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大汉正一拳捣在谢狗剩的面门,又一脚踹飞了齐公子,再一脚踢在了苏盼盼的屁股上,使得她一飞冲天。
“嗯,很有我的风范。”牛一天点头。
这大汉见武大郎转头,顿时道:“哥哥,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刚刚好。”牛一天哈哈大笑,“弟弟,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程铁杉万分惭愧,眼含泪光道:“我离开哥哥,你非但没有怪我,仍然真诚待我,我羞愧死矣!”
“因为我把你当兄弟,无论兄弟做任何选择,都有兄弟的难处,当哥哥的只有支持!”牛一天道。
“哥哥,我今后再也不离开了,就伴随在你身边!再有二心,万劫不复!”程铁杉道。
“车夫,你不是为了十两银子离开武大郎了?怎么又跑回他的身边了?”甄公子也加入了群殴武大郎的行列,愣了下叫道,“快给我滚回来!”
程铁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甄公子得意地扭头道:“这个人就是那么没骨气。”
谢狗剩又掉了几颗牙齿,握着嘴嚎叫着,没有说话,和另外两人一起露出同情之色。
忽然甄公子就感到自己被提了起来。
程铁杉问道:“你以为你是真正的公子吗?”
甄公子嘴硬道:“我不是真正的公子,难不成你是?赶紧把我放下来,别逼我嘲讽你!”
“你们就这点能耐,我要让你理解什么是祸从口出。”程铁杉一拳打在他的嘴上,就松开了。
“咳咳咳……”甄公子用手一接,把打掉的牙齿落在了掌心,猛然难过地哭了,“我才十八岁,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
牛一天道:“有些人不满十八岁就上战场杀敌了,李清照十八岁已经在东京有了名声,就是我也早开始独自养家,而你还这么没出息,跟这些垃圾在一起自比才子戏弄别人,既然没人教育你,就只能被人教育了。”
“谢狗剩!为什么不让你的人把刀拿出来!”苏盼盼叫道。
“阿大阿二,把刀拿出来,看来得给他们放点血了!”谢狗剩忍着痛道。
两个随从当即从马车后面拿出五六把刀,又分给其他随从几把,在白色的雪中,显得格外明亮刺眼冰冷。
“哥哥,你退后,我一个人打翻他们。”程铁杉道。
“没关系,我至少能对付一个,兄弟不并肩作战,我甚觉可惜。”牛一天道。
程铁杉不再勉强,当即向拿刀多的那块冲了过去,那些人还嘲笑这家伙傻了,居然不跑还迎面而上。
很快他们就吃惊了,锋利的刀砍在大汉的身上一点血也没流出,再看只有衣裳破了,里面的皮肉连划破的痕迹都没有。
紧接着轮到程铁杉的打击,拳拳到肉,对他们一顿暴捶,这些随从绝望地惨叫着,纷纷向后逃跑。
牛一天面前也有一个拿刀的,为了锻炼自己在危难之中的反应能力,也是豁出去了。
随从抡起刀就向武大郎劈去,后者不退反进,致使刀收回时的力道变小。
不过他的应变能力不错,伸出膝盖顶在了武大郎的肚子上。
牛一天沉入一口气,腹部的疼痛减缓,他用头也顶在了随从的腹部,不过随从没有那么坚实的腹肌,如同泄气的皮球瘫在了地上。
牛一天暗呼好险,如果对方力气再大点,倒下的就是自己了。
看来没有强大的实力前,不能那么冒险了,还是迂回战术,伺机动手。
谢狗剩三人见用了刀,自己人还是一败涂地,听着鬼哭狼嚎之声,也夹着尾巴逃跑了。
牛一天松了口气,暂时度过了危机,回去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