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你不可以杀了他们。”周曼之说道。
“现在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了,老实说,等我有了铁大帅的将士与武器,我金泰就不会把大土司放在眼里了。布苗臣服金苗一百年了,是时候改变这种屈辱的日子了。”金泰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单要反金凤凰,还要反大土司?”周曼之说。
“哈哈哈,你猜对了,等攻破了凤凰城,我金泰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大炮有大炮,我还用怕大土司?布苗才是青苗的老大,我要重振布苗昔日的辉煌。”金泰说。
“咱们青苗族人,好不容易和平相处了一百多年,继续战争只会给百姓带来苦难。金泰,这么看,不杀你是不行了。”周曼之怒道。
“杀我?你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了,还怎么杀我?你可别逼我对你下毒手。”金泰走到一个角落里,打开一个木箱,说:“知道木箱的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是灭迹水,只要杀了你们,接着用灭迹水一洒,尸首就立刻化掉蒸发,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你们是我杀的。张副官,你......你要干嘛?”金泰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转头一看,拿枪的人竟然是张副官,当即又惊又怒。
“对不起,我只听上级的命令。”张副官说道。
“上级?你都这样对待铁大帅了,他还会放过你吗?别傻了,只有我金泰才会把你当兄弟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金泰急忙说道。
“张副官,做得好,杀了金泰,本帅允诺,对你的过错,一概不追究。”铁大帅欢喜说道。
“闭嘴,我的上级并不是你了。实话跟你们说,我乃北筏军的人,就是潜伏在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军阀土豪身边,收集你们的罪证,瓦解你们的势力。”张副官说。
形势再次发生了改变,真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原本我们的暗杀计划天衣无缝,可金泰老奸巨猾,又与上了张副官的叛变,让我们的计划一下子落空,可在关键时刻,张副官的身份突然逆转,成为北筏军的潜伏者。也就是说,主宰着局面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己人,那最后的胜利就紧紧地握着我们的手里。
“张副官,不管你是军阀的人还是北筏的人,这里可是布苗,外面都是我的手下,你要跟我同富贵还是帮他们杀了我,得认认真真想清楚。”金泰说。
“杀你,不用张副官动手。”周曼之从地上站起说道。
“世子,你可想清楚了,杀了我,外面的士兵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一条生路,我撤兵,我不攻打凤凰城了。”金泰跪下求饶。
“杀了你之后,我们根本就不担心你那些下属围攻我们。知道他是谁吗?千面人千翼修,你听说过吧?他会假扮成你,用你的身份撤兵,谁也看不出破绽的。”周曼之说。
“你......你真是太狠了。”金泰怒道。
“金泰,上一次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不但不珍惜,反而变本加厉,为了青苗的和平,你一定得死。”周曼之说完便拔出了匕首。
金泰从周曼之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想要大声呼喊外面的侍卫。
但周曼之准确无比地把匕首插进金泰的心脏。金泰当即毙命。
金泰野心太大,而且他的野心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他个人的权力欲望,如果真让他攻破凤凰城,做了布苗土司,那将会与军阀勾结,大举进攻水苗和金苗,那么整个青苗族就会被战争笼罩。
“那他呢?要不要一起杀了?”张副官询问周曼之的意见。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要当什么大帅了,我愿意带着所有的武器,士兵,都归降,都归降。”铁大帅说道。
“赵旅长说了,对于愿意归降的军阀,一律要优待。所以留他一命,你去接管他的部下。”周曼之说。
张副官领命,带着铁大帅离去。
“世子,你以为我金泰是你能杀死的么?”忽然,一把声音响起。
我和周曼之回头一看,金泰竟然复活了,活生生地站在营帐门前。但是,再一看,金泰的尸体就在营帐里面。
这才知道,千翼修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易容成了金泰,不但相貌极像,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你们说这样,那些士兵能认得出吗?”千翼修说。
“肯定认不出,不过得赶紧把金泰的尸首处理,否则就要露馅了。”周曼之说。
千翼修走到角落里,拿起一瓶灭迹水洒在金泰的尸首上,顿时冒烟,很快金泰的尸首便消失了。
就在此时,一名金泰的心腹跑进营帐,说:“大王,子时已到,请大王下达攻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