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眼疾手快的托住白起,白起虽然力气不小,但现在依然抵不过林彻的力量。
“阿起,不用行此大礼,我也不喜欢别人跪拜,还是那就话,以后是一家人了,不用如此客套!”
白起见林彻说得认真,便只好听从,然后掏出枪谱,仔细放入八宝袋中,再次贴身放好。
“既然你有基本功了,就随着宁蓝一起练习吧,宁蓝你也看看他练得有没有错漏,帮他指正一下。”
说完,林彻把白起交给宁蓝,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开始练功。
这院子不算小,倒是足够他们练功的场所,一时间,灯火照耀的小院变得热闹起来,拳脚带起的风声,加上偶尔爆出的呼喝,让小院生气勃勃。
这一练,通常就是两个时辰左右,加上晚上的一个时辰,就是每天固定的六个小时,其余闲暇时间,也是要经常练习。
练武,功法虽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持之以恒,勤练不辍,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是常态,这世界并没有什么神功秘籍,能够随便练练就让人一飞冲天,独霸武林的。
快到辰时的时候,厢房中的文天祥,终于在院中练武声中醒了过来。
睁眼看看所处的房间,慢慢搜索着昨晚的回忆,半晌过去,总算都记了起来,不由自嘲的一笑,“这林贤侄,处处出人意表,没想到这酒量也这么厉害,比某还能喝,这倒与至贤有些不同了。”
老文起来后,发觉榻边放置了叠好衣服,便拿了起来。
还真是细心,从内到外,一应俱全,还都是崭新的,便把身上还带着酒味的旧衣服脱下,换上了这身。
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还算合适,面料不是丝缎也不是细麻,但是很柔和,应该是市面上还很少见的棉布,穿在身上很舒服。
换好后,用房间中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具,稍微收拾了一下仪容,才推门而出。
踏出房门,正好看见林彻与虎子正在对练。
林彻也看到了文天祥,便用手中的木棍一挑,想把虎子的木棍挑飞,却没想到,虎子用着蛮力硬是抵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挑击。
只是木棍却承受不住二人的力量交锋,‘啪’的一声,两根拳头粗的木棍齐齐断裂。
林彻往后一跃,跳出战圈,看着手上的断棍,不由摇摇头,“虎子,你不能光想着用蛮力好不好,杨教习教你的那么多技巧,你怎么一个都不用。”
虎子咧嘴一笑,“那些技巧太麻烦了,凭地费心神,不如直接使力来得爽快。”
林彻直翻白眼,这二货,明明有脑子,却偏偏不用,也真是让人无语,好吧,就算你是一力降十会吧。
林彻丢下木棍,整整身上的衣着,走向文天祥,“伯父,睡得可好?想来是小侄们的闹腾把您吵醒了吧。”
文天祥本就诧异林彻的酒量了,这时看他的样子,明显已经练了不短的时间了,更是好奇,“贤侄,我记得你昨晚可是喝得不必我少啊,你是几时醒来的?”
“寅时啊,天天都是如此,已经成了习惯了。”林彻微笑道。
文天祥上下打量了林彻一番,看着林彻朝气蓬勃的样子,啧啧称奇,“没想到你小子身体这么好,当年你父亲就远远不如你了,看来,我等文弱书生确实忽视了对体魄的锻炼。”
林彻随口道,“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体者,载知识之车而寓道德之舍也,无体,无德智也。”
文天祥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眼神越来越亮,“贤侄这话说得好啊,很有道理,圣人亦是提倡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缺一不可,其中射与御都包涵了对体魄的要求,只是如今的读书人只重礼乐书了,也难怪我大宋暗弱至此。”
文天祥其实也是个爱运动的人,所以身型健硕伟岸,比这时代许多人都高很多,想给他找合适的成衣,确实不容易,还好宁小七个子更高,所以才能拿出自己从未穿过的新衣服给老文替换。
对于文天祥的夸
赞,林彻还算要脸,没有冒领,开口解释道,“伯父,那话可不是小侄说的,而是创建新华夏的伟人说的,小侄还没有那个水平。”
文天祥闻言一愣,又想起了昨晚之事,于是严肃的说道,“贤侄!梦中之事,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切记!即使偶然提起,也要注意用词,君子慎独,知道么?”
林彻赶紧拜礼,“小侄受教,谢伯父提醒。”
文天祥对林彻知错就改的态度大为满意,“很好,对了,君实也是在这住下了吧。”
“陆伯父昨晚也没少喝,这会应该还没有醒酒,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醒酒汤,待会给他送去,文伯父您待会也喝上一碗,宿醉应该不好受。”
林彻看文天祥的眼中还有不少血丝,也不知道有没有喝伤。
文天祥一乐,“你小子想得倒是周到,说起来,昨晚的酒是真的烈啊,我从未如此醉过。”
林彻洋洋得意,“这酒嘛,独家秘制,是小侄梦中学的本事。”
文天祥往他脑袋扣了个爆栗,“得瑟,刚说好的少提。”
“嘻嘻,伯父放心,小侄心中有分寸的,有些话,就算被人听去了,人家也不信啊,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嘛。”
这倒是林彻心理真实所想,就算他现在走到临安的大街上,高呼,“我是八百年后穿越过来的!”估计也就最多被人当成失心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伯侄二人正扯闲篇,院门突然被敲响了,然后传来小二的声音,“打搅贵客了,有三位客人要来拜访,让小的通传。”
听声音还是昨天那个小二,应该是吃了虎子的教训,今天学乖了,特意先把来意告知。
大家都在院中,正好时子修离着近,便过去打开院门,然后出声询问,“来人可有表明身份?”
小二点头哈腰,“说了,一位瘦瘦的中年人,自称姓周,一位壮汉,说是姓白,还有一位带着面纱的姑娘,没有报姓名,她说你家郎君自会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