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随从得来暗示,要给武大郎一点教训,他的口不择言,和欺负少爷爬着狗叫到哭,他们可是看见了。
要是让县尉大人知道了,他们肯定也会安个保护不利之罪责!
“武大郎,你输不起,别怪我们动手了!”阿二上去就扭他的胳膊。
突然阿二被猛地推了一下,直接后退了几步,绊在长椅上,翻了过去栽倒在雪地。
“好大的力气。”众人一惊,是武大郎旁边的大汉出的手。
阿大见阿二被偷袭,当即抡起拳头对着这个车夫的肚子捣去。
程铁杉抓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在其胸口再一推,人同样飞了出去,这还算手下留情了。
已经没必要再尝试攻击了,众人看得出两者的差距巨大,武大郎身边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护身!
“武大郎,你敢打我的人,我看你是想进大牢了!”谢狗剩惊道,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动手。
牛一天冷笑道:“只允许你的人打我,而不允许我的人正当防卫吗?听你的话大牢好像是你家开的。”
谢狗剩气急道:“大牢就是我家开的,我想关谁就关谁,等会我就会让我爹派人来抓你!”
牛一天一字一句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谢狗剩随便诬赖好人,全家公器私用,损坏国家法律威严,独自搞小朝廷……”
谢狗剩开始不以为然,越听越是冷汗,当听到小朝廷时,这可是诛连之罪,慌忙打断道:“你不要胡乱说!”
“既然是比诗,狗生公子为何比起来背景势力?难不成谁的背景大谁的诗就好吗?”牛一天也没继续说,没有证据的事,反而会害了自己。
“你输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不遵守,难道还不能被强制吗?”谢狗剩是真郁闷,骂不过打不过,对方是市井商人,耍无赖自然是强项。
“我武大郎是信誉商人,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不然也不会做大。”牛一天道,“可是李才女还未点评,怎么就能算我输了?”
众人这才想到了李清照,刚才的情景实在太激烈了,诗会一向温和,从来没遇到过这场面。
“李才女,你说他是不是输了?”谢狗剩道。
“还是请谢公子保持风度。”李清照道,今天他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了。
“……是。”谢狗剩低声道。
李清照思考了片刻道:“武大郎的诗如不能静心去读,确实会有一种平平常常之感,但这关乎到尊严,答应起来又怎么会随便,我又重读了一遍,一片两片三四片……”
她伸出手也接着雪道:“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整个世界变得缓慢起来,数字堆砌却一点也没有累赘之意,无数纷飞的雪花使得天地广袤,让我不禁心旷神怡,最后一句并非病句,傲立的梅花绽放着,雪只有融入它之中,而观赏的人也融进了它们之中,有回归一体之势,令人感动。”
李清照又着重讲道:“诗先放后收,动静相宜,将诗从低推向高点,这种形式的被称为逆挽诗,诗者有意用非常普通的词语入笔开头,让人看得平淡无奇,到了后面或者结尾,又用出乎意料的飞来之笔逆转成奇峰之势,把人引领到奇妙的境界,武公子更胜一筹。”
“这便是化腐朽为神奇吧。”一个公子忽然道,“什么叫赏评,令人叹为观止!”
“有时候我们感觉不出一件事物的好来,或许并非它不好,而是我们不懂得欣赏,武公子的别开生面为我们上了一课。”一个公子拱手道。
潘金莲呆呆的,怎么又被他化险为夷了?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李才女和公子谬赞了。”牛一天拱手道。
“什么狗屁逆挽诗。”苏盼盼可不想撅着屁股爬在地上狗叫,“李才女你从高高在上变成了平民,就在感情上偏向了他们!你别再自以为是了!”
李清照的秀眉一蹙,这富商的女儿有些任性了,平静道:“我是站在欣赏的角度上评的,如果你认为我不合理,那就找一个公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