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怪物爬行速度不快,可是数量数之不尽,放眼看下去,满满的一层,犹如洪水一般往山洞方向涌近。
“大哥,你咋就停住了呢?俺们得赶紧进去山洞里。”和尚催促说道。
“和尚你看,那么多的怪物,咱们躲在山洞里就能逃得了吗?反而更利于八爪怪物的攻击,咱们也无处可逃了。”我说。
“俺们就两把枪,杀不了几只怪物。哦,对了,俺记得出发之前,通臂猴等人往背包里塞满了火药的。”和尚说。
我立刻打开背包,里面果然是一捆一捆的火药,有七八捆之多。
我与和尚便把那些火药都藏在进入山洞的必经之路的两侧,把引索拉到山洞口。
通臂猴正带着几个手下在洞口垒石头,想要把洞口封住。
“封住洞口这办法行不通,咱们很多东西都没带,尤其是食物和水,根本躲不了几天的。”我说。
“能躲多久算多久。二爷说了,这些怪物总不能长时间离开水的,早晚得回到湖里面去。到时候,咱们再走出去便可。”通臂猴说。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他们要那样做就随便他们吧,我也不多说什么,并且帮忙垒石墙。
“大哥,你看,八爪怪物到了。”和尚大声说道。
果然,有十几只八爪怪物已经靠近了洞口。
“大哥,俺要点引索了。”和尚说。
“先等等,现在就炸,杀不了多少怪物。”我说完便端起长枪,连续射击,把靠近的八爪鱼给射杀。
通臂猴等人也举起驳壳枪射击,很快便把面前那些八爪鱼怪消灭。枪声却把更多的怪物引至,很快洞口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又高又大又凶狠的八爪怪物。
我们的子弹有限,如果不是近在咫尺的八爪鱼,一般都不会开枪射杀。
“还等什么,赶紧点火啊,把他们都给炸死。”通臂猴等不及了便拿出火柴点了火药的引索。
原本再等一会,效果会更好,不过通臂猴过于担心,提早点燃了引索,最后火药爆炸,威力巨大,把外面的八爪鱼炸得粉身碎骨。
而火药所产生的刺激性烟雾对八爪鱼也是致命的,所到之处,八爪鱼纷纷退后,被烟雾笼罩的,基本都倒地挣扎,剩下的全部跳入深湖里面,消失不见。
通臂猴等人振臂高呼,互相拍掌庆贺。
“老大就是厉害,你点燃引索的时机太准确了,一下子就把八爪怪物给消灭了,这可是大功一件,主子一定会重重有赏的。”其中一名侍卫说道。
站在一旁的和尚却不乐意了,不服气地说:“这算啥,明明都是俺们的功劳,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居然如此不知廉耻把功劳都给抢了过去。若不是一开始有大哥独立掩护,这山洞里的人估计得有一半会死在八爪怪物的手里。”
“算了,只要把怪物击退就行,谁的功劳根本无所谓。”我说完便让和尚留下,以防那些八爪怪物再次发起袭击,然后往山洞里跑去。
山洞里的人听见八爪怪物被击退,都显得很高兴。
这个山洞里面还有几处洞口,我在最后的洞口看见了绮罗和周曼之。当时周曼之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蹲在绮罗面前,而在她的脚步有血迹。
我心里顿时一惊,急得怒吼:“周姑娘,你在做什么?快点滚开,不准伤害绮罗姑娘。”
周曼之似乎被我的怒吼吓到了,急忙站起退到一旁,手上的匕首还沾着血迹。
我赶紧走到绮罗面前,只发现她嘴角有血迹,身上应该没有其他伤口,只有右手小指上有一道伤口,可伤口不深,不至于流下这么多血的,便问:“绮罗姑娘,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
可叫了很多声,绮罗还是昏迷不醒。
我愤怒站起,面对面质问周曼之,说:“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
周曼之却冷冷一笑,说:“哼,你自己没长眼睛吗?我把她的舌头给割掉了,而且这把匕首上还有剧毒,她活不了了。”
“你......你为什么要杀她?难道你不知道杀人得偿命吗?”我说。
“杀人偿命?怎么?你难道要杀了为她报仇?”周曼之问。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紧握双手说道。
“杀人凶器就在这,你可以用它杀了我,为绮罗报仇。”周曼之把手上的匕首递给我。
但我却没有勇气接下那把匕首,以暴制暴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我不能伤害周曼之的身体,叹息说道:“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怜。你就这样对一个可怜的人下毒手,就不怕有报应吗?”
“可怜?她怎么可怜了?”周曼之说。
“她原本是一个鬼新娘,是一位有缘人救了她。她为了完成使命,在这个岛上待了足足一百二十年,可也足足睡了一百二十年。虽然对她而言,时光匆匆却尝遍了人生百态。什么圣姑,什么荣华富贵,在她的心里都不如与有缘人静静地坐在海边一起看一次日落。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杀她,反正她现在度过一天犹如度过十年,衰老得极快。你杀了她就要背上杀人罪名,外面的人会放过你吗?”我说。
周曼之拿出一块手绢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说:“我可没有说我杀了她。我可不想有一个杀人的罪名。”
我立即拿起绮罗的手把脉,脉搏跳动显然很正常,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终于松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没杀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
“如果刚才说了,我又怎么能听见你刚才的肺腑之言呢?你对绮罗原是同情,是的,她确实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过,我想她应该不需要你的同情。”周曼之说。
“这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我问。
“谁知道呢,刚才外面爆炸声过后,她就吐了几口血,我想她应该是急火攻心,所以就用匕首割破了她的小指头,放了点血。”周曼之说。
“原来你刚才是在救她,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周姑娘。”我说。
“不用道歉,没有这个必要。”周曼之说。
周曼之不接受道歉,也就是说,她确实生气了。但没必要再纠结这件事情,我问:“周姑娘,你们既然早知道深湖里有危险,为什么不提醒大家呢?早知道如此,我们大家应该换一个地方休息的。”
“为什么要让大家知道呢?其实这么说吧,其实咱们很多人都知道哪里危险,只是都不说而已。”周曼之说。
“你这么一说,我去糊涂了,为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