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在大事上不会糊涂的,其实男女之间的爱,外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只有在相处中发现问题才会清醒。”我说。
“六爷说得也是。若不是六爷有了未婚妻,我倒是蛮像撮合你和曼之的。”大当家说。
“大当家可别当这个媒人,我觉得和周姑娘做好朋友的感觉更好。如果是恋人,走不下去,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说。
大当家点了点头,问:“六爷这么深夜到访,又不是找曼之的,难道遇到什么难题了么?”
我点了点头,说:“还真让大当家说对了,我确实有事相求。”
“说吧,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帮的。”大当家说。
“是这样的,我想请大当家帮我找一个人。”我说。
“这个没问题,你想找谁?”大当家说。
“他叫杜峰,是岭南杜家的大弟子。现在就在省城,与黑龙会有关联。可我不知道他的住址。”我说。
“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你稍等。”大当家说完便站起,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过了一会,电话响起,职员查到了杜峰的住址。
大当家把写有杜峰住址的字条给我,说:“我想多问一句,你找杜峰做什么?据我所知,杜家的弟子都把你当做仇人,你可要小心一点。”
“我找杜峰只是想解释一些事情,恩怨化解,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说完便再次多谢大当家,离开了赵公馆。
我刚走出赵公馆的大门便看见周曼之背着药箱走回家。
原本以为不会见面的,却没想到就这么巧遇到了。我们都有些惊讶。
“六爷?你怎么会在这?”周曼之问。
“我找大当家有点事情。这么晚了,你才回家?怎么不见周曦送你?”我问。
“他到外地谈生意去了。原本诊所早就下班了,没有个急诊要出诊,所以到现在才回家。”周曼之说。
“现在省城也不是什么安稳之地,太晚了就不要单独出诊。”我说。
“谢谢六爷关心了,放心吧,一般毛贼,我根本不怕。别忘了,我可是青苗女子,身上藏有毒物的。刚才就在红兰街遇到几个贪色之徒,被我身上的毒物吓得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差点吓尿了。”周曼之说。
“红兰街?那里可是烟花之地,你怎么会到那样的地方出诊?”我问。
“在医生的眼里只有健康人与病人区别,有人需要救济,我才不管什么地方呢。”周曼之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那些地方实在太复杂了,而你又是一个人出诊,怕你有危险。”我说。
“在六爷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小女孩么?你不用担心,我懂得保护自己的。不过那个姑娘确实可怜,右脸那么长的一条伤口,就算痊愈了,也肯定要留下难看疤痕了。她的那张脸算是毁掉了。”周曼之说道。
这话怎么听着就像在说罗爱呢?再想到周曼之是到兰心街出诊的,莫非病人就是罗爱?
“周姑娘,你出诊的地点不会是清风楼吧?”我问。
“六爷最近进步得很厉害,竟然连我去的是清风楼也能算出。”周曼之说道。
“那病人是不是叫兰心姑娘?”我急着问。
“没错,就是兰心姑娘。六爷怎么知道的,这真的是算出的?我不太相信,难道六爷经常去那些烟花之地?和兰心姑娘还是老相好?”周曼之问道。
她的话属于开玩笑的,毕竟她并不认识罗爱。
“看你说哪去了?不过真的太巧了,没想到为罗爱看病的竟然是你。”我说。
“罗爱就是兰心姑娘的本名?”周曼之问。
“没错,爱新觉罗的罗,她是一个末代格格,以前她和她的哥哥与我们一起进入过七星鬼洞。我答应过她的哥哥要照顾她的。可没想到她会被自己的舅姥爷给卖到青楼去。”我说。
“六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给我听听。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对自己下如此毒手的。”周曼之说。
原本不打算让周曼之知道这件事的,可她却成了罗爱的医生。
罗爱毁容,在清风楼的地位可能连扫地的妇人都不如,会受尽欺凌。担心她会想不开自杀。周曼之肯定还会继续为她治疗,可以给她鼓励。
于是,我便把回到省城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给了周曼之听。周曼之听完之后,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六爷,你回到省城才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居然遇上了如此多危险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黑龙会的势力太大,我可不想让你牵涉其中。我把这件事说给你听,其实是想让你明天给罗爱看病的时候,适当的鼓励一下她,让她千万别灰心。我一定会救她出去的。不过,你得隐藏我们的关系。在那种地方多人口杂,若是让黑龙会的人发现咱们是认识的,那你很可能会被他们监视了。”我说。
周曼之点了点头,说:“六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把御禾鼎弄到手?”
“我打算去见掌门夫人,就当我求她了。”我说。
“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杜姑娘,我也认识。她是驴脾气。咱们之前辛辛苦苦找槐叔给你作证,说杜掌门的死与六爷你无关。周曦都相信了,可杜姑娘依旧不相信。你现在去求她,她不但不会答应把御禾鼎给你,而且还要杀了你报仇的。为什么不找我师父帮忙呢?”周曼之说。
“你的意思是让七公帮忙把御禾鼎从罗三门给偷出?”我问。
“正是这样的意思。七公号称盗圣,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御禾鼎给偷到手。”周曼之说。
“可时间不多,七公人在常沙,而且让我请七公偷自家师门的宝物,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若是被发现,我和铁九、月如他们就别想再回到罗三门了。至于能不能回到罗三门,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在这样动乱年代里,有一个大靠山是多么的重要。我可不能连累铁九和月如他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