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无人信。装逼不成，反而成了吹牛逼。

这就很尴尬了，林东摇头苦笑。实际上，连林东自己都觉得寒国的经历，特别夸张，就像梦境似的不真实。

随便找个女人玩一夜激情，居然就找着顶级女星，曾经的寒国第一美女----泰熙。青春不再，风韵犹存。个中滋味妙不可言，让人难以忘怀。

还有傻傻呆呆，蠢萌蠢萌的逗比智妍，有着跟泰熙相似的面孔，却充满青春气息，活力无限。跟成熟端庄高贵大方的泰熙形成互补。

景丽，恩静，孝敏，一张张美丽的脸孔在脑海中闪现。

最终只剩下叶燕的身影。

整整三年，滚过多少次床单，说过数不尽的情话，怎么能忘记呢？

不知不觉，半年时间就这么偷偷溜走。回忆没有变淡，反而像double--espresso咖啡似的，浓缩成精华。一旦入口，永生难忘。

“东哥，你在想什么呢？表情很色哦。”水哥用手肘撞了撞林东，“上次去寒国，有没有到红灯区体验生活？”

林东老脸一红，虽然没有去红灯区，但是确实越界了。

“废话少说。你觉得叶燕会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吗？”

“假话：她肯定回来。真话：首尔飞羊城，机票二千多。来回就是五千块钱，她应该不愿意浪费这个钱。反正学分够了就能毕业，典礼只是用来照相留念的。”

这个账，林东也会算，只是不愿意去算。“别这么现实，行么？毕业典礼是大学四年时光的祭奠……”

水哥一巴掌拍在林东肩膀上。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你该接受现实啦，忘了她吧。她要是念旧讲情怀，就不会去寒国。”

林东摇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寒国有什么好？为什么都要抢着过去？叶燕是这样，刚刚那个女孩也是这样。”

“别人不清楚，娱乐圈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些。”水哥双手宝臂，一脸无奈，“我们国家不缺俊男美女，但是缺少发掘渠道。就像刚才那个美女，如果她想当明星，在国内能有什么办法？”

林东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干爹！”

“噗~~啊哈哈！内行人啊。”水哥竖起大拇指给林东点赞。

“除了卖肉认干爹之外呢？没有太多明确的渠道。以前香江倒是有tvb艺人培训班。周星驰，梁朝伟等大牌明星全是培训班出来的。现在呢？什么都没有！年轻人没有门路在国内当明星，就只能跑去寒国搏一搏，镀层金再回来发展。”

林东竟是无言以对。

说到底还是制度问题。寒国的练习生制度，简单直接，出道机会摆在那儿，优胜劣汰，只要撑到最后就行。

而国内嘛~~

“我警告你。别干那些歪门邪道送礼送钱的事情，否则就算入选代表队，我也直接回家。”别人怎么干，林东管不了。但是东哥绝对不会送礼走后门。

水哥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

“知道了啦。你牛逼，你有原则；我二逼，我没原则。行了吧？！总之，如果我工作丢了，以后天天上你家蹭饭。”

“随便你。反正我的实验田还差一个苦力。”

……

没有“政治”任务，水哥就是纯粹的酱油党。

刚下飞机，水哥丢下“征召通知信”，拉着行李箱跑了，公费旅游。

而林东只能打车前往“征召函”所写的集训地址。

半小时的路程，两小时的等待，满心都是无奈。

堵~堵~堵~

首都，首堵！论到堵车这件事，绝对的冠绝全国。

在路上，透过车窗，林东见识了京城的繁华，学会了一个道理。

玛萨拉蒂，兰博基尼，法拉利等等超级跑车全都是个屁！只能在漆黑夜里，无人时分，开在路上对着交通摄像头刷一下存在感。

地铁，2块钱的地铁。这才是京城跑得最快的车，多么痛的领悟！

不管怎样，林东迟到了。

训练场上的球员、教练、工作人员还有清洁阿姨，全都扭头望向林东。

帆布鞋，工装裤，旧T恤，风尘仆仆，满脸胡渣子，怎么看都不像运动员。

“你是谁？来干嘛的？”教练皱眉问道。

“报告教练。我叫林东，来踢球的。”

“林东？”教练拿起花名册看了几眼，“原来是你！征召了好几次都不来，最后一次集训终于来了，却玩迟到。你觉得自己很牛逼，是么？”

林东摇摇头，懒得废话。

道歉都没一句。教练这暴脾气也不再管林东，把他晾在一旁。

继续拿着花名册点名。

“我姓宋。你们可以叫我宋指导或者宋教练。因为甲级联赛正在进行，金指导和主力队伍要备战甲级联赛，所以你们暂时由我来带着训练。”

“总共25人，能够留下来的只有7个替补名额。应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来自哪里，有什么门路，为什么被金指导征召到这里。全都不重要。现在，我才是你们的头！我只看重两件事，纪律和能力！”

……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宋教练大手一挥。

“正常来说，一场比赛下来就是万米左右的跑动距离。第一天，就稍微放宽些，二十圈8000米，跑不完的人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另外，刚迟到的那个，加十圈！”

“哔~”

哨声响起，24个运动员玩命狂奔，特别扎眼的一个临时工“慢吞吞”的吊车尾。

两圈之后，吊车尾的林东来到“车头”，依旧不紧不慢的匀速跑着。

十圈过后，“慢吞吞”的林东已经套了别人三圈以上。

……

“报告教练，三十圈跑完。”

望了望还在跑道上挣扎的24名运动员，再转头看着林东。

宋教练大写的懵比，万千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

十圈，这家伙居然套了别人十圈以上！

还有被汗水浸湿的T恤，显示出优美的肌肉线条。耐力、速度、力量，硬件满分，一块上好的璞玉。

“你，你踢什么位置？”

林东想起自己唯一踢过的那场正规足球赛，耿直地回答：“前锋或者守门员。”

“咳咳咳！”宋教练瞬间脸红脖子粗，“瞎扯淡！这么能跑，踢个屁的守门员。接下来你练习防守中场。球到哪里，人就跟到哪里。就像以前在英超踢球的那个李钢，技术粗糙无所谓，能跑就行！”

“报告教练！我想踢前锋。”林东完全不给面子，耿直的拒绝。

“为什么？”

“进球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