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瑾喝着酒,啧了啧嘴,面前女孩简单襦裙,头发散着,脸上有些婴儿肥反带着一些孩童的稚气,眼睛明亮可人,像清澈泉水。他万万没想到,之前那有些妩媚,浑身气息冰冷王者气势无法遮掩的人会是这般模样。
善卿昭自知骗了他理亏,不自觉的想往夜玄那边靠寻找安全感,夜玄脊背直挺,目不斜视,嘴角的笑及其温和,但在善卿昭看来,总觉得他这是应敷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
“你怎么了来这了?”
公孙瑾突然发问,善卿昭背后一挺,“我本是要来这的,避免麻烦,就没告诉你。”
“为何在船上没见到你?”
“我是五号的船。”
善卿昭饿极了,可劲的往嘴里塞,根本无暇去看公孙瑾,只是抽了空闲去回答他。
“五号的船不是沉了吗!?”
被公孙瑾这么一吼,在座的人都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善卿昭,身旁人喉咙轻咳,声音极小,只善卿昭能听到,他的脊背都绷直了,饮酒的动作一直僵着,眼睛复杂的看着善卿昭,船沉了?沉了吗?
“呃……是沉了……”
几人追问,善卿昭不得已说了实情,叶悠俊朗的脸此刻也没了光彩,全被焦急淹没,“所以你的灵力才枯竭?”
善卿昭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气愤有些沉闷,朱邪赤心率先打破,举杯与公孙瑾对饮,“这不没事吗,她命大着呢!来来来。”
瓷杯清脆声响在屋内尤为清晰,善卿昭没注意到旁人的表情,眉心皱成一团,眼神已经呆滞着低垂,嘴角的弧度一点也不好看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夜玄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喉结滚动,他半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到了嘴边咽了回去,看到善卿昭那叫一个着急。
几个男人喝了许多酒,酒气蔓延,屋内全是醉人酒香,夜玄还是一前那般笑着与他人交谈,只是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看善卿昭一眼,善卿昭挑挑眉,毫不在乎的继续打扫盘子了的饭菜,直到肚子撑了,才作罢半卧在软点上知足的抚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公孙瑾待到夜色很晚才回去,善卿昭早就趴在垫子上睡着了,叶悠笑着摇摇头,刚要去喊她却被一只手阻拦了,叶悠望向夜玄,夜玄没有犹豫,手臂穿过善卿昭膝窝,轻易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善卿昭的卧房,片刻便看到他出来又进了自己房间熄了灯。
叶悠耸耸肩,收拾了一会朱邪赤心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带进怀里,哗啦啦拉上了房门也熄了灯……
余下的日子里善卿昭一心扑在了练习上面,自己的体能也确实得到了改变,但是也极其微小,当自己体力消耗过大的时候身子就会变得很虚,这也着实让自己头疼。
夕阳无限好,就是得训练。
善卿昭满头大汗,拖着身子坚持不懈的跃过障碍,一旁的董子阳在平缓的地方跟随着她跑,眼睛时刻盯着她,有时也会指导她一番,譬如,“你这时候应该重心前倾的,手掌要用力,不然会崴到。”
说罢,又在一旁给善卿昭做了个示范,少年身材矫健,轻松跃过比善卿昭高的木马台,眼睛目视前方,说不出的认真。
董子阳示范完,善卿昭又在一旁按着他的指导重新过一遍,少女步伐轻盈,落在上面时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