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钱就别学别人去求见胡掌门嘛,浪费老子的时间。”中年男子骂咧咧地转身离开。
我顿时发火,想上去教训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但周曼之拉住了我,说算了,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再说,我们是出外求人的,而不是与人不善,惹是生非的。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回到客栈。槐叔知道情况之下也是一筹莫展,因为他刚刚打听到,他的老朋友胡大海在几个月前把猎奇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儿子胡新。他和胡新没有半点交情,就算想以老朋友的身份拜访,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怎么办?有钱也买不了情报,更别说我们没有钱。”周曼之说。
“槐叔,咱们要找到探骨门弟子的下落,非得去买他们的消息吗?”我说。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找到探骨门弟子下落,我也不用在这干等了。这探骨门的弟子仿佛都是传说,老夫也几乎都是耳闻,没有亲眼见过。因此,老夫也无法知道他们在何处。如果能从猎奇门得到探骨门弟子的所在,咱们便能直接找到他们。”槐叔说。
“那就是说,我们没办法救娟子了?”周曼之问。
“或许咱们用别的办法进去猎奇山庄。”槐叔说。
“什么办法?您快说。”周曼之说。
“我刚才还打听到消息,说猎奇门前掌门胡大海患了一种怪病,请了很多大夫看,中医西医的都诊断过了,都没有人能够医治。周姑娘不是医术了得吗?干脆咱们就揭医榜的方式,直闯猎奇山庄,见到胡新,买消息的价格可以商量。”槐叔说。
“办法虽然直接粗鲁,不过可以试一试。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了。”我说。
“为了娟子妹妹,我可以那样做。槐叔,那你打听到胡前掌门有些什么症状?”周曼之说。
“据说胡大海疯疯癫癫的,时而笑,时而哭,时而闹,不吃不喝的。在半夜,他就会咬破自己的十个手指头,不断的吸自己的血。”槐叔说。
“怎么听着像是被人下了降头?”周曼之说。
“周姑娘说的没错,中医西医都医治不了胡大海的病,很可能便是被人下了降头,蛊毒。其实,猎奇门的人表面上不断请中西医有名的大夫,暗地里悄悄的重金寻找苗医。据说,胡大海一个多月前秘密去过苗境。回来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这些消息,老夫也是花钱从一个大夫那里打听的,一般的人都不大知道这个秘密。”槐叔说。
因为这个地方靠近猎奇门,有样学样,凡是有点价钱的消息情报,都需要花钱购买。
如果消息不假,那么正合周曼之之意。我看了一眼周曼之,发现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那行,事不宜迟,咱们待会就到猎奇山庄去给老庄主看病。”周曼之说完便回去房间。
“要不,你和周姑娘进去猎奇山庄便可。老夫一把年纪了,禁不了折腾,这如果被识破了,老夫也打不过他们。所以,我还是留在客栈里等你的好消息吧。”槐叔说。
“也行,那就有劳槐叔帮忙照看娟子,我和周姑娘进去猎奇山庄便可。”我说。
过了一会,周曼之从楼上走下,但此时的她却换了一身青苗女子的装束,颜色鲜艳,银光闪闪,美丽动人。
客栈里的伙计,食客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曼之看。
“周姑娘打算以苗医的身份到猎奇山庄去?如果被识穿了,那不就是罪加一等?原本以一般大夫身份去,最多就是说骗点诊金什么的。”槐叔说。
“槐叔,你别担心,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我说完便和周曼之坐上马车直接去到猎奇山庄。
猎奇山庄依山傍水,建筑风格崇山山水结合,聚财吸金,高墙围绕,山庄的建筑大部分都是圆形,圆形的大殿,圆形的阁楼,倒是非常有特色。
我和周曼之下了马车,往猎奇山庄大门走过去。
“周姑娘,你有把握吗?”我问。
“如果胡老掌门真的是中了蛊毒,那反而很好办,我有信心解毒。最怕就是不是蛊毒,否则我也未必能治愈他。”周曼之说。
“那咱们的策略是什么?”我问。
周曼之从口袋里拿出黑色面纱,遮住半张脸,说:“我现在的身份是青苗苗医,叫都拉乌,而你是我的助手。”
我和周曼之走到山庄大门前,随即被拦下。
“你们难道不知道猎奇山庄不可乱闯的吗?”拿着长棍的护院大汉怒道。
“我的主人是一名苗医,听说你家老主人患了怪病,特意揭医榜的。”我说。
“这些日子,冒出大夫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跑进猎奇山庄骗吃骗喝,还顺手牵羊,偷东西。因此,少庄主刚刚下了命令,倘若是骗子冒充,并且无法对症下药的话,必杖打五十。”对方说。
我回头对周曼之说:“放心,如果真的要杖打,我替你被打。”
周曼之笑了笑,说:“恐怕他们没有杖打的机会。咱们进去吧。”
于是,护院大汉便走在前面带路,但让我和周曼之必须做到三不,不准乱看,不准乱走,不准说话。
我们走在猎奇山庄里面才知道,里面的建筑都做成圆形,而且只有一个入口,同是出口。每一个门口都会有家丁把守,防卫相当严密。
那护院把我们带进一座圆形大殿里面,让我们等待,不可乱走动,然后便离开了。
我和周曼之在里面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出现。
“我们是不是被他们忘记了?猎奇山庄的人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们可是到这里救他们老掌门的。”周曼之说。
“咱们出去找找吧。”我说。
“可刚才那人不是说不准让咱们乱走吗?再说这里守卫那么多,咱们也无法找到他们的掌门。”周曼之说。
“我们都被人家忘记在这里了,还管他什么三不规矩。咱们也是时间紧迫。与其再等下去,还不如主动出击,总比坐在这里强得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