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传了一整宿,可以说一整夜外面的声音都没有彻底的安静下来。
我心里有些不太安稳的感觉,想要让王老怪出去看看,又怕坑了他。
一直坚持到天明,我们两个都两眼通红,哈欠连天,从床上爬起来。
推开门就发现铺子的大门四场大开,地上有些凌乱的印记。
仿佛是踩着香灰的东西,在地下留下来的印记。
而铺子里的东西更是被搞得一团糟,所有的黄纸香烛,都扔到了地上。
黄纸甚至还被弄成了一小块儿,一小块儿,这可有点儿气人。
我现在有些怀疑,昨天晚上过来折腾的是活人。
正常来说邪祟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也没敢问王老怪。
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以后注意就好。
让我和王老怪更加气愤的是,昨天过来闹过一次的老八,今天竟然又过来了。
他今天比昨天乖了一些,直接坐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和王老怪看。
就仿佛我们两个是他关押的犯人一样,我和王老怪谁也没说话。
就仿佛她这个人不存在,我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老怪大概是怕被识破伪装,其实我不应该和王老怪天天待在一处。
两个人的目标太大,分散开来也不见其就是坏事。
奈何王老坏也没有其他的落脚之处。
而我觉得一个人在铺子里太无聊,连个相互照应的伙伴儿都没有。
所以就执意把王老怪也带了过来。
重要的是从广文,他们谁也没有拒绝,甚至老婆婆还跟我说有王老怪在我身边。
对我是好事儿,我估摸着他算命打卦的本事很强,所以就没有反驳他的话。
既然要打着老婆婆徒弟的名声招摇撞骗,总不能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
我从从广文口中问出了他的名字。
这老太太竟然姓李,李是个大姓,但是我觉得老太太这个里应该不简单。
我想要追问从广文,但是从广文也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所以说我就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人明摆着就是来者不善,他坐在铺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就盯着我们两个看。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把他当成一团空气,可越到后来,他的眼神也就愈发的犀利。
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要盯着我。
我甚至觉得自己到后面睡觉,他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我身上。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说让人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
我猛地看过去,就发现他在闭目养神,所以是现到底从何而来,这使得我愈发的疑惑起来。
王老怪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静静的躺到床上开始休息,但实际上并没办法睡着。
躺在床上也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疲惫的神经稍微松懈一些,仅此而已。
让我失望的是,我翻来覆去的滚了一个多小时,别说睡觉了,就连一点儿放松的感觉都没有。
换成谁谁都得失望,甚至说绝望,我就这么呆呆的,躺着到最后,甚至直勾勾的看着棚顶。
我在棚顶的角落看到了一团头发,应该是一团头发。
这团头发好像还会动,我皱着眉头盯着那团头发看。
不看还好,一看我被吓了个半死。
那团头发竟然是不断的在变大,最开始不过是一小球。
最后竟然变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大坨,我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想要叫王老怪,但又怕惊动了外头的玄门中人。
我下意识的觉得这团头发,与玄门中人有着一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