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犯人,最后在林彻的‘开恩’之下,逃过了一死,然后就被林彻丢到了青牛山挖煤去了。
然后林彻又听白朗说皇城司抓了近三千的地痞泼皮,都没地方关押了,于是林彻又动了心思。
这么多免费劳力,怎么能浪费呢?
随后林彻便和皇城司做了一单生意,在里面挑出了身体健康,年富力强的一千人,以每月一百文一个的价格‘租’了下来,前期也全部安排去挖煤。
虽然一百文一个人不多,不过一千人每月也有一百贯钱,主要是,皇城司就不用找地方关押他们了,也省下了不少伙食费,这一进一出,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于是周仁凤很痛快的拍板了,顺带还‘租’了一个都的兵卒给林彻,帮他看守这批犯人。
而且受到林彻的启发,周仁凤也打算将剩下的两千多犯人也同样施行‘劳动改造’,算是废物利用,免得将这些人放出去后,又要为祸民间。
这个时代,也有让犯人进行劳动的,不过大宋比较流行的是流放和刺配,其实也是对他们的劳动力进行了利用,官府也不傻,怎么会白白养着这帮犯人。
只不过都是让犯人干一些杂役之类的活,不是像林彻这般组织大规模的人犯进行可以产生直接价值的劳动。
该让这些犯人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让周仁凤犯了难,用的时候肯定不能分散使用,那管理起来实在麻烦,而且成本还高,若是集中使用的话,这些人又干不了工匠那些需要技术的活计,只能出死力气。
最后林彻给他出了个主意,将这两千多人分出若干小队,让他们对临安城的市政进行修缮和改造,简单的说就是修桥铺路掏阴沟。
周仁凤对这个建议思考了一番以后,也感觉不错,虽然赚不了钱,但是可以赚名声啊。
因此临安城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市容大改造,没多久,这座百万人口的城市就变得更加干净整洁,民间对皇城司的好感度再次攀升。
在这段时间里,星火集团的煤场也提前完工了,因为工作简单,所以很快招募到了一千多工人开始制作蜂窝煤,这些工人有许
多都是之前以木柴为生计的人,如今变成了墩煤工,不能说比以前轻松了吧,但是收入却明显的提高了。
蜂窝煤的产量在充足的煤源和加工支持下飞速增长,于是临安城中大部分的人家都开始改用了煤炭,这样一来,星火集团的工程队就有了越来越多改造炉灶的单子,同时制作煤炉的工匠队伍也扩大到了两百多人,就这样都有点跟不上市场需求。
最后配送煤炭的工作,大部分都外包给了皇城司组建起来的‘物流行’,还留了一小部分,让养济院的大孩子负责配送,算是一项勤工俭学的措施,同时对他们也是一种锻炼,保持艰苦朴素的良好作风。
而养济院本身,经过修整之后,已经变成了一所学堂,有点林彻前世大学的味道,有教室有宿舍有食堂,还有专门的教研处,于是林彻将这里改名为‘星火学院’。
这教研处就是编写少儿百科全书和字典的地方,朝廷同意了王应麟编写字典的奏请,反正也不用朝廷出钱,所以王应麟现在也召集了十几个志同道合之人,已经开始着手两部大作的编写了。
而且他们身上也有教学任务,也会去给孩子们上课,虽然这些人的才华,去给一帮蒙童上课是有一些大材小用了,但是有了实践,对他们编写书籍也是大有帮助,所以他们也非常乐意。
现在,星火学院的这帮孩子每日都过得非常的充实,大体上一天中有三个时辰学文化课,两个时辰进行‘军事训练’,当然名目上是锻炼身体,另外十岁以上的孩子在五天里还有一天勤工俭学,至于假期嘛,不存在的,只有年节可以休息。
林彻感觉星火学院渐渐走上正轨之后,便开始从外界吸收更多的儿童进来,一个是从别的地方需找孤儿,另一个就是临安军士家中的孩子,只要愿意送来,便会收下,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住校。
林彻的目标是将学院初步充实到两千名学生,三百名各类教师,王应麟得知后,还打趣林彻野心太大,毕竟国子监和太学都没有这么多学生。
林彻并不觉得多,反正现在星火集团的收益足够维持十几个星火学院的开支了。
学院里面还有一个特殊
班级,就是绾绾专门用来培养听风阁人员所用的,所以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未经允许,一般人都不许入内。
这天,林彻旁听完绾绾的讲课,下课后将绾绾叫到一旁。
“师姐,过几天,我就得离开临安了。”
“啊?这是为何?”
绾绾感到很突然,她原来以为林彻会在临安呆很久呢。
“我来临安本就是为了我的老师,现在老师已经没事了,我也待了不少日子了,自然该离开了。”
林彻还是选择先不把实情告诉绾绾。
“那我怎么办?”
“恩???”
“不是,我的意思是星火集团是你一手创建出来了,这才一个来月,你就要撒手不管了么?还有星火学院,还有听风阁…难道你都不要了么?”
“什么鬼,我只是离开临安,又不是要死了,即使我不在临安,依然可以保持联络啊,听风阁下面那些酒楼需要的货物,以后也会源源不断的送来的。”
“可?好吧,我知道你家不在临安,迟早要离开的,只是以后你还来临安么?”
“来肯定还会来,只是很难说什么时候了,我可是大人物,很忙的。”
“呵呵,可笑可笑,一个六岁小儿,天天说自己是大人物,你哪里大了?”
被绾绾这么讽刺,林彻自然反击,故意狠狠一盯绾绾的胸前,“我还在长呢,将来大不大先不说,倒是某人,怕是很难大了!”
绾绾虽然做过几年的女伎,但是走的是高雅路线,接待的客人,不管是真雅士也好,假斯文也罢,在她面前,都要保持身份,凡事都讲究一个适可而止,即使调戏的话也不会说得太过突兀,不然传出去容易被人笑话。
所以林彻这么直扎扎的‘耍流氓’,让她突然接不住招,“哼!你!你这个小色鬼!”
她忍不住想要抓林彻的耳朵,林彻随便一闪,便不会让她得逞。
“往后有事没事就给我多写信,到时候把信交给浙江渡边上正在新建的泉州会馆便行。”
林彻丢下这句话,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