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廊道中,一个锦衣男子正强拉着两个容貌秀丽的女子,正要往包间里走,龟公在一旁苦苦相劝。
“两位客官,薛姑娘和林姑娘都是别的客人请的,您不能这样啊!”
“老子看上了,让他缓一缓不行啊!”
锦衣男子面色发红,显然是酒意上涌,拉着两个姑娘就是不松手。
姑娘虽然练过几招,但哪里又能对自家客人动手?
只能气的满脸通红,不断挣扎。
“哪来的狗杂碎?撒野撒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砰!七号间的大门被摔开,张修越骂骂咧咧地踏出门,一脚踹在那锦衣公子哥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两个姑娘终于得以挣脱开来。
“卧槽……谁敢踹老子?”挨了一脚,这锦衣公子的酒醒了大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转过头。
“就是你爷爷我!”
张修越撸了撸袖子,继续上前,看样子还不打算罢休。
“我艹¥@……”锦衣公子哥大怒,就要冲上来和他比划比划。
“两位客官,两位客官息怒!”几名龟公一下子围上来拉住了他们。
见这里产生了冲突,周围的客人都兴致勃勃地过来围观,看热闹。
张修越挥舞着拳头,但被解临璋和龟公们死死拉住。
“解兄,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给这王八蛋见见红!”
此时,锦衣公子哥的包厢里出来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似是认出了张修越,醉意上涌,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哟!我道是谁这么狂,这不是玉国的假秃子吗?怎么也来逛青楼啊?佛祖也教你们玩姑娘?”
在青楼里开地图炮,还是威力这么大的地图炮,自然引起了骚动。
人群的不同方向,顿时冲出十来个怒气冲冲的梁国学子,指着头怒骂他:“是不是蜀国的癞牛鼻子?想死就直说!”
这些人上去就要揍他。
然而,听到癞牛鼻子这个称呼,也有人非常愤怒,站出来和这些梁国学子扭打做一团。
不用看就知道,这些人来自蜀国。
“艹!”张修越也是大怒:“我说这王八蛋怎么这么惹人嫌,原来和胡长川你这个狗娘养的认识!”
“今天爷爷让你出不了这三秋舫!”
这次解临璋也不拦着他了,而是同样面色不善地看着那喝醉的人。
龟公们一阵头皮发麻,群架都打起来了,这是要出事啊。
就在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
“住手!”
一道强悍的气势从三楼镇压下来,让这里打做一团的人齐齐一僵。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这些人:“不要在楼内斗殴吵闹,再有下次直接扔出去。”
在实力的压迫下,这些人全都停下手。
男子瞪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在场的六国学子怒意不减,但摄于三秋舫高手的威势,又不敢再继续打下去了,只得乖乖散开。
“哼!”回到包厢的张修越愤愤不平:“考童生之前,那姓胡的就老和我作对!”
“这次没给他点颜色看看,真是可惜了!”
“唉,毕竟这是武国,没有我等的家族势力。”解临璋苦笑:“还是忍让一些吧。”
……
三楼,一间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雅室中,淡雅安然的乐曲缓缓响起,秋霜和寒雪正在乐曲中翩然起舞。
两人手持刀剑,不再是相互打斗,而是合力起舞,眉目顾盼,轻盈蹁跹,此时又别有一番风姿。
伍成风仰坐在椅子上,轻摇折扇,闲适地欣赏着这一幕。
“实力没有,屁事倒一点也不少。”一个持剑的男子愤愤地从门外走进来:“这些六国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说着他对伍成风拱手道:“少爷,属下已经让三秋舫把那些吵闹的人压下去了。”
伍成风摇着折扇,失笑道:“常叔,三国修道,三国信佛,这些人聚在一起,有冲突在所难免嘛!”
被称为常叔的男子不屑地摇摇头:“能修出些门道也罢了,可楼下那些人佛道都不入门,还在这逼逼赖赖,都是一群废物。”
“哈哈~”
伍成风也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多说,又轻拍着手中折扇,笑着看向了秋霜和寒雪的舞蹈。
常叔看着这两个姑娘耍剑舞刀,满脸嫌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弦乐悠悠,秋霜和寒雪的步伐轻盈,身影蹁跹。
琴瑟声铮铮,渐渐急剧起来,美人裙裾飘飞,刀光剑影愈发凌厉。
伍成风上身前倾,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幕。
上中下三层楼阁中,此刻气氛已冷却下来,大堂、包间、雅室的客人们也开始了吃喝玩乐。
可就在此时,楚香君一身红衣,面上笼着一层轻纱,身段婀娜,莲步轻移,在两名侍女的簇拥下,缓缓从舞台后走出。
眼尖的人注意到她,直接高呼起来!
“楚香君来了!”
周围瞬间响起桌椅板凳的嘎吱声,三层的客人们无不转头望过来!
霎时间,三秋舫内爆发出巨大的高呼声,刚刚冷却下来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花魁上场了!花魁上场了!”
“楚姑娘!今天能不能跳一段你的霓裳舞?”
“快把面纱摘下来吧!楚姑娘,这几天你不在州城,我浑身不自在啊!”
……
三楼,本来伍成风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秋霜与寒雪的刀剑交响,可听到外面的欢呼后,噌地站起身,抛下跳的正起劲的两女,噔噔几步就来到窗前。
“楚香君出来了?”
伍成风目光火热,直勾勾盯着下方那道红衣身影。
二楼包间中,解临璋和张修越也再次打开窗,望着楚香君。
“这就是三秋舫的花魁?”
在人们的高呼中,楚香君缓步走上舞台,素手拿下面上轻纱。
眉眼盈盈,肌肤如玉,一张如天仙般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
三秋舫内的气氛,再次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