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胜算的事情,我也做过,最后也都赢了。区区一个地痞,我会怕他吗?”我说。
“好,有志气是好事,不过作为朋友,我可提醒你,坏人之所以是坏人,那是因为他们不仅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且不管正义。六爷你是名门正派出身,做事情都会首先考虑正义,违法的不做,违背正义的不做,拘谨畏缩,最后很可能因此而失败。所以,咱们对付坏人就应该用坏人的手段,别跟他们讲仁义道德。听明白了吗?”安吉说。
“知道了,你可比我母亲还要啰嗦。”我说。
“母亲?六爷又说胡话了吧?你不是一个孤儿吗?从小就在罗三门长大。母亲指的是何人?”安吉问。
我又松懈了,忘记自己现在是罗三门六爷的身份,在安吉面前说漏了嘴,赶紧说道:“母亲不就是师娘吗?师娘对我很好,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母亲。”
安吉听完点了点头,说:“六爷以前的事情,铁九倒是跟我说过一些。他说要不是你师娘坚持,恐怕罗三门还真容不下你。”
前面就是金府的那些打手了,我便对安吉使了眼色,不再说话地从那些打手身边走过去。
或者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太普遍了,混在人群里不起眼,很容易就混了过去。
不过,我心里还是想着刚才的事情,提醒自己以后在安吉面前说话,得时刻注意,不能再说漏嘴了,否则安吉必定会对我的身份起疑心。
可说着也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安吉面前如此放松呢?可能是我对她没有了戒心,这或许就是信任吧。因为越来越了解,所以信任度也就随之增加。
然而,安吉身上的秘密还是很多,她依然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她的心是善良的,可她做事却不择手段,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一样做,亦正亦邪。对待谜一样的女人,终究不能对她极其信任,平时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这样才不会吃亏。
进入了六水镇,我和安吉在大街上寻找,依然可以见到那些穿着黑褂子、黑裤子的金府打手。
忽然,有一个说着外地口音的男人走到旁边的一个小摊贩前面,打听金府所在?
那摊贩脸色一变,赶紧滴往不远的金府打手招手。两个金府打手便快步走到那外地男人面前,盘问他的身份。
那外地男子或者心里害怕,支支吾吾地问非所答,结果就被打了。
对方只是打听一下金府所在就被打,天底下哪有如此霸道的条文?
我想要走过去阻止,却被安吉拉住。
“六爷,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做,不能多管闲事。”安吉说完便拉着我离开那条街。
安吉还说,她的探子说过,在六水镇上,金府的打手几乎是无处不在,所以不能说金叁广的任何坏话,也不能向别人打听金府的事情。
整个六水镇的百姓在如此压迫的环境下,或许已经变得麻木了,心里即使憎恨金叁广,可做事总是不自觉的服服帖帖。要是被外人问起关于金府或者罗三门的任何事情,他们都是浑身发抖。
心地善良一点的人家会立刻提醒你,让你别打听了,如果遇到想要立功讨好金府的人家,那便要倒霉了,他们会偷偷派人去通知金府的打手,轻则被打手打一顿,重则会被抓到金府大牢里严加盘问。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次我一进金府就被他们抓住的原因,因为打听了关于金府的消息,被人告了密,行踪一早就被金府打手掌握。
“这样的地方恶霸,若是不除掉,那还有天理吗?”我怒道。
“六爷,咱们到六水镇是要找铁九和任雪盈,其他的事情,咱们都不管。否则,咱们的行踪让金府的人发现,那就别想再找到铁九和任雪盈了。”安吉说。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走了一会,我发现有一个金府打手穿着的男子暗暗地在跟踪。不知道我们什么怎么露馅的,让那打手起了疑心,一直跟踪?
“咱们被跟踪了。”我小声地对安吉说。
“我也发现了。或许刚才你想阻止打人的举动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安吉说完便大声地问:“老许,咱们也忙了大半天了,该去吃个饭喝点茶了。”
“好的,老板。”我说。
安吉便指着旁边的一家鸿运茶楼,说:“就这茶楼吧,站在这里都能闻到饭菜香味,东西一定做得特别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