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不成,再次被镇压了,不过这一次会很快挣脱吧?毕竟,已经明悟了气,这样的手段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发挥巨大功效……”
看着被太极图镇压、封印,大片真空的场地,王霂不由暗道。
就像他说的, 乌龟用的是灵气,而天煞也领悟出了灵气,还附带吸取、炼化的招式,原来的手段根本不能长久有效。
这种事,不管是王霂,还是乌龟都很清楚,王霂没有去提及, 乌龟也一笑转过。
这是留给神龙大侠,留给阿宝的劫难与考验,一者不想参与,一者不想改变。
两人都同时保持沉默,不再提及对天煞的处置。
“多谢小友,帮了老朽一把。”乌龟说道。
“这没什么,比起大师您的帮助,晚辈这一点,微不足道。”王霂回道。
他是没觉得什么,但乌龟却很感谢,王霂及时出现,他的出手,让乌龟不必拖着气力未复的身躯,强行留下对方,给自己造成永久性伤害。
不同于原著,因为王霂的介入,他领悟出了气,提前唤醒了在灵界中的天煞,让这一切提前, 也导致这一局面的发生。
不过还好, 因为他而产生的变化,却又因为他自己提前阻止,没有让天煞提前解放,去祸害现世。
“就像老朽前日所说,小友有什么困惑,只管道来,老朽能帮便帮,不管是功夫一道,还是气之一境。”
乌龟说道,将话题转向这里,不再提及天煞的事情。
王霂点头,抱拳,如是道出自己在这一境中所遇的困惑。
“气,控制不够熟练?不够纯化,不能发掘更多妙用?”听完王霂的话,乌龟表情微微有些错愕。
不是这些问题不好,恰恰相反,是太好,太过高深了。
王霂问询的却是直指乌龟数以千年才将之参透的高深境地。
“小友你的问题问得有些奥妙,老朽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回答你……”
乌龟说完合上了双眸,深思了一下,接着才开眼看向王霂,认真道,
“那些老朽暂且先不回答,老朽想请小友你回答一个问题。”
“?!”王霂愕然,而后便听到乌龟'对小友你来说,气,意味着什么?'的问话。
“气?!一种能量吧?可以化为能力施展,就像是武器,拳头一样。”王霂想了下,便干脆回道。
“……”乌龟笑了,不置可否,“它也可以像小友你理解的,但在老朽心中,它,更像是一种道,这片天地的本源,构成万物的根基。”
乌龟说道,一如上次,用实际,展现给王霂。
哗!只见风一拂,点点荧光四散,乌龟的身影慢慢消散。
“我们的肉身也可以是气所构成,也包括精神……”
说道,宏大的声音,并非定义上的声音,更像是灵魂,是精神,在王霂脑海传响。
这是乌龟为王霂展示的,他对气的理解,也是对气的妙用。
只见金色的气流转,乌龟身形再次出现,躯身上,一个虚淡的、宛若精神体的他入了身,眸子挣开,恢复如初。
“气的另一种认识么?!”
王霂说道,为乌龟的理解与运用而惊憾,现在的他,还没有到那一步,将身体,将灵魂化'气',将'气'视之为本源,随意变幻、塑形。
“这只是老朽自己对于气的理解。”乌龟说道,王霂已经有所明悟,乌龟并不追求气的多样,只是追随自己的道,将自己理解化作现实。
而王霂偏了,一昧追求气外在的多样,没有进行深层发掘,不能熟练控制,不如原著阿宝的运用,也纯粹是他走偏了。
“将气视作本源,再深度发掘,理解和参悟,是晚辈偏颇了,多亏大师点醒。”
王霂拱手向乌龟拜谢,乌龟轻轻摇头,回道,
“没什么,少了老朽提前告知,以小友的天赋也迟早会明悟,跨出这一步,因为,比起老朽,小友的资质与悟性要更加超凡……”
这天之后,又不知过去多久,王霂全身心投入对气的感悟与深掘。
一天又一天,乌龟见证了他实时的变化,在平静如他,也不用诧异,惊讶,震撼……
随着时间流逝,终于,一声啼鸣,神禽展翅击天,金色如狂潮排向四面八方,风,卷荡,山石碎灭,连乌龟都不由摇头,施展太极图,护住他留住的宫殿。
刷啦!无数金光散去,王霂的身影显现其中,乌龟用手杖一点,流光飞散,出现在了他面前。
“恭喜小友,真正明悟与掌握了它。”乌龟向王霂道喜,同时也在做最后的别离。
他看到了,功成之后的王霂要做什么,一座看不穿、看不透的门户浮显,王霂纵身而入,彻底远去。
即是不久的未来,也是现在,王霂所要做的。
“多谢大师连日指教,晚辈不胜感激。”
王霂真挚道谢,乌龟大师给予他的帮助实在太大,先是助推王霂修炼,突破第二境,接着又两次点醒,让他不至偏颇。
对于乌龟,王霂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对方,其不求回报的指点,毫无保留的传授,这份恩情实在太大,太重,他难以还清。
“如果小友觉得亏欠,那就把那两把剑给老朽吧?”乌龟说道。
“剑?!黑白双刃么?!”
王霂愕然,其怎看上他的剑?对于乌龟大师这样的人,寻常的利剑,还有用处呢?
“老朽无从决定小友的路,老朽看见了,小友前路一片赤红,鲜血与枯骨铺就脚下的路。那两把剑注定要染上许多,许多的杀孽,老朽也想做些什么。”
乌龟说道,将他预见到的没有保留说出来。
王霂听完默然许久,接着,解下佩剑,将黑白双刃交给了乌龟大师,但,出乎王霂意料。
乌龟大师接过剑并没有直接收起,而是将他这段时间所积攒的堪称海量、磅礴的气注入其中。
哗啦啦!这里,乌龟的出手,引发了一场金色狂潮,四周巨石粉碎,王霂用气,护住了这座大殿并将目光投向他。
他看见了,在乌龟那浩大的灵气灌注下,两把剑分解了,光点相融,一把翠绿一体,兼有金刚的坚韧和锋利,亦有翡翠玉石般华美、绝丽,剑鄂为太极图释。
这是……乌龟大师用更高深的气重铸了王霂的剑,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将它又交还给了王霂。
“大师……”
“带上吧,你的路,老朽无从佐之,只希望小友在挥动它时,能够少做一些不必要的杀戮,这不仅是老朽作为前辈对小友的劝戒,也是……作为老师希望徒弟的事情。”
这是乌龟大师第一次认可,作为王霂的老师,给予的期盼。
“晚辈,弟子……永别了,乌龟师傅。”
王霂眸子闪烁,重重点头,抱拳辞别,而后毅然决然转身,灵气飞舞,在太极图暴动,天煞要再次脱困,乌龟要坦然遵从命运之前,离开了这里。
哗啦啦!他身影化作光点,灵气贯通两界,感应到了现世,也同时勾动自己的金手指。
“永别了,这个世界……走吧,到新的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