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那样做,既然你觉得为那些杀人放火的恶人开罪,良心过不去,那为什么还那么尽心尽力为他们开脱呢?”我说。
安吉笑了笑,说:“六爷你也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不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适者生存,我如果不帮那些人打官司或者有意输掉那场官司,那我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其实不瞒你说,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可能在你们眼里觉得我很坏。我只不过是钻了法律的空子。最后嫌疑人有罪没罪,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但始终你会觉得良心有愧,否则你也不会偷偷拿钱给那些受害人的家人。”我说。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总之江湖就是打打杀杀,好人和坏人很难界定。有些西装笔挺的上流人士,心肠可能更黑,坏事做得更多。咱们继续赶路吧。”安吉说完便骑上马背,策马前行。
安吉确实熟悉地形和道路,途中换了两次马,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回到了省城。
风尘仆仆的我们都十分疲惫了。
我们两个人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周围都是匆忙的人们,忙着吆喝的,忙着买菜的,忙着吃早饭的,慢着上班的。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一个年轻的伙计在茶楼前面吆喝着。而茶楼里面飘出各种香味。
“六爷,你赶着回去明镜山庄吗?”安吉问。
“并不赶着回去。”我说。
“那咱们一起喝个早茶吧。”安吉说。
“好的,不过这一顿得我请。感谢你陪着我赶路。”我说。
“当然应该你请了,我可没想过要付钱。”安吉说。
我们走进茶楼,在二楼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一转头便能看见大街上的情况。
安吉叫了很多粤式早点,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过了一会,有一个人走近。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三爷。
“难怪今天出门前,院子树枝头上有喜鹊叫个不停,这不喝个早茶就遇到了我家老六了。”三爷笑呵呵地说。
“三爷,实在太巧了,若没什么事情,一起坐吧。”我说。
“正好今天咱们罗三门的店铺都不开门,我还真的有的是时间。”三爷说。
“不开门?这是为什么?”我问。
“这不是东主有喜,暂停营业吗?我们都是托了六爷的福,可以忙里偷闲,休息一天。这可是师父与大师兄的意思,可以看出,师父与大师兄是多疼你了。其他师兄弟成亲的时候,师父和大师兄能出席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就别说让所有伙计都发红包,都放假一天。”三爷说。
“这可不一样,据我所知,三爷、四爷、五爷你们都成亲好几次了,三爷你有两个姨太太,四爷有三个姨太太,五爷就更厉害了,有五个姨太太。罗掌门当然给不了你们那么大面子了。徒儿媳妇的茶喝多了,怕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安吉说。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是大名鼎鼎的安律师。六爷你回到省城却不先急着赶回明镜山庄当新郎官,原是佳人有约,换做是我,一样是心不急的在这里喝茶了。”三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