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对从广文有所防备,是他出现的时间太过于巧合!
我冷不丁的想起来了些什么,开始翻找我的衣服。
都最后从兜里的角落,找到那坨已经被洗的不像样的纸条。
我把纸条拿出来,就发现上面的墨子混成一团,基本上看不出来曾经写的是什么。
这是在废墟的时候,废墟中那个奇怪的家伙递给我的。
说是去找这个人,他能给我一份工作。
后来我当然是没想起来,毕竟我差点儿死在他手里,又怎么可能去按照他的推荐找工作?
那不等于上赶着去送死吗?
而我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之所以把他找出来,不过是因为我那天看了一眼尾号。
隐约记得和丛广文的尾号有些相似。
可记忆又有些模糊,我不能完全的确定,心中被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再难拔出。
我做不到完全李地相信,可也做不到相信从广文。
李地看我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也没有刻意的催促。
我对我笑了一下,回到自家铺子拿了一万块钱直接扔到桌子上,转身就离开。
连半句话都未曾和我多说,今儿个算是开张,回头从广文过来查账也能说得过去。
我留了五千在自己兜里,至于剩下的五千算是玉佩的钱。
反正玉佩从广文定下来的价钱是五千八,玉石买卖多少是要让一点儿价格。
总不可能真的做到寸步不让!
我还真就不相信,有人能够在做玉石方面生意的时候,一点儿钱都不让。
真的有那我甘拜下风,反正从广文现在把铺子交给我,一切听我安排。
到了傍晚,天还没黑我就急忙把铺子的门关上。
玉扳指压在了枕头底下,至于李地给我的那张符纸,也被我挂在了门口。
李地说符纸挂在门口,今晚上能保我一宿的太平。
我若是不听他的,今天晚上少不了要吃苦头。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地,所以决定赌一把。
反正挂和不挂都可能会遇到麻烦,如果挂上了麻烦能够减少,那我算是捡便宜。
接下来和李地交往的时候,也能够放心一些。
挂上符纸后,我总是不受控制的往那边儿看。
今天晚上倒是能够开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就在后屋团团转。
最后在角落翻到了一本儿书,书中记录的是一些很奇怪的术法。
一般这样的术法,在风水师一界统称为旁门左道?
从前爷爷是不允许我接触旁门左道。
现在如今一个人出门儿在外,学习一些旁门左道总归不是坏事。
不然的话,肯定是要在自诩名门正派的风水师手中吃亏?
从冯天高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现在的风水师一届真的是乌烟瘴气!
老的为老不尊。
小的更是没什么成就,照这个发展趋势,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风水师一门就要为此绝技。
我没高兴多长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多,门外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
声音有些凌乱,还有些嘈杂,我听了很长时间,也听不出声音到底来自何处。
不过可以肯定和屋子没有关系,毕竟我还没关灯。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知道该不该去关灯。
关灯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对于阴祟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可对于我来说影响是格外的大!
灯光也算是光的一种,最起码能够驱散心头的黑暗,能够稳定一个人的情绪。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我的情绪总是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化。
我是看不上这样的自己,可真正的一个人出来闯荡,才算是明白。
成年人总有许多迫不得已!
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我听到了头顶的墙壁传来了拍打声,还有如泣如诉的声音。
“帮我一把救救我,帮我一把好不好?我真的好痛苦啊!”
我并没有帮他的心思,因为我太清楚,他和我并不是,同一物种,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我彻底改掉了烂好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