,抽回神,鼻尖喷出一阵气,绷带下的心脏猝不及防的抽搐一下,心中苦笑,我也就只会对你这般。
两人聊了一会,善卿昭怕他在地上着凉,就搀扶着他回去了,到了他住的地方,董子阳瘸着腿回过身喊住了刚要走的善卿昭,“夜里可别贪玩,这些时日不太平。”
“知道啦!”
善卿昭大步离开,董子阳看着她拐过了巷口才挪步进门。
三天发生三起命案,搞得希冀海岛人心惶惶。
凶手还未落网,在第四日的清晨,一声凄厉尖叫划破天空,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瘆人。
“死者是灵武学院的学员,二十岁,早晨被同窗发现,死因是窒息性死亡。”
听着尸检人的报告,一旁的督府神色冰冷,目光如刀的看着躺在榻上的人。
和死者同住的是三名学员,环视房内,里面除了一些简陋的桌子椅子,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督府走到窗前,想要推开窗看看,却发现窗户在里面栓住了,密室杀人?
挪步过去,指尖轻抚死者的脖子,一道红色的勒痕在脖子的皱纹里。
勒痕及其的细,又藏在皱纹里,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督府擦擦手,呼出一口重气,“把人抬走。”
“是!”
门外的三人见督府从里面出来,皆低垂下了头,胆怯的偷瞄他。同窗舍友被杀,他们和他住在一起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就在他们内心恐慌的时候,头顶传来了督府几句威严的冰冷话语,“你们跟着去衙门做个口供就好了。”
“啊?”
三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看着督府离开的背影,就这么简单?
督府刚走出巷口,一棵树上树梢停留着的乌鸦便展翅离开。
督府眸子深沉,转头朝海督府反方向走去。
善卿昭今日本是没有课程的,悠闲的在院子里逗阿多那条笨狗。
“阿多,阿多!”
阿多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朝善卿昭跑来,目标是善卿昭手里的一大块骨头。
原本慵懒的阿多突然暴怒,不停的朝门口狂吠。
善卿昭扭过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督府深沉的眼眸,拍拍阿多的胸脯,阿多停止了叫声,但是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善卿昭朝远处扔了骨头,阿多便飞快的跑去了。善卿昭起身,拍拍手,朝屋内做出请的手势。
哗啦啦,涓涓细流从茶壶流出,袅袅水汽盘旋在茶杯上空。
善卿昭开门见山,“说吧,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人可听过?”
督府提了一口气,把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又有人死了。”
“关我屁事。”
善卿昭翻个白眼,不屑的喝着茶水。
“那我让凌烈尘作证把你抓起来。”
善卿昭一口水卡在了喉咙,忍着咽了下去,你这人!
“唉,行行行,先说说是什么吧。”
“死者是李子安,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民宿里,窒息而死,脖子上有一条极细的勒痕。”
“啧,这人我倒认识。”
督府抬起眸子看向了善卿昭,眸子深沉,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学生会里的人,人品还行,就是太犟,性子冲,经常和人起矛盾,还不服输。有人杀了他?”
“对,密室杀人。”
“呵呵呵,有意思了。”
督府啧了一下嘴提议道,“去瞧瞧?”
善卿昭在心底冷笑一声,你都这样说了,叫我怎么拒绝?!
死者的其他舍友都去海督府录口供了,推开房门,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呼吸都有些压抑。
善卿昭仔细观察着死者的房间,刚一进门她就像狗一样嗅了嗅鼻子,突然有东西撞击自己的小腿,善卿昭膝盖一弯,阿多扭着屁股钻了进去。
它东嗅嗅,西闻闻,善卿昭正要赶走它的时候,督府却伸手阻止。
督府走到了阿多身边,从它嘴里取出了一块东西。
善卿昭凑过身去,“熏香?”
善卿昭环视四周,屋内及其简陋,房间里还有男子身上特有的气味,“一个大男人用熏香?可能吗?”
督府小心的将熏香用手帕包好放进了怀里。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