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女武者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缩在他身后的是位泰拉瑞亚少女。
真是奇怪的组合,但为什么是两个?马格努斯抬头对红发女武者说道:“那么你就是那位角斗士了,好像确实有点实力?”
红发女武者露齿一笑:“我只是为钱而来的,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吧,但价钱可不能——————!”
砰!少女眼前一花,女武者便已经消失在眼前,旁边的守卫已经不动声色地施展了消音结界,地板上只留下一条拖拽的焦痕,同时二楼的房间里传来墙体的崩塌声与房内装饰的炸裂声,接着是几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最后是一声毛骨悚然的破裂声,然后面无表情的马格努斯便提着红发女武者的脑袋出来了,他武道服的胸口破开了一条口子,里面有一条伤口正在快速愈合,在更多没人看到的地方,某些野性的自然特征正在缓缓褪去。
泰拉瑞亚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惊叫道:“红菊!你对她做了什么?!!”
马格努斯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牦牛人老板说道:“这个好像确实还行啊,居然承受我一次认真打击没死。那就她吧,老板,眼下暂时也就这么一个。”
牦牛人老板随意地摆摆手,继续望着笼中的角斗:“随你喜欢。”
得到应允后的马格努斯扭头对泰拉瑞亚少女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声音我哪里听过?算了,既然你跟她一起来的,所以你也是角斗士吗?”
说罢他轻轻地将昏死过去的女武者放到一旁,然后朝泰拉瑞亚少女走去。
桑达拉起先还面露愤怒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对方的目光盯向自己时,她突然像是被巨龙紧盯的雏鸡一样无法动弹,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紧紧攥住她的内心,乱麻般的战栗感疯狂滋长着,令她语无伦次,上下颚疯狂打架,咒语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堵在唇边,怎么都吐不出来。思绪浑浊,浑身颤抖,唾沫、鼻涕、眼泪、汗水等体液更是不受控制地疯狂分泌。回过神来时,双腿间已经在地面稀稀拉拉地流了一大滩腥臊的尿液,自己也躺在了地上,而马格努斯在那之前已经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这个不是角斗士,”他有些遗憾对牦牛人老板道,“只是普通人,应该只是跟她一起过来的朋友吧,我还以为她刚刚是在伪装呢。”
牦牛人老板嘿嘿怪笑道:“漂亮女孩放出来的屁原来也那么臭啊,我还以为是香喷喷的呢,你准备怎么处理她,作成RBQ,还是XN?你需要什么性格的?我认识很棒的调教大师。”
“哈哈,老板,算了,”马格努斯很客气地放下惊魂未定的少女,还帮她捋了捋脏乱的头发,然后回到牦牛人老板身边道,“她又没对我们产生任何威胁。”
“随你,我刚才已经将处理权交给你了,”牦牛人老板无所谓道,“但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弱小与无知,就是对自己最不负责任的两项罪名。”他眉头一皱,显然是闻到了扩散开来的臊味,挪动脚步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没必要,”马格努斯转身对缓缓起身的红发女武者道,“我的搭档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你说是吗,红菊?”
红发女武者起来的时候腹部还在喷出金红色的血流,赛鲁特刚才还看见对方的腹部被打穿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可以从前方直接看到后面的墙壁,还能看到血淋淋的脊椎骨与里面大堆莫名其妙的器官,但现在那里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他有些疑惑地想到,就算是高等隐逸巨人也没有这样的超速再生能力啊,更何况是亚巨人,怎么还有着巨魔一样的再生特性?
红菊走到泰拉瑞亚少女身前,像护崽的母鹰一样将她挡在身后,平静地说道:“你还是挺绅士的嘛,没朝我要害动手。”
“太弱不是跑过来浪费我时间么?”马格努斯冷冷地说道,“一会儿你签好合同以后直接跟我一起走吧,我们马上熟悉一下双方能力。你是否还在担心那个泰拉瑞亚女孩?也没问题,我也住在法拉尼尔,那一会儿也一起送走好了。”
红发女武者拒绝道:“我不会信任一个刚见面就动手偷袭我的人,我要自己送她回去。”同时伸手触摸少女的肩膀,将温暖的能量注入她的身体,神智恢复正常的少女虽然仍然一脸恐惧,但却一边施展清洁法术一边主动迈步挡在了女武者面前,眼神坚定地望着马格努斯,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要杀她,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马格努斯也没有坚持:“呵呵,我已经想起来这个小姑娘的声音在哪里听过了,你和她皮肤接触的时间大概没有超过五六分钟吧,估计连认识都不怎么认识。行,既然你不愿意,到时候自己来法拉尼尔来找我吧,等下会有人把我的地址传给你的。”
签完工作合同,又向地狱某个魔鬼大公起誓后,两人匆匆忙忙从站立的阳台上赶快离开,桑达拉心中又惧又怕,更是要赶快离这个一言不合就置人于死地的神经病越远越好。
等到跨入房间的时候少女这才发现刚刚进来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什么完好的东西了,头顶的提灯碎片抛得到处都是,嵌入墙壁的影响水晶上有一个大洞,沙发残破的绒毛还在半空中徐徐飞舞,地上到处是被割裂或是深坑的伤口,两侧的墙壁上惊心动魄的蛛网状裂痕仍然在悄无声息地诉说什么,正前方连同走廊对面的墙体已经坍塌成了胡乱堆放的碎块,打爆的水管在向外不受控制地喷洒着水柱,就连那个房间另一头的墙壁也被暴力地击碎,在更深处的墙壁上印着一个深陷的人形凹坑。
红发女武者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拍拍还在发愣的少女道:“别看了,走吧。”
二人下去的路上还有一些头戴着防毒面具与涂满帮派纹身的混混嬉皮笑脸地过来阻拦,结果被身边跟随的守卫几下打断手脚丢开。她们在路边叫了一辆智能系统自动驾驶的服务飞行器,坐上去还不到几秒种,红菊便突然闷哼一声,口鼻耳目七窍同时流出污秽的黑色坏血来。
虽然双方在一起只有几分钟,但桑达拉已经把救过自己性命的红发女武者当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看着对方的惨状,生性善良的她心中就像被绳索勒紧了一样难受,于是赶快掏出带着金色治疗灵光的医疗权杖,却被女武者伸手阻止了:“没事,不碍事,流出来的都是脓血,我已经好多了。”
“莫名其妙打伤你,刚刚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桑达拉愤怒地说道,“巫王的律法在这里难道就不起任何作用吗?”
还没等女武者回答,驾驶位前面板上的扩音器中就传来女性的电子合成声:“尊敬的小姐,同一法律并不能适用于每一个地区呢,更何况是一整个行星呢。德鲁赫兹星球仅仅只是拉乔夫群星中的渺小一点,费鲁斯城更不过是德鲁赫兹的一个地下蚁穴。人口密度极大,矿脉发达,物质资源比较匮乏,但各类生物幼体的存活率又久高不下,再加上被换乱地脉能量冲击后引发的精神症状,让居民愈发渴望喋血与施暴。为了找到一个合理的发泄口,所以行星总督并在这里建立数目众多的战士、野蛮斗士学院,并鼓励激烈的争斗与荣耀的死亡。”
桑达拉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说话的其实就是飞行器本身,它也是台独立的智能生命,甚至智力发达到进行无障碍的人际交流,只不过必须按照法律规定为‘城市’服务,她有些激动地说道:“按照你的说法,生命是高于律法存在的,但这种自由的冲动已经造成了他人的伤亡,对他人的生命造成了损害,那么这种法律与行为都应该得到制止才对!”
智能生命闻言发出了‘哈哈哈哈’的笑声,然后道:“那您请找行星总督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吧,温馨提示,根据数据统计他的行程预约已经排到了十九年后,所以在这之前请您稍安勿躁哟!”
就连你这个东西也要嘲笑我?!少女在愤怒中随手抄起身边什么东西朝那个扩音器丢过去:“吵死了,闭嘴!”结果飞过去的东西撞在升起的无形力场屏障前发出‘当’的一声,然后往斜方向的窗户外飞去。桑达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把价值不菲的医疗权杖给扔了出去,顿时大叫了起来:“啊,我的权杖!”说着便要从软皮座椅的夹缝中挤了过去,但由于她的身材太过丰满,结果导致动作迟钝了一下,权杖立刻飞出了车窗外,坠向下方数百英尺的世界。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飞行器怪笑道,它有能力阻止,但故意没有阻拦,虽然法案的决定还没有最终公布,但智能生命认为自己理所应当也应该享受努力劳动后得到的公民权利。
可就在此时,无形的念动力系心念而瞬间展开,如同一张延长拉伸的蛛网般紧紧缠住权杖,然后把它送到了一只宽阔的掌中。
随手将权杖抛还给泰拉瑞亚少女,红发女武者继续陷入沉思,对方奔袭的速度远超猎豹,甚至堪比一些快如疾电的魔法兽,但依然没有超过自己的反应速度,刚好就处于这个微弱的平衡点上,再加上并没有处于‘神形’合一的高度集中状态,另外还有些大意,所以没能反应过来才被对方一击得手,但以后再交手是肯定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不过关键的不是速度,而是对方刚刚的击打招式,还有他出招时身上突然多出来的某些野性特征,就像仿佛突然间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他似乎在拼命压抑这种情况,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红发女武者低头看向自己腹部的位置,这个位置在几分钟前就像被冰冻苔原中一头发狂的凶暴乳齿巨象顶过一样,身体还在情不自禁地颤抖,细细地回味着那种层次的猛击。
以高超绝伦的洞察之力与恐怖非凡的肌肉控制施展的能力,‘恐怖威力打击’,是叫这个名字吧。其中一共有不分前后的三招,‘破坏威力打击’,‘压倒威力打击’,‘制导威力打击’。
自己刚刚承受的是第三式,俗称天上地下无处可躲就连虚体也要强制受招的必中一击,那个叫马格努斯的武者是怎么会这招的,难道他和苍翠守卫的森林之拳有关系,但这个不是他们禁止向外传播的秘技吗?
(这是前文出现过的天命斗士的能力,本质与圣武士的破邪、破善斩相同,但是多了一些后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