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微笑着把一脸懵的善卿昭搂进了怀里,感受着胸前轻微的呼吸。善卿昭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自然是看不到上方人的表情,自然不会知道,那桃花眸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
耳边是清冷的风声,一侧是有力矫健的心跳声,被风吹起的发丝不断拂扫善卿昭的脸,脑子现在就像是一盆浆糊,在这个胸膛里竟然有了些许的睡意,这种安稳,是善卿昭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两人吹了一会的冷风便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恰好轮到苏沫儿上台表演,善卿昭隔空与苏沫儿对视一眼,少女满脸欣喜,提着裙摆自信的上了舞台。
光线变暗,灯光聚集在舞台上,衣摆舞动,发丝随着舞步恣意飞扬,琴声袅袅,在耳边回荡,人们皆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善卿昭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自酌自饮,不一会便酒香环身,眼神迷离的盯着台上的身影,不知为何,眼底的苦楚展露了出来。
连灌了十杯酒,酒壶早就空了,胃里翻江倒海,火辣辣的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一曲终了,台上人谢了幕,善卿昭撑不住自己沉重的脑袋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全是碧瑶的脸,一阵头晕目眩,仔细看,碧瑶的脸最后竟然变成了台上苏沫儿的脸,一颦一笑,毫差无几。
善卿昭当初救下苏沫儿是有原因的,她长了一张和碧瑶及其相似的脸。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善卿昭没有睡死,依稀能听见耳边宴会上的嘈杂声音,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善卿昭努力去睁眼,可眼皮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善卿昭索性放弃了。耳边似乎有人在无奈叹气,随即自己感觉到身体悬空,还被人颠了一下,肩膀处的力道便加重几分。
夜玄无奈的看着怀中人,喝了不少的酒小脸通红,安静的窝在自己怀里,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这么安静的吧,平常都是调皮的样子,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冰凉的清风扑打在善卿昭燥热的脸上,也没有消去脸上的滚烫,不知道走了多久,善卿昭只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身上又多了一些压力,鼻尖隐隐约约是熟悉的味道,可身子热的厉害,善卿昭一手掀掉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刚走到门口的夜玄听到响动皱着眉又给她盖上,还给她掖了掖被角,下一秒,被子又被掀开……
来来回回五六次,夜玄实在是没了耐心,一把抓住善卿昭不老实的手,自己侧身躺在了她身侧,把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一塞,她像是寻到了降温的好东西,整个人都挪动着贴在了他身上,体温通过紧密的皮肤传送,夜玄也不敢乱动,只是一下一下的玩弄着善卿昭的发梢,鼻尖不时呼出重气。
一整夜善卿昭睡着了也不老实,夜玄更是没睡好,很心猿意马……
第二天夜玄顶着黑眼圈出门,善卿昭不明缘由还客气的问他一下,结果被他回了一个白眼……
今日社团有活动,善卿昭下了学便早早的去了,也算是见识到了一直没露面的副社长,一身干练,正慷慨激昂的给团里仅有的三个人讲话。
程序讲的嘶声力竭,身旁的三人却没有一人在认真听讲,朱邪赤心和叶悠不断的讨论过几天休假去什么地方玩,碍于朱邪赤心社长的面子,程序跟着他混自然不敢发话,刚想把话锋转给一旁的人,不行不行,公孙瑾是南宁国的太子……
环视四周,目光恰好落在了刚进门来的善卿昭和夜玄身上,两人被他那炽烈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善卿昭揪揪一旁夜玄垂着的袖口,皱着小脸,“要不,咱还是走吧,我咋有点怕呢?”
善卿昭两人一进门,便被程序拉着坐下了,他也趁热打铁给两人讲了现在的情况。
招新那日根本没有招到一个人。
“不是半个学校的女生都来了吗?”
善卿昭记得那日儆冰几人助场,人头攒动,针都挤不出去。
那些人虽然来了,但是心思都在儆冰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一人去搭理社团,以至于现在的社团新人只有善卿昭和夜玄两人……
想想也挺尴尬的……
“社团存亡赛在即,我们如若垫底的话,这个社团是会被勒令停止的。”
“这不是还有我和叶悠的嘛!”
朱邪赤心悠闲的揽着叶悠肩膀,根本没有一丝焦急,俗话说的好,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副社长根本坐不住了。
“是是是,但也只有你俩厉害一些,”指指自己,又指指一旁的公孙瑾,“我和他,也就是中等水平,”又指指善卿昭和夜玄,“他俩,就是个送人头的脆皮啊!”
善卿昭和夜玄灵力二阶,上了比赛擂台,根本受不住对方一招的。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公孙瑾听他这么说有些看不下去,“哎哎哎,说谁呢!”
程序撇了一眼和没事人一样的善卿昭,只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