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僵尸人可以用符咒镇住,六爷为何不试一试?”周曼之说。
“我可不是修行道术之人,不会写咒下符文之术。再说,那些僵尸人闻到人味便立刻发起攻击的。我根本靠近不得,更别说把符咒贴在他们额头上了。”我说。
“别灰心,办法总会有的。我们一定不能死在这里。走吧,咱们先爬上去再说。”周曼之说完便站起,虽然身体还是虚弱,不过比刚才略好了。
也是费了不少劲,我们才爬上平台,往石室里面走进去。
火光依然亮着,不过那僵尸人不见踪影,相信都已经退回到密道里面。
站在石室门口的周曼之准备迈开脚步,往里面走去。
我一把拉住她,说:“不能靠得太近,那些僵尸人闻到人的味道便群起攻之。”
“可我不走进去看,我看不到石壁上写的是什么。”周曼之说。
在石室的左侧石壁上,确实刻有不少文字。但我一个字都不认识,估计是布苗的古文字。周曼之对古文字颇有研究,应该能看得懂。在这样的古墓,石壁上的文字都是非常重要的。或许是墓主生平,或许是警示之言,又或许是某些线索。
这个石室处于擎龙柱的最底部,陵墓的建造者在这里建造此石室,应该有极其重要的设想。
因此,这个险值得冒。
“好,那我陪你过去。不过得先说好了,等僵尸人出现,我让你跑,你就得跑。”我说。
“没问题。”周曼之说。
我便护在周曼之的右侧,双眼几乎不离开那幽暗的密道入口,只要僵尸人一出现,便立即带着周曼之离开。
周曼之站在石壁下面,仔细地研究上门的文字。
看着她眉头慢慢皱起,我便问:“周姑娘,怎么了?”
“刻在上面的文字竟然不是青苗文字,也不是布苗的古文字。”周曼之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文字确实不像青苗文字。文字笔画颇像汉字,而且上面部分非常讲究平整,下半部分很多都带着小尾巴。于是我便说:“看上去像是篆书,可又有区别。我反正是看不懂。”
“不是篆书,这些都不是汉字。古代汉字一般都竖着写,而这个是横着写的。”周曼之说。
“那这些是什么文字?”我问。
周曼之又看了一会,才说:“这些是藏文。没错,就是藏文。”
“这里可是布苗土司的陵墓,怎么会在石壁上刻着藏文呢?相比之下,这里离中原如此近,刻着汉文,那还正常一点。”我说。
“这也是我心里的疑问。可惜我对藏文没有研究,看不懂。”周曼之说。
我想了想,说:“这里出现藏文,那有两种可能。第一,布苗历代土司里曾经有人是藏人。这些藏文就是土司的墓志。第二,这个乌山陵墓是请藏人设置打造,所有才会出现藏文。这些在一些古墓里,也是常见的。”
“我看过布苗史记,没有土司是藏人身份。这个可以排除。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周曼之说。
“可也不太对啊。”我说。
“怎么不对了?”周曼之说。
“从进入乌山陵墓开始,不管是机关还是风水布局,那都是出自汉人风水大师之手。怎么到了这里,画风突变,成了藏人风水设计了?”我说。
“你不是说过,一个大古墓都会有几拨人建造,为的就是让古墓更加的隐秘,构建图也分成几份,这样就不担心全部的构建图落在一个人的手里。古墓就不容易被后人盗取了。”周曼之说。
“是有这个可能。”我看着石壁上的文字,问:“周姑娘真的都不认识上面的藏文?”
周曼之点了点头,说:“这个真的没有钻研。对不起,六爷,帮不了你。”
“这个道歉,我可不接受,如果我多学点本事,现在也不至于被那些僵尸人阻拦去路了。”我说。
话音刚落,两个僵尸人便从密道里面跳出。
我赶紧拉着周曼之往石室外跑去。那些僵尸人是不走出石室的,这样我们反而有恃无恐。
“我觉得肯定有某种力量在操纵着这些僵尸人。否则他们不会止步石室门口。”我说。
“六爷说得没错。一般让这些僵尸人发起攻击,必须有人对他们发出攻击命令。可这里应该就只有我们两个活人,不会有第三个人在背后发出攻击命令。”周曼之说。
“也就是说,操纵这些僵尸人的另有原因?”我问。
“是的,这些僵尸人到了石室门口便撤走,也就是说巫师咒语上只规定了僵尸人走动的范围只在石室之内。”周曼之说。
“巫师咒语?这便是操纵僵尸人的背后力量吧?”我问。
“是的,巫师咒语应该就埋在石室的某一个角落里面。只要我们找到了巫师咒语的所在,并且毁之,那这些僵尸人便失去攻击的能力了。”周曼之说。
“真是太好了。周姑娘,你在这里站着,我进去寻找巫师咒语的所在。”我说。
“可是......”周曼之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你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我说。
“据说这种巫师咒语不可以轻易毁掉。否则咒语会转移,谁毁掉巫术咒语,谁就会被诅咒。”周曼之说。
“有这么邪门之事?那周姑娘会不会破解?”我问。
“只有巫术高深之人才可解,我并没修炼过巫术,当然不懂得破解了。”周曼之说。
我想了想,说:“咱们得赶紧找到上到擎龙柱顶部的路,再这样等下去,咱们既没有干粮,又没有水,熬不了多久。”
“可巫师咒语可大可小,我觉得六爷不可以那样做。”周曼之说。
“就这么定了,周姑娘。咱们要不赶紧上到擎龙柱顶部,如果那些西洋人找到了玄龙梯,进到土司陵墓抢走宝藏,那必定触动恶灵,玄龙梯必定会毁掉,那样咱们别想活着走出乌山陵墓了。所以,我愿意一个人冒险,这是很值得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