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我是在质疑他的能力,神情愤恨,对我又充满了不屑。
“不管怎么样,在这块地下葬,肯定要出事!”我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这一块地在风水上,有什么问题?”冯天高冷笑道。
说实话,若非那道声音的提醒,这块地确实如冯天高所说,是一块极佳的九曲莲花宝地。
把先人葬在这种地方,后辈必将能人辈出。
见我一时半会说不出个所以,冯天高嗤笑俩声,让众人把我当个笑话。
“小子,修习不够,就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玄武尊主传话给我,说此地不能下葬。”我皱了皱眉头。
众人听了我说的话,立马大笑了起来。
“玄武尊主?你以为是在拍电影阿?”
“风水归风水,你那说的,那可就是封建迷信了。”
“可笑。”冯天高冷笑:“这玄武山与那什么尊主的来历,我早就拜托当地人调查了个真相。”
“此地玄武山,是因为此地盛出土龟,明朝建立之初,刘伯温寻龙路过,觉得此地灵杰,还盛产玄龟,方才把这称之为玄武山。”
“既然是刘先祖所立名,又哪来什么玄武尊主?”
“小子,想故弄玄虚,也要多去了解史书。”
他的一番彻底让众人对我的嘲笑达到顶峰。
一时之间,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墓坑前。
冯天高见我无话可说,嘴角提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倘若你觉得你有婚约在身,不服我向苗先生引荐我的孙子。”
“你大可提出。”
“若不然,你二人现在就来一场玄术之争,争个高下。”
“若你输了,你与苗家订立的婚约就此结束。”
“若我孙子输了,墓地之方位,由你决定。”
说完,冯天高征求苗岳山的同意。
苗岳山只是眉头紧了下,便摆手同意了。
苗惜缘朝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答应。
其他人则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看向对面一脸鄙夷地看着我的冯豪,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技艺乃至于造诣都不如我。
于是,我点头答应。
“好,你想怎么个比法?”
我一同意,冯天高投来看傻子的眼神,笑了笑:“就在这溪流。”
“谁能仅依靠风水玄水,率先将溪流截断,便判赢。”
“可以。”
想起昨天晚上阅览的总经里面,恰好就有一种可以截断水流,乃至可以劈山砍石的玄术技法,我的心忽然有些激动。
这是与缝尸技艺完全不同的东西。
玄术,几乎是超脱于自然规则之外的东西。
在看完那本总经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爷爷有那么大的能耐。
想到这里,我开始对爷爷的能力憧憬起来。
与此同时,我与冯豪站到溪流旁边。
他朝我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说完,他弯下腰,从裤袋子里掏出一张符咒,嘴里念念有词,随后猛地发力,将符咒插进溪流边上。
我则回想总经上的字眼,随后食指中指并拢,感受丹田处缓缓上升的力量。
我才发现,这些年来,爷爷教导我联系缝尸技艺的技巧,很多都是可以锻炼到丹田气息的。
那股丹田气息从脚底上升,一直在引导下来到指尖,以一种几欲爆发的力量,让手指都忍不住在颤抖。
我余光瞄到众人。
发现他们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朝我投来。
特别是冯天高,此刻他的目震惊,脸色铁青,很快嘴角又是提了起来。
“看我一指断流!”我嘴里念念有词,猛地一指引出。
却看溪流的水面激起水花,从中间朝旁边扩散,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断层。
这一幕让我惊喜到不行。
然而很快,我却感觉一股力量在水中纠缠了起来。
而且这股力量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打定这就是冯天高的气息,忍不住扭头一看。
他正以一种戏谑的表情盯着我。
而在这时,旁边的冯豪夹住另一张符纸,猛地送出,一下插进溪流的对岸。
俩张符咒形成一面阻隔似的隔膜,将水流缓缓截住。
可我分明就没感受到这符咒上面的力量,反而是冯天高的那股气息仍旧在水底起着作用。
他是故意的!
“你输了。”
冯豪趾高气扬地走道我面前,不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