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少年拔剑第一砍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杀我!我们家老爷有钱!
这赶车的马夫年龄能有三十岁上下,讨饶的声音喊的声嘶力竭。
只见他一路连滚带爬的,向路边的马车过来。
衣服扯了个稀巴烂,道道血痕在胳膊上清晰可见。
他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的哭腔喊道:“求老爷救命,求老爷救命,小的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等着小人回去侍奉呢。”
这赶车的马夫本来是下车方便,却不知道怎么得招惹到数十人的一小队金兵。看起来是被砍伤了腿,只能靠着攀爬前进。
这金兵就像是老猫戏鼠一样,也不砍杀他,只是撵着他跑。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金兵一看他指的方向有辆马车。
好大的一支车队,车上鼓鼓囊囊的,这些货物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这群金兵那感觉就像是嗜血的狼见了小绵羊。
“这个废物,这趟出来怎么会带上他!”老人恨恨的说。
都是骑兵,想跑也没得跑。
吩咐下去,结阵防御,不许还击。
我要和他们领头的说话。
近数百人的车队面对数十人的金国骑兵竟然如临大敌,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郭荣这几日的病情是时好时坏,每日都是迷迷糊糊的,醒的时候少,睡的时候多。
他要是见了这这阵仗必定会好奇,在与蒙古与乃满人交手大败的金国骑兵居然也有这么威风的一面。
渴了!
郭荣迷迷糊糊的喊道
他的记忆中,好像只要这么一喊。
然后就会有细如泉流的液体从喉咙流入他的腹部。
哎吆!我的小祖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喂他喝水!
他说他渴嘛!小姑娘委屈的说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他渴不渴的做甚。
一会儿跟着我,不要乱跑。这些蛮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见了着财货就如同没命一样。
柳总管,怎么说。
下面有人问了,老规矩,一个不留,干的干净一些。
老者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说。
那他这么办?
小姑娘指着还在昏睡的郭荣问。
我们从漠北救了他,现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老者这话刚刚说完,郭荣就醒了过来。
嘿,你小子醒的倒是挺及时,你要是还剩下一口气。就准备一会儿逃命去吧。
逃!为什么要逃。
郭荣接过老者手中的剑,下了马车。
望着骑在马上睥睨不可一世的金兵问老者:“你这兵器见过血了没有。”
他这话音还未落,便跳上了一匹最差的驽马,只见他的身上闪烁着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白光。
骑乘加持中[速度X2 耐力x1]
他轻轻的一拉缰绳。往日里笨拙的驽马一跃而起,轻盈的越过刚刚用货物围起来的矮墙。
朝着金兵的方向冲了过去。
众人一阵愕然,这难道不是自杀吗?
好壮烈的死法,反正也是一死,要不我等也试试这等壮烈的感觉。
只见还不到一袋烟的功夫。
在马上昏昏欲睡,似乎很快就要倒下马的郭荣,手中一柄普通剑仿佛泛起了血花。
金兵一行十一个人,就连求救遇敌的消息也没有来得及发出,就一个个血溅当场。
被这少年用一把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给报销了账了。
越女剑本来是战国时期少女阿青和一只白猿身平日里禧戏玩耍,从白猿身上所悟的剑法。
本来走的是灵巧的路子,就像韩小莹那样的女子更契合一些。
结果到郭荣的手中彻底大变了样子,灵巧的剑招好像在郭荣的手中成了大刀。
一刀一个干脆利落。
众人看着那张老实人一样茫然的脸,然后安安静静的回到车队。
扯了一块衣服,把剑擦干净了。
“喏!不好意思,把你的剑弄脏了。”
他把剑递给老者,道了声谢谢。
慢悠悠爬回到马车上。
似乎是力气都用光了,上马车时的身手远不及他杀金兵那样利落的身手。
是慢悠悠的,爬上去还有点困难,换了几个姿势才爬上去。
马队中的众人看的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上前搭把手。
只是在心底暗叹,老爷发善心捡回来的这个少年真是个狠人呐!
和他一比。
江湖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什么黄河四鬼,鬼门龙王,千手人屠。
这些人好像也就是有听起来吓死人的外号而已。
小女孩儿满眼都是亮亮的小星星,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拉了郭荣一把。
待郭荣安安稳稳的盘腿坐下,她激动问道:“小哥哥,你刚才那个。是不是武功啊?”
郭荣微微点了点头说:“这是我七师傅传我的剑法,只可惜被我使的不像样子。
“那可以教我吗?”
看这小女孩跃跃欲试的模样。
老者摁了摁她的头说道:“不要胡说,小兄弟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可惹了大祸!”
郭荣笑而不语
老者又接着说:“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在大金国的边境杀了大金国的骑兵,你可害死我们了。”
郭荣还是不说话。
他看着车队的人们迅速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动作娴熟,第一这不是普通的商队具有的能力,第二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
完事之后迅速撤离。
此时已经到了大金国的境内,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开始安营扎寨。
篝火旁。
郭荣撕扯着干粮问:“请问下今年是哪一年。
金泰和八年,老者回答道。
你们是汉族,宋人?金人?郭荣问。
篝火旁边的汉子也忍不住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要阴阳怪气的。
我们本是宋人,后来就变成了金民。怎么你有意见?
耻于为宋人!大汉嗡声嗡气说到。
“自从岳爷爷被大宋皇帝杀害,大宋哪有还能拿的出手的军队和将军。”
之前不是打过一次吗?
郭荣歪着头问到:“打过?结果如何?”
老者解释道:“开禧二年四月,南宋部分正规军和地方民兵,曾在淮南等地取得一些进展,同年五月宁宗“下诏伐金”。但正式宣战后,南宋各路军队节节败退,西线武将吴曦叛宋投敌。”
“主战的韩侂胄被杀,史弥远按照金朝的无理要求,凿开韩侂胄的棺木,割下头颅,送给金朝。”
几人争论不休,各个吵的面红耳赤。
郭荣突然想起母亲曾经回忆,当初在临安牛家村的时候。
自己的父亲郭啸天和他的结义兄弟杨铁心酒醉之后痛骂韩侂胄,说此人专权。
只能听的小人的谗言,听不得忠臣的良言。
如今看来,但是如今这姓史的却更不是个东西。
人比人要死,货比货得扔。
最起对金主战这个政治倾向还是很有些骨气的。
看来大宋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