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昏迷,为了在马贼身上留下记号,我便找了你的背袋,发现有一条会变色的虫子,方圆说虫子是涕虫,只要粘到人的皮肤便会渗入到人的体内。是不是这样?”我问。
“那就是说你把涕虫放在凤血玉佩上面了?”周曼之赶紧问。
“是的,当时只能急病乱投医了。”我说。
“六爷,你真的太聪明了。你是怎么想到用涕虫在那些马贼身上留下线索的,真是太好了,这下就不用担心找不回凤血玉了。”周曼之开心地说。
听完周曼之的话,我也松了一口气,问:“涕虫有何作用?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帮马贼呢?”
周曼之神秘地笑了一下,说:“不用咱们去找,那些马贼很快就会自投罗网。幸亏六爷心思缜密,否则凤血玉佩如沉大海,找不回的话,对青苗王族可是个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最多就换一个世子信物。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说。
“六爷有所不知,我记得大土司说过,凤血玉佩隐藏着一个关于青苗族的大秘密。”周曼之说。
我知道周曼之信任我,但我可不想知道凤血玉佩背后的秘密,因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于是站起准备离开,随便说一句,“能有什么大秘密,多半与什么宝藏有关联。我以前偷偷看的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周曼之说:“父王说这凤血玉佩倒不是与宝藏有关,而是与古苗族的一件神器有关,好像叫逆天盘的,那时候我还小,记不住太多。”
听到逆天盘三个字,我的双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想拔也拔不起了。
自从回到三十年代,我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原本属于我的年代。可要回去必须要穿越时空,而要改变时空,出现时空隧道必须要拥有两个因素,一个是《龙夷决》,另外一个便是逆天盘。
我费尽心思,想借得《龙夷决》一阅,可是磕磕绊绊,最后被绊倒,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不过,至少我知道了《龙夷决》的下落,而逆天盘,听都没听过,知道逆天盘所在的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曼之的世子信物凤血玉佩居然与逆天盘有关联,应该便是找到逆天盘的唯一线索了。
可这姮山在哪里?姮古村又在哪里?
“周姑娘,你可知道苗境之内有一座大玉山叫姮山的?”我问。
周曼之摇了摇头,说:“我没听说过,六爷为何问这个?”
“没有,我就随口问问。”我说。
在姮山古墓里,师父葛老头说过,逆天盘乃是青苗族的神器,但失传了几百年之久,就连青苗的大土司也不知道逆天盘失落在何处?
估计这话不假,估计大土司也不知道逆天盘就藏在姮山古墓里面,更别说周曼之了。
或者我随口应付反而引起了周曼之的怀疑,看见她一脸狐疑,只能继续圆谎,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是一个玉器商人,你也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吧,叫穷人戴金,富人戴玉。玉器这东西若是遇到喜好之人可比黄金还值钱。他说姮山就是一座没被开采过的大玉山,数之不尽的原玉石。我在想如果能找到他所说的那座姮山,那这辈子就荣华富贵,何须东跑西奔的讨生活了?”
“在我的印象中,六爷可不是一个贪钱的人啊。”周曼之说。
“这钱啊,是个好东西,谁会不爱,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是正当的生意,谁不想发家致富。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听乌姆婆婆说,咱们很快要离开这里了。”我说。
“怎么还有马贼会来骚扰吗?”周曼之问。
“这个不知道,不过乌姆婆婆熟悉苗境里的一切,她说什么,我们都听她的便是。”我说。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乌姆婆婆的弟子阿梅带着十几个年轻的女巫来到了破庙。她们有的人牵着马,有点抬着轿子。
乌姆婆婆说,现在虽然天晴,可道路依旧泥泞不堪,坐乘马车肯定走不快,因此便让弟子抬着轿子恭迎周曼之。毕竟,这破庙在荒山野岭,条件很差,而且不安全,所以得立刻转移。
周曼之听从乌姆婆婆的安排。就这样,我和槐叔、方圆骑着马,周曼之和娟子则坐轿子,一行人往西北方向走。那些年抬着轿子的女巫步伐很快,而且轮流着抬,在天黑之前居然走了五十多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