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片较为平坦空旷之地,一群人手挽手围着火堆在跳舞,舞步威武有力,并且呐喊声十分整齐。在他们的后面,还五个人手拿着皮鼓敲打,鼓声和舞步倒是很合拍。
那群跳舞的约有二十人,都是男性。他们的穿着很奇怪,衣服都是树皮和粗绳缝制而成,头发又长又乱,光着脚,脸上手臂上都用有色的颜料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而在火堆右侧的橡胶树旁插着被削减的木质长矛,长矛尖呈现绿色,一看便知有剧毒,而树杈上还挂着弓箭等兵器。而在兵器的后面挂着一张非常巨大的白色的帆布。为什么说是帆布呢?因为从布料看,那块布就是船帆布。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的,不过帆布看着有些历史了,而且上面还有几个破洞,破洞周围呈黑色,估计是被烧破的。
“六爷,这些人可不是船员,他们应该是龙渊岛上的土著人。”周曼之说。
“那就更麻烦了,他们是龙渊岛的主人,而我们则是闯入者,如果被他们发现,咱们就麻烦了。我可听说很多土著人都吃人肉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趁着现在鼓声大,不容易被发现。”我说。
周曼之点了点,然后准备跟着我悄悄离开。
可就在那个时候,鼓声突然停止了,那些土著人也不再跳舞了。
周围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糟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两颗心跳的声音。但又不敢动。我们就躲着草丛里,离那些土著人大概是三十米,如果这个时候稍微动一下,草丛就会发出响声,肯定会被发现。
土著人太多了,而我只有一把匕首,实力太悬殊,想一想如果被他们抓住,那可是要被他们挖心剐肉的。
所以,我和周曼之都不敢回头看,甚至连呼吸都摒住。
此时,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咕力咕力的说了一大段话。等声音说完,鼓声再次响起。
我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土著人走过去把旧船帆给降下,其他人都面对船帆肃立,仪式感很强。
“周姑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刚才差点被他们发现了,再不走就没机会了。”我小声的说。
“不能走,我要看看他们要拿什么人祭天?”周曼之说。
“祭天?你怎么知道他们在祭天的?你能听明白他们的话?”我问。
“能听明白一下,刚才他们的首领在念祭天文的时候,我听懂了一点。他们说的话和古越语有点像。六爷,你不是岭南人吗?难道就没听懂一点吗?”周曼之说。
“我还真没听懂,我可不像你有语言上的天分。他们现在是准备杀人祭天吗?难道是杀自己的人?”我问。
“应该不是,土著虽然野蛮凶恶,可对自己的同伴还是规矩的,毕竟他们要繁衍下去,就要保存人数上的优势。他们杀的很可能是闯入者,应该就是泉兴号上的人。所以我得留下看一看。”周曼之说。
此时,旧船帆已经被拉下,后面是一块大石头,石头被藤蔓缠绕包围,开满了红色的大朵的花,而在石头上面有一个木架,木架上面则绑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已经昏迷,看他的衣着与我们差不多,所以周曼之没有猜错。这些土著人要杀的是闯入者。
“你看清楚了吗?那个人是泉兴号上的人么?”我问。
“我认得他了,他是二爷的徒弟之一,叫方牧。六爷你没印象吗?”周曼之问。
“二爷的徒弟,我还真的一个都不认识。”我说。
“这个方牧好像挺受到二爷喜欢的,在泉兴号上对二爷和任雪盈唯唯是诺,对船员和下人则大声吆喝,小人得志的样子,蛮让人据地讨厌的。”周曼之说。
“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更不用冒险去救这样的人了。”我说。
“咱们还真的要救他。”周曼之说。
“虽然见死不救很不人道,可是咱们面对的可是土著人,他们人数又多,咱们救不了人而且暴露了行踪还会被他们抓住。这个险不能冒。”我说。
“六爷,咱们这次航海冒险到了这里,不是为了寻找因此在卧龙画卷上的宝物吗?之前他们不让咱们上东方巨龙号,难道你觉得等他们到了龙渊岛见到我们,就会改变主意,让我们登船?”周曼之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先找到了宝物,就有资本与他们谈条件了?”我问。
“没错,就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有卧龙画卷,也没有七色龙鳞,想要找到宝物基本没有任何把握。如果救了方牧,他或许能够帮助我们。”周曼之说。
“方牧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二爷身边,可能还真的对宝藏有所了解。不过还是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险。弄不好,咱们都会没命。我们现在手上只有一把匕首,想要救人谈何容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