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孤城后背发颤,头痛欲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花孤城一旦心中真正有了怒气的时候,他的头便会开始生疼起来。心中仿佛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咆哮着,想要挣脱而出。然而花孤城只要强忍着脑袋裂开般的痛楚,努力克制着自己保持清醒,体内便会源源不断的澎湃出一股惊人的恍若凶兽的力量。花孤城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万一,花孤城有朝一日无法忍受这种痛楚,昏迷了过去,那自己的身上会发生些什么恐怖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花孤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刻意的去保持自己的心态平和,可到了此刻却是不需要再克制了。
花孤城舔着嘴角余留血腥味,右手握着断流缓缓支撑着站起来。
“妈的!”花孤城目光一寒,手上断流如流光一般纵横闪烁。花孤城面前这三名大汉都没想到这花孤城此刻居然还敢奋起反击,当真是拼死一搏了?
花孤城气势节节攀升,一式奔雷直刺为首的三品大汉。这奔雷夹带着阵阵破风之声,恍如一声声落雷炸地之声,当真是奔雷了。刀势,杀意相互交错,环绕着花孤城,直逼那大汉。
阴寒的势笼罩住了三人,为首大汉背后发寒,只是下意识出刀,以作防御。却是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拦下花孤城的声势骇人的这一招。
原本,站在一边的刀疤脸与胖子大可称此番机会,重伤花孤城。却没想,为首大汉被花孤城这一刀夹带着的杀气给吓破了胆子,大吼了一声。“帮忙!”
如此一来,刀疤脸与胖子也就再没了趁机对花孤城下暗手的心思,赶紧出刀护住了为首的大汉。
三人三刀,稳稳压下了花孤城这惊艳一刀。
一击不中,花孤城面色却是不变,杀意依旧浓烈。这一次,花孤城再不准备留一手,速战速决,就要都杀了!
花孤城右手持刀,左手却是摸到了插在背后的白狗腿儿!
又是一道白光,与断流交相辉映。
毒客卿眼睛一眯,却是第一次知道,这花孤城原来能用双刀。
“原来,他是双刀……”毒客卿摸着下巴,眉头微皱。“这小子心机城府之深,当真是配得上阴沉二字了。”
再一式奔雷,直直朝刀疤脸袭去。
此刻刀疤脸双手持刀,用力架住了花孤城的断流,此刻若是抽刀去挡花孤城的白狗腿,那为首大汉很有可能被断流所伤。可若是不挡,刀疤脸就是稳稳的要死在花孤城这一刀之下了!
最终,刀疤脸双手用力,长刀抽出,猛的朝白狗腿砍去。而为首大汉也是身形一闪,眼看就要闪过花孤城的断流。却没料,花孤城双刀并未再继续强攻。
反而身形一晃。右手断流使一招孤城十八式,逼开刀疤脸。左手白狗腿反向使出一招孤城第十四势作势要朝为首大汉砍去。三人各做反应,刀疤脸与为首大汉只求稳妥,竟是不约而同的选择暂避花孤城的锋芒。而胖子却是趁机想要自侧面偷袭花孤城一把。
“死!”
双刀化作两道寒光,原本奔腾而去的势头猛然一变。
这胖子哪里能想到,花孤城左右手竟能使出不同的两招且这两招还同是虚招。花孤城嘴角一歪,等的就是这胖子欺身而上的这一刻,花孤城单脚点地,身子一旋,手上双刀再次各出一刀,猛然攻向胖子。
胖子被花孤城冷冽的杀机锁定,背后满是冷汗,唯一奢望便是不死。
只见花孤城断流再次使出一式奔雷,直刺胖子心口要害。胖子气机爆开,在这生死一瞬,竟是突破了他能力的极限,身子一侧,稳稳能躲过花孤城的这致命一刀。
胖子紧绷的心弦一松,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微微抬头,却是忍不住惨叫一声。
这一声惨叫,肝胆欲裂。
退避一边的刀疤脸与为首大汉同样是面色大变,嘴巴微张,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见花孤城左手大白狗腿刀势一变,赫然是一式去向与奔雷截然不同的孤城第十六式,右手直刺,左手竖砍。
这不科学!
大白狗腿猛的砍下,削去了胖子的半边脑袋。血与脑浆溅了一地,惨烈无匹。
“一心多用,双手并用。”毒客卿喃喃,这些日子以来,花孤城不断给他带来冲击。“修炼不足四年,三品高手。还有那道似曾相识的势。怪不得孤城派会将他当成至宝对待。”
花孤城此刻杀了一人,心中却是有些茫然,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胸中一阵憋闷。
“滚!”花孤城断流当空舞了一个刀花,对那为首的大汉与刀疤脸说了一个字。
领头大汉与刀疤脸互看一眼,脸上俱是充斥着浓郁的惧意。
只见领头大汉当先后退一步,刀疤脸一样跟着向外走出。花孤城见到两人当真退下,当下收敛了气机,慢慢将心中的怒火平复下来。与此同时,花孤城的心中还在迷茫着杀与不杀的问题,一时之间仿若进入到了另一个状态,似明非明,似悟非悟。
领头大汉与刀疤脸很快便退到了门口,却见了这个状态下的花孤城,当下两人再次互看一眼,皆是有些蠢蠢欲动。只是这一瞬,花孤城一刀斩杀胖子带给二人的恐惧与震骇便消散了不少,再加上身后还有好些弟兄助阵。
“动手!一起上!”领头大汉一声怒喝,气势爆开,门外数人一同冲进来猛的朝花孤城杀去。
刀疤身形如电,一刀砍向花孤城。
一直等刀疤脸近了身,花孤城这才回过神来。
花孤城被这群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仓促应对,却只是一合,断流便被刀疤脸斩脱了手,此刻又被一众人团团围起,只是片刻,花孤城便就被众人乱刀杀的遍体鳞伤,眼看决计是不敌了。
此时,一直坐在边上观战的毒客卿终于动了起来。
“活着!便是最大的道理!”毒客卿狠狠对花孤城吼了一声,这一声之于花孤城而言恰好比于无声处听惊雷,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纠结迷茫一下子便就烟消云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