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准周曼之随意走动,要跟他们回去周公馆,否则不准离开诊所。
这几个黑衣人的举动不禁令人生疑,要知道周曼之可是周曦的未婚妻,可以在周公馆随意走动,算是周公馆的女主人了。这些打手不可能不知道,也不敢如此阻拦。
他们是真的担心周曼之的安危吗?
我想不是。
他们更多的是要限制周曼之的人身自由,时刻监视着她。
周曼之在周公馆刺杀了周曦的亲密朋友,虽说逃脱了,也刻意地绑架了周曦,演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戏码,可百密一疏,还是让任雪盈嗅到了一丝破绽,这就是潜在的危险。
任雪盈和周曦的关系很密切,她随时会把知道的秘密告诉周曦。而且周曦是高老头的亲传弟子,三十多岁便成了大老板,商界的大红人,说明他的能力非常强,或者他也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所以一直派人监视周曼之。
因此,帮助周曼之摆脱这些人的纠缠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我给莫大叔使了一个眼色,莫大叔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很快,十多个乞丐跑进诊所,两三下功夫便缴了那些打手的枪,再用绳子把他们绑住,扔进一个房间里。
周曼之也没有反对,看样子她并不认为这样对待那些打手会得罪周曦。
到青浦码头去,并不需要太大阵仗,否则会让接头人闻风而逃。
所以,我与周曼之气押着那大汉到了青浦码头。刚到了青浦码头,那大汉便指着站在江边的一个短发女子的背影说:“你们看,就是那个女人,是她给了钱,让咱们去打跑诊所门口的人的。”
我与周曼之对看了一眼,并不相信那人所说。
我用力一拍那大汉后脑,怒道:“你可别随便指认,那个人我可认识,她怎么会给你钱让你去打人?”
“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们若不是不信,咱现在就过去问她要剩下那一半的钱。她给了咱,那就是真到了。”那大汉说。
我便拔出匕首,割断绑着大汉双手的绳子,说:“你现在就过去问她要钱。要到了钱,你就赶紧跑,以后要是再为非作歹,让我给碰见,可饶不了你。”
那大汉连连点头,跑了过去,到了短发女人面前,那短发女人果真给了一个钱袋他。那大汉掂量掂量了钱袋,忽然指向我与周曼之所躲藏的位置,对短发女子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跑掉了。
“六爷看吧,这狗改不了吃屎的,那大汉还是把咱们给出卖了。”周曼之说。
“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咱们迟早也得现身去见她的。只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会是她雇的流氓打人。”我说。
“我倒是猜到了,可是不敢说,因为确实太荒唐了,谁知道堂堂一个律师竟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把静坐的人给打走呢?他们可都是受害者,不应该被那样欺负的。”周曼之说。
没错,那短发的女子正是我与周曼之都十分熟悉的安吉安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