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令人讨厌的味道啊。”下弦之壹的双眼微咪,他选择性的无视苏羽,将目光落在其身后的柊衫霖身上。
下一秒,他忽然从原地消失,以一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暴冲而出,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现在柊衫霖的面前。
腰间的佩刀不知何时被拔出,蓝色的刀身显现出来,这竟是一把日轮刀。
这就意味着,在成为鬼之前,下弦之壹居然是一位杀鬼剑士。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诡异的紫色水流缠绕刀身,下弦之壹对准柊衫霖的脖子径直砍去,因为攻击来得太快,所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
眼看着柊衫霖就要被斩杀,可是这时,通过恶鬼感知反应过来的苏羽却忽然拔刀。
日轮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伴随着阵阵烈焰的同时,还将下弦之壹握刀的手臂直接斩断。
鲜血四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下弦之壹也是忍不住双眼一凝。很快,他断掉的手臂就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出来,重新拿起武器后,便立刻与二人拉开身距。
“挺厉害嘛,是我小瞧你了。”被苏羽砍了一刀,下弦之壹开始正视这个自己原本不放在眼里的蝼蚁。
柊衫霖的背部被汗水浸湿,就在刚刚,他差点让人一刀砍断脖子,如果苏羽的反应稍微慢一些,他可能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与之相比,苏羽的脸色也不大好看,遭遇十二鬼月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而且还是最强的下弦。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能否战胜对方,如果不能,那这一次重生所获得的三个极品天赋就会因此消失。
如果鬼杀队那边可以派来一个柱,他倒是有生还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
还有神宫琉璃,她现在应该已经睡醒,如果发现自己不在身边,肯定会出来寻找,到时候遇见下弦之壹可就糟糕了。
要么拼死到底,要么跪地求饶,不存在逃跑的可能,因为根本逃不掉。
如果让苏羽来做选择,他肯定会选择前者,成为过六次柱的他,心中多多少少存在着一些傲气,这种傲气使他不会屈服,就算付出生命代价也无所谓。
毕竟他可以再次重生,不过只剩下了十二次重生机会。
“我的名字叫柊咒渊,不知道家族中的长辈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呢?”下弦之壹的目光再次看向柊衫霖。
柊衫霖,柊咒渊,这两个名字是相同的姓氏,难道说他们存在着某一层家族关系吗?
就像上弦之壹黑死牟和霞柱时透无一郎,他们之间就存在着一层家族关系,黑死牟是无一郎的祖先,最后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后代。
事实也就如苏羽所猜测的那样,当听到柊咒渊这三个字的时候,柊衫霖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因为恐惧,他的身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止不住的发颤。
“为什么你这个让家族蒙羞的混蛋会出现在这里...”柊衫霖怒视柊咒渊,他紧握着手中的日轮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发起攻击。
“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柊咒渊笑了笑,“我都说了,有一股令人讨厌的味道,你身上流淌着纯正的柊家血脉,我觉得恶心,所以才会出现。”
从两人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这应该是家族之间的纠纷,柊咒渊因为变成鬼,所以导致整个家族蒙羞,这种事情在过去也发生过。
继国家族,在战国时期本是威望极高的名门望族,后来因为其长子继国岩胜堕落成鬼,次子继国缘一未能斩杀鬼舞辻无惨,还放走身为鬼的珠世。
一连串的罪名下来,连带着整个继国家族都遭人唾弃,到哪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尤其是鬼杀队的剑士们,更是对继国这个姓氏无比厌恶。
迫于压力,继国家只好迁移至深山中居住,并更名为时透,一直传承到大正时代,在时透无一郎那一代走到尽头。
“我就是为了杀死你这混蛋才加入的鬼杀队,准备好为你当初的选择悔恨吧。”
“是吗?说的话这么霸气,结果你看起来好像是被保护的那个人呢。”
言语之间的争锋相对提升为力量之间的对拼,手持日轮刀的柊衫霖瞬间冲出,不过他的速度在柊咒渊眼中看来却是极为的缓慢。
苏羽很清楚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究竟有多么巨大,所以他也紧随其后,以防柊衫霖被秒杀。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圈,柊衫霖一刀斩下,圆形斩击伴随着水流翻涌,与柊咒渊的武器相撞,顿时爆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戏谑,柊咒渊的双手微微用力,便是将柊衫霖的攻击化解。
因为惯性而倒向地方的柊衫霖无法行动,而柊咒渊则趁此机会举起日轮刀,想要将他的身体拦腰斩断。
“风之呼吸·壹之型·尘旋风·削斩!”
一道横向的绿色龙卷忽然接近,直指柊咒渊而去,为了防止被攻击到,他只能暂时放弃杀死柊衫霖的想法,身体讯速后退,从而躲过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龙卷消散,苏羽的身影从中显现出来,至此,他已经将自己所学会的四种基础呼吸法全都施展了一遍。
“那家伙之前用的还是炎之呼吸,现在却变成了风之呼吸...是多种呼吸法的使用者吗?真是让人不爽啊...”
“因为使用多种呼吸法,所以肯定被鬼杀队的高层看重吧,甚至还可能当做柱的候选人培养,为什么我就不能这样啊。”
柊咒渊的脸色微微一变,向来心胸狭隘的他,在看见苏羽能够使用多种呼吸法时,一股嫉妒感顿时油然而生。
无法容忍有人比自己更加优秀,无法认同那些先天地位就比自己要高的人,这就是柊咒渊,他变成鬼并不是因为偶然,而是他的性格本就不适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