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众多学子一惊,周围的人也舍下那冰镇绿豆汤,迅速围拢过来。
方才还拥挤不堪的绿豆汤摊,只余下傻眼的小贩。
“这位差役大哥,你说已经审完了?”
“不可能吧?徐长青进去才多长时间?一炷香?刘知县这次居然审案这么快?”
“结果如何啊?”
“结果?”其中一个衙役摇摇头:“李家自己都承认了!!”
“根本就没有意图玷污这种事!都是这两个恶奴胡编乱造的,诬告徐长青小哥!”
“什么?”在场众人全部呆若木鸡。
“那……那这两人……”有人指着被羁押的两个家仆,颤颤巍巍,他是方才金成峰的同乡之一。
“自然是按诬告处理,不日就要发配终生了!”
“那金成峰呢?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人?”
“额……”几名衙役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一人“好心”地回道:“具体不清楚,但我等出来的时候,还见那人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半句话都不敢说。”
众人当即哗然!
“不会吧!金兄方才还意气风发,说要在公堂上据理力争,为何进去之后却如此表现?”
“是啊!他若是在公堂上主持公道,为何又让这案子判的这么快?”
……
所有人都质疑起他来。
此时,李若芸也自衙门里款款走出,上了马车之后之间离开。
随后徐长青也从县衙中大门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县衙中也传来了一声声惨叫,闻之令人心惊。
“长青?你出来了?”
看到孙叔、夏强几人过来,徐长青笑了笑。
“孙叔、夏兄,此案已经结清,是李家诬告我,如今再无疑虑。”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孙仲拊掌大笑,看得出来,久久悬在他心头的一桩事终于放下了。
夏强几人亦是连声恭喜。
周围众多学子一直在听着这边动静,此刻再也忍不住。
金成峰的几名同乡噔噔噔地跑到徐长青的面前,面色严厉,几乎就是指着徐长青的鼻子在质问了。
“徐长青,你把金兄怎么了?”
夏强、李晓几人面色愠怒,其他人则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上一个如此对徐长青说话的人,如今还在县衙里,好坏未卜。
如今这几人又当如何呢?
面对这几人的质问,徐长青并没有生气,而是摇摇头,看他们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我能将他怎么了?”
“你……”为首之人气结,面色恼怒,指着徐长青大叫道:“金兄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难道不是因为你?”
“哈哈哈~”徐长青摇摇头,对他们笑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自审案开始后,我除了自通名姓,未曾发过一言,何来搬弄是非之说?”
“若诸位不相信,可向县衙中小吏打听,等金成峰出来,也可以向他求证!”
“什么?”
在场众人全都傻眼。
被告一句话也没说,这案子就判完了?
“不可能!”金成峰同乡三人,对徐长青说的话是半个字也不信。
“你不发一言?难道金兄不会指责你吗?让你说出当日实情吗?”
噗嗤~
闻言,周围的人群中传来数道憋笑声,似乎在嘲笑他们几人的无知。
徐长青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对他们道:“想必诸位从未经历过公堂之事吧?”
“这县衙上,都是知县发问,怎么可能会轮得到你们的金兄指责我呢?”
“再说了,不只是我,就连你们口中的金兄,除了自陈姓名之外,同样也是一言不发啊!”
“什么?”
众人再次哗然!
要说徐长青一言不发,他们还可以稍稍接受。
可金成峰竟然也会如此?这实在不应该啊!
他方才在外面的豪言壮志呢?
“不可能!!”金成峰那三个同乡怒急,为首之人名为张全,指着徐长青大叫道:“你真是满口胡言!”
“金兄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徐长青不在意这几人的态度,也不和他们争辩,而是道:
“这件事,你问你的金兄便可。”
在场的众多学子全都目瞪口呆。
徐长青对这件事无所谓,甚至还直言让他们问金成峰,那想必他方才说的话应该全部为真!
徐长青看着在场众人的神色,缓缓摇头。
这些人不知道,不是金成峰不努力,而是这件事里根本就没有让他努力的地方。
整件事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李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自己打官司的打算。
他们今日就是想走个过场,将这几个家仆推出去定罪。
偏偏金成峰这等不知好歹的人偏要掺和进去,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也不想再过多解释,和孙仲一起就要离开。
“徐长青,你如此歪曲事实,墨盖清白!就不怕有一天遭报应吗?”身后却传来了张全几人的厉喝。
徐长青顿住,转过身盯着这几人,有些好奇地道:
“你怎知道我是歪曲事实?”
“难道只有你以为的事情,才算是事实吗?”
“违背了你们的意思,就是歪曲事实?”
“你……”张全一时口顿,没说出话来,他身后两人也是愤恨地看着徐长青。
“我很好奇。”徐长青踏前一步,直视着这几人。
“我之前被冤入狱的时候,几位可是到达了成安县,还是在赶来的路上?”
“为何对这案子的内情这么清楚?竟然还超过了我这个当事人?”
周围也是一片嘘声,刚刚聚集在金成峰周围的人已散了个差不多,只余下他这几位同乡。
徐长青面带讥讽之色,接着道:“连李家自己都承认了,这是诬告我。”
“你们依然揪着不放,觉得我扭曲事实,觉得自己很懂。”
“莫非几位懂得天机神算,还是勘破了六道神卜?已经得出了事情真相?”
“哈哈哈哈~”
周围众多学子再也忍不住,直接哄堂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