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跟人家道歉了吗...”苏羽的表情有些无语,但为了让神宫琉璃接受这个设定,他已经在内心中想好了一系列的说辞。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苏羽深呼一口气,“很久很久以前...也可以说是很久很久以后,有一户卖炭的人家,除了父亲和母亲之外,还有六个孩子。”
苏羽把炭治郎一家的遭遇给神宫琉璃叙述了一遍,对方的表情由期待逐渐变得悲伤。
父亲病故,一家七口有五人被鬼杀死,只有长子活了下来,另外一位活下来的长女还变成了鬼,这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不过,苏羽给神宫琉璃讲这些的目的,只是想让她改变对鬼的固有看法而已。
虽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鬼都是穷凶极恶的生灵,他们视人命如草芥,永远活在无人的黑暗中。
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在这个故事里,变成鬼的长女依靠惊人的意志力,强行摆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甚至还拼命的保护人类。
神宫琉璃越听越入迷,当听到故事结尾,长女因为被注射了药物而从鬼变回人类时,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激动的神情。
“太厉害了!简直就像是在叙述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不管它是否真实,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苏羽用手轻轻抚摸神宫琉璃的脑袋,“大部分的鬼,在作为人类时都有十分悲催的经历,因为对世界失去希望,所以才会自愿变成鬼。”
“你可以同情他们作为人类时的遭遇,不过,一旦他们还处在鬼舞辻无惨的掌控下,就一定要毫不犹豫的将其斩首。”
“一只鬼是好是坏,取决于他会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由你自己去判断是否要放过他们。不要太死板,人只有学会变通才可以进步。”
发丝的柔软触感顺着指尖传来,苏羽的鼻子微微一动,就可以闻到一股只有女性身上才会具备的独特香气。
听完他的讲述,神宫琉璃用力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明白那些话的含义。
苏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可能是受到灶门家血脉的影响,他这一次重生,始终都在扮演着一位老好人的角色。
嘛,不过他对这种变化不讨厌就是了。
......
晚上,苏羽在诊所的后院里练习剑技,等到他练得满头大汗回到房间时,却看到神宫琉璃的手上正拿着一串红豆团子。
“虽然但是,这红豆团子你是从哪弄来的?还在生病的话,应该是不能吃这些东西吧。”苏羽把羽织脱下丢在一旁,同时解下腰间的日轮刀。
“是珠世小姐给我买的,她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红豆团子,然后她就给我买来了。”神宫琉璃咬了一口团子,这东西可是她的最爱,只要在街上遇见就一定会买一些。
“是吗,那你们的关系发展还真快啊,明明中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那种气氛。”
“嘿嘿,这不是听完你中午讲的故事,所以改变了对珠世小姐的看法吗。”神宫琉璃嘿嘿一笑。
她的适应性很强,不论在什么样的陌生环境下都不会受到影响,只不过这种适应性对人还是第一次。
“先不说这些了,赶紧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前往总部,柱众会议马上要开始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参加,绝对不可以迟到。”苏羽解开上半身队服的口子,等他把队服脱下时,里面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鬼杀队每半年都会举办一次的柱众会议,这是一次十分严肃的集结,你可以不来,但绝对不能迟到。
“哦。”神宫琉璃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吃掉最后一个红豆团子,她便开始起身收拾东西。
关于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总部的事情,苏羽已经跟珠世说了一声,毕竟是客人,如果就这样不辞而别的话,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然而,就在苏羽清理他和神宫琉璃的物品时,恶鬼感知忽然发动,一股毛骨悚然的压迫感袭来。
“趴下!”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苏羽不顾一切的冲向神宫琉璃,将对方扑倒的一瞬间,一道月牙剑气横扫而来,贯穿了整个诊所。
沙石横飞,苏羽死死的将神宫琉璃护在身下,直到震动停止之前,他都从未松手。
好在,没有什么致命的巨石或者木板压在他身上,等到震动停止,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尘土的苏羽才抬起头。
一位身穿着战国时代服饰的青年引入眼帘,他的皮肤无比苍白,还有着足足六只眼睛。
在看清对方面貌的一刹那,苏羽的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回过神后,他看了一眼掉落在不远处的日轮刀,才刚刚有所动作,便又有一道月牙剑气横扫而来。
攻击在他的眼瞳中逐渐放大,眼看着死亡就要降临,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却忽然出现,手持刀刃挡在他的面前。
那是神宫琉璃,刚才被苏羽护在身下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视线恢复,她才终于看清楚袭击者是谁。
鬼气,从未感受过的强大鬼气,只是稍稍吸入肺中就会觉得呼吸困难,这究竟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敌人?
“为什么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啊?”被救下的苏羽还有些惊魂未定,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恶鬼,心跳加快到差点要从体内直接蹦出来。
上弦之壹黑死牟,鬼灭之刃中最具逼格的反派,独自一人面对三位柱的夹击,不仅成功反杀一位,还带走了当时实力还没有达到柱级别的不死川玄弥。
但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黑死牟最后还是强行死于剧情杀,因为日轮刀的反光,看到自身的长相与追求的武士形象不相符,所以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
也就是这瞬息的时间,他的身体细胞被霞柱时透无一郎使用赫刀破坏,因无法再生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