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知道我是谁么?!”
床上一个青年被踹门声惊醒,看见呼啦啦地进来一大帮人,他大声呵斥道。
“有所耳闻,但是见面还是第一次……”宗弥貌似随意地扫了屋内一眼。
床上的两名年轻女子亦是露出了惊吓的表情,白皙的双手匆忙地把毯子往上提,将自己的头颅遮盖了起来。
剩余的两名女子却是不慌不忙,反而直直地坐起身来,露出大片身躯,在看见宗弥俊秀的脸庞后,反而隐隐朝宗弥抛了个媚眼。
身前的浑圆还轻轻颤动了一下,是两个相当有料的女子。
“知道你还不滚?!”青年回手一掏,将后面的枕头丢向宗弥,气急败坏地说道。
本来青年的相貌尚算端正,只是脸色比较灰暗,透着隐隐的青色。
皮褶子比较长,脸颊凹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就相当狰狞了。
“高桥少爷是吧?”
“可惜了,这里并不是你家的院子!信尹!把他拷起来!”宗弥重声道。
“是!”
“你敢?!”
信尹收到命令之后立马就上前,走向将床上的那名青年。
但青年的四名护卫这时却突然挡在信尹的前面,并且‘铮’的一声,齐刷刷拔出了刀具。
信尹亦是拔出了短刀,跟他们对峙起来。
“怎么?你们忘了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了么?”
“你们这一身从村子里学来的本领就是这么用的?”
“连风影大人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么?!”宗弥眼中厉芒一闪。
“我们只听从高桥长老下的命令!”对面领头的一名中年男子毫不避让地说道。
“好!很好!”宗弥不再啰嗦,只是淡淡吩咐一句,“信尹,带你的人退开!”
然后宗弥将后背的金棒往前方一甩,双手结印,低喝道:“解!”
金棒表面密密麻麻的符文瞬间崩解开来,随着符文的消散,大片的金砂犹如江河泄洪一般涌出。
“你们快带高桥少爷走!”领头的护卫瞪大了眼睛,显然,他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宗弥的实力。
“土遁?土流壁!”
领头护卫结印后双掌往地面一拍,一面黑黝黝的土墙瞬间升到屋顶,将宗弥与他们几人隔开来,土墙相当厚实。
宗弥脸色如常,双手合十,印诀变幻,蜂拥而出的砂金一部分骤然回缩、凝实,然后拉伸成一杆硕大的金枪!
枪尖闪耀着锐利的金属光泽,径直朝土墙一捅。
咚!
沉闷的声音过后,土墙之前被捅出一个大洞,砂金顺着这个洞口倾灌而入,土墙在眨眼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溃裂。
“这?!怎么可能?”领头护卫又惊又怒,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开夯实的土墙,显然,宗弥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其余的三名护卫才刚刚靠近华贵的木床,但是涌过来的砂金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了。
犹如海浪般席卷而来的砂金凝成一只只手臂,朝着他们抓来。
“啊!”
这时,两名胸怀宽广的女子才惊恐地尖叫出声,她们承诺的调教服务中可并不包括这种要命的环节。
三名护卫慌忙地拿刀砍向金砂,包裹着查克拉的刀具倒是能够将金砂手臂砍散,但是砍散一只后,另一只早已凝实,再次向他们抓去。
不知不觉间,房间的地面上已经布满了厚厚一层砂金。
“快跳到窗外,不要被这些鬼东西抓到!”护卫首领焦急地大喝道。
他的刀具上带着暗褐色的查克拉,刀势沉重,将砂金劈得四溅飞散,清出一道道凹坑,但这些凹坑迅速被旁边的砂金填满。
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屋内已经变成了一片砂金沼泽,砂金的高度渐渐跟床达到了同样的高度。
宗弥双手前伸,张开后虚握,只见大股大股的砂金朝着他们游动而上,宛若黄金铸成的蟒蛇一般,粗大的身躯紧紧缠住他们的腿部。
铛!
黄金蟒蛇表面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护卫的刀砍在上面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但黄金蟒蛇却是不为所动。
只有护卫首领的刀刃才将金蟒的身躯砍出一个豁口,但仍然无法改变自己已经身陷囹圄的现实。
片刻后,护卫的身上都有一条金蟒将他们紧紧缠束,他们的刀具也因为无法抓握掉落到了地上。
“你敢杀我们?我们是直属于高桥长老的护卫队!高桥少爷更是宗家的继承候选人,就算是风影亲自到场,也得给高桥长老几分薄面!”护卫首领疾声厉色地尖啸道。
“是……风影大人在场的话,可能的确虽有些顾虑,不过可惜……我并不是!”宗弥冷冰冰的眼神扫了过去,高桥少爷的身体显然不像他的几名护卫那般硬朗。
他已经被金蟒缠得直翻白眼,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只见宗弥的右手再次张开,护卫首领此时终于知道,他这是踢到铁板了,碰见一个不讲规矩的愣头青,身上的金蟒缠绕的力道已经将他的骨头压得咯咯作响,口鼻下都渗出了血痕。
他还想着做最后的挣扎,张口就欲大声地说些什么。
可是,下一瞬,他的眼前仿佛突然绽开了一朵血色烟花,伴随着喷射而出的血液,他的意识亦是慢慢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噗!噗!噗……
几声挤压捏爆的声音过后,金蟒宛如流动的液体一般,缓缓渗入地面,与砂金一起翻涌着,而后腾到半空。
随着宗弥的手指翻动,行云流水般的印诀一个个结出,空中亦是出现道道蛛网般的黑色纹路。
黑纹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将涌动而来的砂金吸纳进去。
少顷,一根遍布蝌蚪黑纹,底色金灿的棒状物体便从空中往宗弥的方向飞驰而来。
宗弥一把抓住,反手挎在后背。
此时的屋内,几滩血糊糊的尸首贴着地面,几乎要被挤出眼眶的一双双眼睛,空洞而绝望……
名贵的雪狐绒上也多了几团凄艳的殷红点缀。
而那几名女子倒是无恙,只是被这些残暴的场面所惊吓,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