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青苗的蛊术只会害人,怎可救人,要救娟子就只能用道家最为深奥的探骨术,只有为她改命才可续命。你们什么都不懂,就别乱插手此事。”方圆怒道。
“你这臭猎人,口气真大,你说得如此霸气,那你出手救救那个女娃给我们看看,看看你们汉人的风水之术是否如此了得?”红衣教母愤愤不平地说。
这个时候,槐叔从外面走进院子,说:“你们就吵了,这样没用,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救救娟子这个可怜女娃吧。”
“周姑娘说娟子危在旦夕,无药可救了。这里离青鱼寨一百余里路,无力回天,或许这就是娟子的命吧。”我伤心地说。
“哎,咱们一路西行,就是要找到探骨门的弟子,求他们可怜一下这个命薄的女娃,可一路奔波,一路阻难,终究还是徒劳,咱们可真是没用啊。”槐叔叹气说道。
“臭猎人刚才口气不是挺大的吗,他肯定有本事救人的。我们便翘首期盼吧。”红衣教母说。
“方小兄弟若是有这等本事,早就出手相救了,现在啊,咱们还是为娟子这可怜女娃准备身后事吧。”槐叔说。
方圆则一声不吭,走进娟子的房间里。
周曼之紧紧握着娟子的手,眼泪哗啦啦的流下。而躺在床上的娟子脸色在渐渐的变绿,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便会断气。
“周姑娘,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方圆问。
周曼之擦干眼泪,说:“方大哥,你请说。”
“我可以出手救娟子姑娘,不过事先得经过娟子姑娘亲口同意。”方圆说。
“你能救娟子?可她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亲口同意呢?不过,我是她的姐姐,她的事情,我都为她做决定。”周曼之说。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方圆说。
“你真的有把握能救回娟子的性命?”周曼之说。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探骨门弟子的下落吗?事到如今,我只能承认,其实我就是探骨门的弟子。”方圆说。
“真......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方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周曼之对着方圆鞠躬说道。
方圆赶紧说:“周姑娘如此大礼,方某可承受不起。我是可以救娟子姑娘,为她探骨续命。可......可是......”
“方大哥有话直说,不用有所顾虑。”周曼之说。
“可是要探骨得坦诚相见,摸清对方的身上的每一寸骨头才可以画骨消灾。因此,这项画骨改运之术是非常男女有别的。也是我为何一直隐瞒自己是探骨门弟子的原因。原本打算带你们到了青鱼寨,我再让师姐为娟子姑娘画骨,可现在娟子姑娘撑不到那个时候。我才承认自己探骨门弟子的身份。”方圆说。
“你的意思是说,要救娟子,你得摸清楚她所有的骨骼构造?”周曼之问。
“没错,探骨门乃是神秘门派,如今弟子不多,可都不是泛泛之辈。风水学里有称骨算命,而我们的祖师爷则创造了称骨改命。每个人的骨头都分好与坏,要改运改命,必须拆掉坏的骨头,画出好的骨头,从而改变骨头重量便是改变人的生辰八字,从而趋吉避凶,消灾解难。”方圆说。
“其实这没什么,就当是医生给病人看病。”周曼之说。
周曼之乃是西医大夫,对待男女之别很是开放,可毕竟是在三十年代,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十多年前的女子还都是要裹脚,不出深闺,在家里见到男客人也得赶紧躲回闺房。方圆要为娟子探骨,必须要脱下衣裳,接着从头到脚,每一寸骨头都要探明白,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探骨门弟子,就算他是,娟子被他探骨之后,还有人敢娶她吗?
“我不赞成,不能让方圆为娟子探骨。”我说。
“六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现在只有方大哥能救娟子了。”周曼之说。
“方圆是不是探骨门弟子,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呢,怎么可以让他探骨呢?这样传出去,娟子怎么做人?”我说。
“六爷,这你不用担心,方小兄弟确实是探骨门弟子,肯定不会有错。你就别阻止了,否则娟子就真的没命了。”槐叔说。
“槐叔,你为何如此肯定方圆是探骨门弟子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我问。
“老夫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方圆不是亲口承认了吗?方小兄弟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槐叔说。
“方大哥,你已有妻儿多少?”周曼之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