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乾坤阵已经被破掉,藏在里面的宝物也被偷光了。唯独只剩下金朱雀。这金朱雀乃是魁首,被视为可以保一方平安的圣物,因此无法用钱衡量,而一些军阀或者富甲一方的有钱人都想得到这尊圣物。
“这溶洞虽然是大,但总不至于都找不到将军棺椁吧?”铁九说。
“小子,你听说过三国诸葛孔明是怎么给自己定穴的吗?”高老爷子说。
“据说是诸葛孔明死了之后,当时的君主刘禅按照诸葛孔明的遗嘱找了八个魁梧大汉抬着他的棺椁往正西边直走,遇水涉水,遇山翻山,而且不能休息,不能停下,八个人轮流抬着,直到抬棺的绳子被磨断了,才能就地挖坑埋葬。可那八个大汉这样没日没夜的走了三四天之后,发现绳子磨损得很慢,要等绳子磨断,恐怕没两三个月是不行的,于是他们商量,便随便在荒山野岭挖了坑把棺椁给埋了便回去复命。刘婵觉得绳子不可能这么快就断了,便对那些大汉严刑拷问。那些大汉受不了酷刑,便如实招供。刘禅得知真相之后便大怒,下令处斩了八个抬棺大汉。因为那些大汉也说不出埋棺地点,更记不得当时所走的路,所以从此以后,没有人知道诸葛孔明被埋在何处。”我说。
“这招实在太高明了,这些历史人物如果风光大葬,等改朝换代了,地宫就会被人挖掘,还真不如诸葛先生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下。”和尚说。
“据说诸葛先生不用金也不用玉,而是用毕生著作陪葬,但这往往是后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秘笈,尤其是七星灯续命术,那可是任何古董宝贝都比不了的。”我说。
“没错,这个故事就是说明了,处心积虑建造地宫,一定会被后人所发现,不管隐藏得多隐秘,也管有多少假的地宫。反而像诸葛孔明那样的安葬方式才是无法寻觅的。而这位将军墓室也是一样的道理。老夫以前就到过这里,用五行八卦,结合天象,推断出魁首所在,可魁首之处并没有墓室。也就是说当时的风水先生并没有按常理出招,这溶洞实在太大,所以没有人能找得到。”高老爷子说。
“居然还有老爷子都找不到的墓穴?”铁九说。
“我更想知道老爷子为何要到这里找将军墓室?肯定不会是为了金朱雀。”我说。
高老爷子笑了笑,说:“你小子真的不放过任何机会套老夫的背景。也不怕和你们说实话,其实我是为了帮女儿续命才到这里寻找将军墓室的。”
“江湖传说鬼叔不是孑然一身的么?没想到老爷子您居然还有女儿。”铁九说。
“老夫许多事情都是秘密。有些以后可以告诉你们,有些就算你们问,老夫也闭口不谈。”高老爷子说。
“将军墓里还有续命的东西?”我感到疑惑。
“人人都知道将军墓以及七星阵里埋着南越古国的古董,还有可定乾坤的金朱雀,却都不知道当时将军身边的军师是一名非常厉害的法师。当时他就用了续命术给将军续命,可是因为南越刺客的破坏,这续命术失败了。军师十分内疚,于是把续命术的竹简给了将军陪葬,然后就归隐山林。据说不把将军埋在魁首之处,也是那位军师的主意,确实是高明啊,至今都没有找到将军墓。”高老爷子说。
“那你找不到将军墓室,岂不是也找不到续命术?那您女儿她.......”我不敢再说下去了。
“那都是一场骗局。”突然,高老爷子没有说下去,而是让我们都别出声,侧耳听了一会,说:“前面有人,我们都躲起来。”
溶洞很大,要找地方躲着倒不难。
我们顺着一根大石柱爬到五米多高的一块平石之上,然后把火把弄熄灭。
果然,过了没多久,有五个人拿着火把走到我们的脚下。这老爷子的听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他能听到很远的脚步声。
“这将军墓应该就在附近。”说话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约莫五十岁。
“曾大少爷,合着你并不是到燕子岭找风水宝地,而是为了寻找将军墓,我们倒成了你的帮手了。”说完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高大男子。
很明显了,戴眼镜的男子便是曾大少爷,其余三人都穿着和高大男子一样的灰色长褂,应该是广东杜家的弟子。高大男子则应该是广东杜家的大弟子杜峰。
“这有钱,咱们一起赚,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曾大少爷说。
“可将军墓在何处,一千年了也没有人找得到,就凭着你的那张纸就能找到?”杜峰说。
“所以,我才找广东杜家第一大弟子您帮忙找。你放心,真找到将军墓,我至少给你这个数。”曾大少爷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接着,那五个人在下面忙个不停,用罗盘测方位,用铁锤砸石壁,但忙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收获。
“我们还要躲多久?我尿急了。”铁九说。
“那就忍着,别让下面的人发现。”高老爷子说。
“老爷子,这么看,那曾大少爷也是个盗墓者啊,您可别只听那老仆人的几句话,就这么热心肠帮他了。”我说。
“这只是其一,老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高老爷子说。
“你们看,那儿躲着一个人。”和尚往远处的石柱指去。
在那石柱的背后,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影,像是女人,她一直关注着杜峰等人的一举一动。
“会不会是女鬼?”铁九说。
“那是人。”高老爷子说。
“那她胆子不小,居然敢跟踪一帮男人。”铁九说。
我们都是说着悄悄话,下面的人没有发现。
我看着躲着石柱后面的身影,越看是越觉得熟悉。因为从小就跟着父亲瞄枪把子,眼力要比一般人好,虽然光线不足,距离也挺远,但还是能看得比较清楚,忽然,我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说:“我知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