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纸人在某个我看不到的地方,正阴恻恻,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猛的睁开眼睛,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坐在角落的红衣阴祟。
“你怎么了?该不会被下了降头术吧!”
她懂得到还不少,还知道属于东南域的降头术。
刚好她也提醒了我,自从和香烛铺子门口额的纸人打过照面,我情况就不太对劲。
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惶恐不安,四肢无力的状态下。
我以为是受惊过度,现在看也可能是冲到了降头术。
如果真的冲到降头术,怕是有点难办。
降头术和传承下来的风水术并不一样,而且还非常的恶毒。
从古传下来的风水术,就连邪门歪道,也没有降头术残忍。
也就只有苗疆地的蛊术能够和降头术相提并论。
“还真有可能,你懂得倒是不少,我有点好奇你是何时人?为何会被封在墙壁中。”
我最开始也认为她是在墙外,趁机溜进来的。
可仔细一琢磨我才反应过来,她是被封印在墙壁中。
我无意间放出来她,未必就是一间好事。
“你叫我陈婆就好,几百年前的人,也未曾有过事迹传承下来,告诉你也没有用!”
陈婆说话的语气不变,可又好像是变了。
给我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我想询问她一点事情。
可刚一张口,就忘记事情要从何说起。
“大哥哥,快来和我做游戏啊!”
“郎君,快来和妾身做游戏吖!”
我耳边浮现出奇特的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呢喃声。
这使得我整个人都不寒而栗,我的眼皮有些僵硬,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如同千斤一般沉重。
根本就没办法将眼睛睁开,我心中不由有些绝望。
呼吸声也逐渐变得粗重,我不清楚陈婆能不能感知到我的变化。
可能是我的运气不错,陈婆下一秒将我从床上抓了起来。
“刚才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你也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了?”
陈婆很冷静的问我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随机仔细的打量了屋子的各个角落。
屋子里并没有东西,我将整个屋子,甚至连床底下也都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最后我将视线放在装玉石的柜子上。
平时我是不会去开这扇柜子的,柜子里的东西过于贵重。
若是丢失了东西,回头我还得赔偿给丛广文!
我没有赔偿给他的闲钱,所以只能和这些东西保持距离。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打开放玉石的柜子,里面竟然倒出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纸人并不大,但活灵活现。
并且极为的精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仔细的打量着纸人,总觉得我和她似曾相识。
我熟悉感来的莫名其妙,陈婆从我手中抢过纸人。
很快纸人被揉成一团,就看他随手一撕,里面露出了一块儿骨头。
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熟悉感从何而来。
是仿照苗惜缘的母亲,苗岳山的妻子做的纸人。
怎么会是仿照她的容貌做出来的纸人?
里面还放置着她的骨头。
把纸人放到房间里的那个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是逼我和旷野首富的苗家再一次扯上关系?
肯定不会是冯天高和冯豪,他们两个现在生怕我再出现在苗惜缘面前。
毕竟苗惜缘虽然不喜欢我,但是看起来他更讨厌冯豪一些。
所以说这个指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脑海里开始飞速旋转,会是徐成龙吗?
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当时抱着苗惜缘母亲的骨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珍重。
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用人的骨头,作为支柱,制作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纸人。
若是骨头的主人还活着,他肯定命不久矣。
若是他已经死了,必然是到了阴曹地府也痛快不了。
会是有人在暗害徐成龙,还有苗岳山?
我要不要去提醒他们,想到玄武山一行。
苗岳山一意孤行,执意将妻子葬在玄武山,并不听我的安排,我突然泄了气。
我便是拿着这块骨头去和他理论,他也一样不会相信。
而且他身边还有个阴阳怪气的冯天高,只会添油加醋的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