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把你未婚夫给打个半死吧?”
云曦嘴角一扬,有些莞尔地看向朱竹清。
朱竹清则是满脸的愤慨,面如寒霜,冷声说道:“我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个渣男。”
而另一边,戴沐白已经被天钥扔到了大厅中央,周围吃瓜群众生怕被误伤,早已是躲得远远的了。
“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啊?”
“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呸!”
“滚回家凑着你娘的奶窝子乐去吧!”
天钥满脸嫌弃,扑的只一拳,正打在戴沐白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戴沐白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来,心道这次自己可是碰上硬点子。
栽了栽了,心中万分懊悔的他,想着反正都已经完犊子,不如保持得体面一些。
戴沐白忍着痛,口里只叫道。
“打得好!是在下输了!”
天钥一听顿时就气炸了肺,怒骂道。
“直娘贼!还敢应口!
她提起拳头来就戴沐白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天钥凶悍,谁敢向前上来劝架?
至于那对双胞胎姐妹花, 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姑奶奶别打了,绕我一命吧!”
戴沐白忍不住万般剧痛, 几乎都快哭了出来, 口中求饶道。
“咄!”
“你个老色魔!若是硬到底, 老娘倒饶了你!可你如今却在求饶,老娘偏不饶你!”
天钥啐了一口, 继续喝骂道。
又是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 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再看时,只见戴沐白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真是个绣花枕头。”
“一包草。”
天钥又是一口痰吐在戴沐白早已肿胀成猪头的脸上, 转身向前台走来, 冲早已看呆了的前台服务人员说道。
“还不赶快带本小姐去房间?打了这直娘贼, 真是脏了我的手!得好好洗洗。”
“请...请跟我来。”
看着以往一向嚣张跋扈的戴少被揍成了这副熊样,前台服务员战战兢兢地亲自带着天钥上楼去了。
“你们付一下房费哈, 我先去了。”
天钥拍了拍手走人。
云曦:......
胡列娜:......
朱竹清:......
“小曦, 我就说你别老给天钥讲那什么水浒的故事了, 你看看,人都入戏成啥样了。”
胡列娜咽了口唾沫,有些愣愣地说道。
云曦沉默了, 只能说少不看水浒是有道理的。
朱竹清冷冷地看了戴沐白一眼,眼中充满了冰亮。
现在, 她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夫算是彻底死心了, 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哎,又拆散一对。”
“感觉还挺好。”
云曦又是悠悠一叹, 随手弹出一颗通体晶莹的药丸射入戴沐白嘴里,在付过房费后, 便带着胡列娜与朱竹清离开了现场。
药丸一进入戴沐白口中,便化作道道暖流, 通向他的四肢百骸, 修复着体内的伤势。
原本意识已经模糊的戴沐白, 却是缓缓开始清醒。
云曦给的, 当然是源于系统的丹药了。
关于丹药,云曦可是耗费了不知多少努力,才肝到了炼丹术与各种丹方。
虽然系统可以直接兑换丹药, 但云曦觉得这种造不如买的观念极其错误,便花了更多的至臻点去学习炼丹之法。
天钥的超然魂环搭配,也是云曦丹药的功劳。
“玫瑰酒店,哥,我们就住这里吧。”
“听你的。”
男孩儿衣着朴素,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高有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淡蓝色劲装,很利落。腰间围着一条镶嵌了二十四颗玉石的腰带,黑色半长发勉强垂到肩膀,相貌虽不算英俊,但却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嘴角处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如果说男孩儿看上去是平和而普通的,那么,在他身边的女孩儿看上去就不那么平凡了。
丝般顺滑的黑色长发梳理成整齐的蝎子辫,即使是发辫,也依旧垂过了小腿的位置,她比那男孩儿还要高上半分,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小衣,将已经开始发育的身材紧紧包覆,如果说胸前还不够丰盈的话,那她那纤细得不赢一握的小蛮腰就会令无数女性羡慕了。
修长紧绷的大腿包裹在白色长裤内,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尽管看上去她的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稚气,可那浑圆的小翘臀却已经很有几分味道。
弯弯的眉毛自然成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略微有些圆的粉嫩小脸,不但漂亮, 还给人几分娇俏的感觉,可爱这两个字似乎就是为她度身定做的一般。那男孩儿站在她身边,早被她无形的光辉所遮掩。
“哎, 大厅里怎么躺着个人?”
此时,满脸好似猪头一样的戴沐白悠悠醒来, 隐隐约约看见一男一女。
“你们好, 可以麻烦你们把我送到史莱克学院一下吗?”
“我戴沐白必有重谢。”
“史莱克学院?”
少男少女对视一眼,心中直呼怎么这么巧。
。。。。。。
房间内。
众人各自脱下了面具,看着魂不守舍的朱竹清,云曦柔声道。
“已经见到你那未婚夫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
朱竹清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眼中似有泪光隐现。
“有着这样一个未婚夫,我大概是无法逃过家族的宿命了。”
朱竹清从觉醒武魂之后,便一直刻苦修炼,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地松懈。
她所为的,不过是追上大自己许多的姐姐,打败她,摆脱自己的宿命。
可是,当朱竹清见到戴沐白之后,她整个人几乎绝望了。
宿命,并不是单纯地取决于自己,而是朱家与戴家的继承者,共同去战胜自己的对手。
就戴沐白这样,朱竹清实在是看不到他有半分战胜自己哥哥戴维斯的希望。
“我不想与他携手共同面对宿命了,所以我会先杀了她,再去面对宿命。”
朱竹清凄然一笑,她已经做好了自己生命永远定格在二十五岁的打算。
“哎,不要在过于激动的时候着急做下决定嘛。”
云曦温柔地拍了拍朱竹清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轻轻揽了过来。
这一拍一揽,顿时让朱竹清的泪水落下。
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