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毒,无情地照射大地。
我一个人走在无尽头的沙漠里,虽然穿着鞋,可以依然能感觉滚烫的沙子。我很渴,嘴唇都已经干裂了,渐渐地感觉眼前的沙子变成软绵绵的水流。
我立即咽口水,但发现喉咙干到不行,每吞咽一次,只会让喉咙更难受。
不过,我知道那是幻觉,忍着不去看,不去想。最后,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山洞,便奋力地跑过去。山洞里有一口泉,清澈的水从泉眼涌出。我赶紧走过去,捧起泉水便喝个不停。
忽然,背后有人说:“喝了真言泉水,说的就全是真话。”
我回头一看,那人竟然是杜婉华。她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了我。
“冯士余,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娘亲?”杜婉华怒道。
“我没有杀杜掌门。”我说。
“你说谎。”杜婉华说。
“你不是说这是真眼泉水吗?我喝了就不会说谎吗?”我说。
“那你还爱我吗?”杜婉华问。
“不爱了。”我说。
“那你现在只爱罗月如了吗?”杜婉华的手在发抖。
“是的,我爱月如,我想娶她为妻,我不能再辜负她了。”我肯定说道。
“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吗?你不能娶她为妻。既然你违背诺言,那我只能杀了你。”杜婉华说完便扣动扳机。
“砰”
我忽然醒了,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看见周曼之就坐在身边,别的人都不在屋子里。
“我又昏迷了多久?”我问。
“这次是一天半了。”周曼之说。
“他们人呢?”我问。
“都出去找活干了。咱们也不能坐吃山空,总得干活赚钱。”周曼之说。
“那你呢?你怎么不去诊所上班,总是在这里陪着我,我会内疚的。”我说。
“我也刚从诊所下班回家。我都上夜班。”周曼之说。
可以看到周曼之的黑眼圈,一脸的疲惫。
“那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不用你照顾。”我说。
“我怎么能睡得着?我想和你说说的你的病情。”周曼之说。
“我知道了,我确实是被人下了蛊毒。两次发病的时间都是在我向月如求婚的时候,原因也一样。”我说。
“没错,所以,六爷中的蛊毒就是非常罕见的绝情蛊毒。”周曼之说。
“绝情蛊毒?”我问。
“我查阅了不少古资料,绝情蛊毒是西域的一种奇异的下蛊手法,被种下此蛊毒人,将一辈子都不能动儿女之情,凡动欲情之念,便心如刀割,痛至昏迷。这与六爷的情况很是相似。所以,我现在可以断定,你是被人下了绝情蛊毒。”周曼之说。
“那就是说下蛊毒的人就是杜婉华了?”我说。
“这绝情蛊毒并非是一个人就能下的,下蛊的手法比较复杂,首先得喝下断情蛊,这种蛊毒源于一种生长在高山寒冷茶树上的小黑虫,其苦无比,不过与高山茶搭配,反而会有一种甘醇的味道,那便是千金难求的高山黑茶。再接着便是绝心蛊,这种蛊毒一般是把雪山冰蚕泡在青稞酒里面,让原本无色的酒变成金黄色,据说酒香百里,无人不醉,得名千里飘香。高山黑茶与千里飘香并算不上是蛊毒,其实单喝,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连着喝,先是茶再是酒,那就会对人的心脏造成伤害,心跳的频率忽快忽慢,最后搭配铁石心肠蛊,那就会形成绝情蛊毒。只要抒发心中爱意,便会心跳变慢,剧痛无比,血气逆流,昏迷不醒。”周曼之说。
“在桃花庵后院里,杜婉华确实执意让我喝茶再离开,那种茶味道确实甘醇无比,非常好喝。接着杜峰便带我到了二爷家里,那时,二爷正在喝酒,如你所说,酒呈金黄色,非常香醇,当时还觉得那是西洋酒。铁石心肠蛊是什么蛊,酒醒之后,我喝了粥和油条,这是岭南特色早饭,难道那也是蛊毒?这不太可能吧?”我说。
“当然不是,铁石心肠蛊就是要和石女躺在一起。原本还以为六爷你也贪恋女之色,这样看,其实那天躺在你身边的女子是一名石女,天生缺陷,不能生儿育女之人。所以,反而还你清白了。”周曼之说道。
“竟然是这样,那么说,陷害我,让我中绝情蛊毒的不只是杜婉华,还有杜峰和二爷。”我愤怒地说。
“杜婉华让你立下誓言,不能娶月如为妻,而二爷对月如姐有情愫,他们联手陷害你,让你中绝情蛊毒倒是合情合理。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希望你与月如姐成双成对。”周曼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