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保镖们气喘吁吁的把人送到酒店,扔到大床上后,白司夜也跟着进去了。
"老板,现在怎么办?"
白司夜大老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脸,一言不发。
老板在思考人生,没空搭理他们。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最后都不敢打扰他,但又不得不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没办法,他们只好掏出药,一个喂女的,一个喂男的。
"老板,药灌好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办呢?
白司夜回过神,看着床上昏睡的田月和宋楚宁,忽然漫不经心的说,"去,把录像打开。"
hat?
老板,你确定?
几个保镖一脸惊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说老板有特殊的癖好啊,这怎么,怎么还要录上了。
太恐怖了。
白司夜横他们一眼,凉飕飕的说,"想什么呢,再不干活,我就要你们把自己办事的过程录下来,让你们内部欣赏。"
可怕!
几个保镖不敢再磨蹭,立刻找出遥控器,把这间套房的监控器打开。
像这种豪华酒店,一般都是富家子弟来寻欢作乐。所以酒店会把录像录下来,然后结账时,问客人是否刻成光盘,另外加费用。
保镖们还是太年轻,在白司夜指名要来这家情趣酒店时,他们就应该有这种觉悟。
"走。"
一切准备就绪,白司夜悠然起身,出了门。
"留两个人下来,等东西录好,然后带回去。"
临走时,白司夜不忘回头吩咐。
"是,老板。"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留下脸皮最厚的两个人看场,其他人撤退。
回到别墅,白司夜还没来得及想想孟心薇的事,就被等候多时的袁建叫住。
"白司夜!"
袁建看到白司夜的车停下,忙叫住他。
他今天本来是去参加宋楚宁的婚礼,所以穿的很正式。
白司夜眉头一皱,有些奇怪,又有些了然。
"进去再说。"
估计不是什么好说的事,否则他不会等这么长时间。
进了屋,白司夜松了松领带,躺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袁建,冷淡的问,"什么事?"
袁建也不客气,直接说,"你在医院要谋杀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你现在已经是袁家的人,马上就要接受培训,进入军方,这时候要是被人抓到把柄,那就麻烦了。"
当时他看到白司夜当众杀人时,是真的心惊肉跳。
以往打交道,他见到的多是绅士风度,风流潇洒的白司夜。
虽然听说了很多传闻,说他桀骜不驯,杀人如麻,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但总觉得是夸大。
直到亲眼看到,才不得不相信。
这样一个全身上下都是老大气质的人,怎么会做好一个军官?
袁建害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袁家拉下水。
"你的提醒和担心,未免太多余。我6年都是这么过的,你见我被谁扳倒过?你有你的一套,我有我的一套,不要觉得自己很吊,就来教训我。"
白司夜对他的说教毫无兴趣,反感摆在脸上。
无论换了什么职业,他的脾气不会因此改变,其他人不必做梦。
袁建隐忍的说,"可你会害了袁家,你知不知道?"
白司夜无所谓的笑了笑,非常猖狂。
"你又不是袁家的亲儿子,操什么心。你养父母要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白司夜忽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
袁建心里一慌,强迫自己冷静。
"你想说什么?"
白司夜只是盯着他笑,而且越笑越开心。
就在袁建快要发火时,他才终于开了金口。
"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多。要是我把我知道说出来,恐怕毁灭袁家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袁建心里一个激灵,非常恐惧。
白司夜心情很好的接过保镖沏的茶,随意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说,"所以,不要来惹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样还可以做个朋友,而不是互相扯后腿。"
袁建深深的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
他原本以为,那件事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不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吧,要是谎言揭穿,那就有得你受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白司夜放下茶杯,下了逐客令。
等到袁建默默离开,他才收起散漫的笑容。
本来他的计划是虚与委蛇,假装顺从袁家,然后想办法隐瞒自己的病。
可现在,他忽然有了别的打算。
"假如一个女人生了一个不爱的人的孩子,你们觉得,她现在最渴望什么?"
白司夜把脚搁在茶几上,问身边的保镖。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明白老板的冥想时间又到了。
"女人嘛,生了不爱的男人的孩子,那当然是需要找个爱自己的男人来安慰自己,诉诉苦了。"保镖甲大大咧咧的说。
保镖乙则持不同观点,"女人对爱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爱的男人,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她应该会更想要她爱的男人来安慰她。"
白司夜挑挑眉,没说话。
两个人继续讨厌,争论不休。
"我觉得只要是帅哥,女人就都喜欢,不存在爱不爱。就像咱们喜欢美女一样,管她姓什么,叫什么。"保镖甲坚持自己的观点。
保镖乙却非常理性,"女人就是温室里的花朵,想要被人呵护。可有时候她们却是霸王花,想要占有自己看上的男人。得看这女的性格了。"
白司夜轻笑一声,两人就都闭上了嘴。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夜总会找几个又帅又贱的男人,去孟心薇面前晃晃。"
"啊,老板..."保镖甲乙吃了一惊,没想到话题一下跳到了孟心薇身上。
"孟心薇生了吴轩的孩子,破了产,现在正是空虚寂寞冷,缺少男人的滋润。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白司夜侧过头,冷淡的说。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个问题是在说孟心薇。
"是,老板。"
白司夜挥挥手,让他们赶紧去办。
孟心薇这个女人,出现得蹊跷,而且,非常是时候。
他的计划里,似乎就缺这一个棋子。
很好。
"那边来消息了没?"白司夜问身后的临时管家。
"夫人和少爷都在忙着何雨心的事,一切顺利。"管家恭敬的回答。
白司夜点点头,"每隔一小时和那边联系一次,是随时沟通,不能掉线。"
"是。"
这个关键的时候,很容易浑水摸鱼。
假如孟心薇和白海云趁机搞点事,那就越来越复杂了。
白司夜揉揉眉心,最近他越来越焦躁,明显感到情绪失控了。
长年压制的病,一旦抑郁在心,就会容易复发。
"明天我要体检,不准任何人知道行踪。"
"是。"
白司夜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他的精神有些不济,需要休息。
"对了,老板,还有一件事。"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白司夜。
"什么事?"白司夜有些不耐烦。
"今天的娱乐头条,您最好看一下。"
头条?
白司夜抬起头,有些惊讶。
等他打开手机,看到那条和孟心薇复合的新闻时,瞬间陷入的沉思。
是谁在刻意制造他和孟心薇的绯闻,目的是什么?
惹怒他,或者,惹怒慕琉星?
慕琉星肯定也看到了,但她并没有对他说什么,也没有质问。
白司夜忽然心里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b市病房里。
慕琉星正准备好好劝说何秋媛时,何雨心悠悠转醒。
他看到慕琉星也在,顿时非常高兴。
"你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现在一天几乎有大半时候是在昏睡,器官慢慢衰竭,再不手术,就回天乏术。
"没来多久,你饿了没,吃点东西吧。"
慕琉星看着他蜡黄的脸,忽然有些愤怒。
她对于母亲固执的态度,很不满。
"不饿,都没怎么动,吃了也不消化。"何雨心吃力的冲她笑了笑,有些傻傻的。
他常年卧病在床,接触的人不多,对这个妹妹特别亲切。
何秋媛转过身,默默擦着眼泪,心如刀绞。
慕琉星忽然就忍不了了,她盯着何雨心,一字一顿的说,"小心,你爸爸如果要给你捐献器官,你愿不愿意..."
"星星!"
"妈,你别管。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哥哥去死,这事儿必须说!"
慕琉星态度强硬,不顾何秋媛的阻拦,非要说出来。
一旦她做了决定,没人能改变。从前只是怕母亲伤心,她才一直犹豫。
可今天见到何雨心状态这样差,眼看着就要死,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何秋媛沉默不语,在大事上,女儿一旦决定,她也只能顺从。
何雨心有些惊讶,但也没太大感想。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让母亲伤透心,所以才让他孤零零。
"还是算了,不想欠他的,而且,我..."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别人都有爸爸,你就不想有个爸爸疼爱你?当年他并不是抛弃你,而是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以为你已经没了。"慕琉星叹息的说。
"我不想知道,这么多年了,都快死了,早就没念想了。"
何雨心望着何秋媛,他不想让母亲伤心。
虽然对于他的父亲,他的心态是复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