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发从中间分开,梳成一个大而低的发髻,由一个花发夹固定,妇女的眼眸温柔,有如淡粉色的薄雾。嘴唇红润,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当看到苏羽耳朵上的牌状耳饰时,妇女的眼神中顿时被极度的震惊所充斥。
在她的记忆中,一位戴着同款耳饰的青年出现,是他将曾经堕入深渊的自己救了回来,也是他赐予了自己新生。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片刻,苏羽回头,对身后的藤之家家主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是...”藤之家家主立刻照做,就算心有傲气,他也绝对不会对鬼杀队的人不敬。
藤之家家主领着几位家丁回到府邸中,苏羽则迈开双腿走上前,他注视着站在不远处的妇女,用一种不温不热的语气开口道:“初次见面,珠世小姐。”
珠世是鬼灭之刃原著中出现过的角色,也是历史上首位脱离鬼舞辻无惨掌控的鬼,她出生于战国时代之前,具体年龄不知。
在变成鬼之前,患有不治绝症的珠世为了能够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于是接受了鬼舞辻无惨的提议,自愿喝下他的血液变成鬼。
然而,这一切只是鬼舞辻无惨的谎言而已,被欺骗的珠世由于无法克制自己的力量,所以手刃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这让她无比悔恨,但在鬼的本能驱使下不得不杀人。
由于精通医学,为了增加克服阳光的可能,鬼舞辻无惨便强行把珠世作为近侍带在身边。
珠世深知自己不可能反抗鬼舞辻无惨,只能尽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卧底在鬼舞辻无惨身边寻找他的弱点。
后来到了战国时期,鬼舞辻无惨遭遇了当时能够以一己之力带动整个时代前进的天选之人继国缘一。
被继国缘一秒杀的鬼舞辻无惨分裂成一千八百多个碎块,以极其狼狈的方式逃走,珠世也因为他的战败而成功脱离控制。
继国缘一看出珠世的与众不同,于是放走了她。
在这之后,珠世通过药物将自己的身体改造,不但完全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而且大大的降低了自己对人类血肉的需求,仅仅服用少量人血就能保持自己的理性和体能。
而她获取人血的途径,就是在行医的过程中,收集那些病人的血液。所以,珠世出现在人类视线内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医生的身份,由于医术高超,也有许多病人愿意找她为自己治疗。
值得一提的是,在距今几十年后,珠世会把一位同样身患不治绝症的少年变成鬼,他便是在主线剧情中,一直陪伴在珠世身边的愈史郎。
不过这个时间线的愈史郎还未出生,所以只有珠世一个人。
“你...认识我?”对于苏羽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件事,珠世感到十分的惊讶。
在行医时,她一直用的是假名,珠世这个名字,除了鬼舞辻无惨和他手下的十二鬼月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很难解释,不过看到这个东西,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苏羽指了指自己的耳饰,珠世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但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耳饰。
苏羽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等了一天才盼来的那位医师,会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而无法进入藤之家的宅子里。
鬼讨厌紫藤花,珠世也不例外,而藤之家的府邸附近,到处种植着一年四季都不会枯萎的紫藤花树,所以才无法,或者说不愿靠近。
“虽说如此...但你应该是鬼杀队吧?如果不杀掉身为鬼的我,可能会...”珠世说着,她回想起几百年前,继国缘一因为放过自己,而被鬼杀队驱逐,自此浪迹一生,死后甚至连墓碑都没有。
她不想再连累其他人,哪怕只是演一场戏也好,她希望苏羽可以拔刀攻击自己。
但苏羽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停在树枝上的餸鸦:“不必担心,主公大人知道有关你的事情,所以不会怪罪我。”
产屋敷一族知道有关珠世的事情,也知道她已经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控制,不会再残害人类,多年以来不断行医,甚至还救了不少身患疾病的人。
就是不知道产屋敷孝行有没有产屋敷耀哉那么英明,苏羽也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医师会是珠世,所以这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事件。
“对了,说好的病人呢?十分抱歉,我无法接近到处都种满紫藤花的房子,所以能把她带到外面来吗?或者直接去我的诊所也行。”珠世回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立刻向苏羽询问病人的情况。
没办法,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苏羽还是下令把神宫琉璃带到了珠世的诊所。
诊所是珠世的藏身地,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所以只带了苏羽和神宫琉璃过来,同行的藤之家家主几人则被留在了外面。
为了防止被鬼舞辻无惨找到,珠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转移根据地,每一次转移,她也会换一个新的名字,在过去的几百年里都是如此。
“失礼了。”苏羽把浑身发烫的神宫琉璃,轻轻的放在榻榻米上,由于体温还在逐渐升高,所以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嘴巴里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为了不影响到珠世,苏羽很自觉的离开房间,独自一人在客厅里等待,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的内心也逐渐变得不安起来。
几个小时后,房间的大门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珠世从里面走出。
“已经使用药物暂时稳定了她的情况,不过还需要休息几天时间。”
听到珠世的话,苏羽暗自松了一口气:“十分感谢,我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还有,这是治病的费用。”
苏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也不管里面的钱究竟够不够,直接就递到了珠世面前。
面对苏羽递来的钱袋,珠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他,就好像在进行剧烈的内心挣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