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玲还是忍不住哭声，牛一天啪的一巴掌打了上去，她猛然绷了下身子顿住了。

潘金莲的，牛一天也打过，两者的有所不同，还未好好感受，王志玲又哭了出来。

“唉，算了，不打了。”牛一天想她又不是犯错误，只好道，“好妹妹，你要是再不抹，我就要感冒了。”

王志玲这才将手中的酒抚在伤口，牛一天疼得不禁颤抖了下，却没有叫出声来。

伤口其实已经开始长住了，但没有好好修养，总是在愈合与裂开，那种痛加上酒就有辛辣的感觉。

等到酒干的差不多，王志玲又将疗伤药细细地洒在了上面，拿出准备好的干净白布缠绕了上去。

完事后，牛一天靠在床头抹了一把汗，笑道：“志玲，你的手艺很不错。”

王志玲这才笑了出来：“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估计不出几日就能干些体力活儿了。”牛一天上下打量着她道，“我觉得你很有当护士的潜质。”

“护士那是什么？”王志玲疑问。

“就是为伤病患者做医疗护理的。”牛一天笑吟吟地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

“哦。”王志玲似乎明白了，“就是照顾服侍伤病患者的。”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牛一天见王志玲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色长筒袜的双腿并拢踩在横杆上，不禁浮想联翩。

冬季的天黑的早，外面已彻底暗了下来，房内的烛光仿佛照满了心间，很有旖旎的气氛。

“志玲，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刚才你保护夫人的那一幕，那么多人攻击她一个，你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是我娘子，我当然要站到前面了。”

“夫人真的好幸福。”

牛一天回忆了下，摇头道：“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幸福。”

王志玲不解道：“为什么？”

“呵呵，人大概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牛一天感慨道。

王志玲犹豫了下道：“我的意思……我是想起了我被恶霸用刀抵住脖子，你用他们九个人换我一个了，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死活，你对别人都是这样。”

牛一天道：“不，因为你值得我救，不值得的人我是不会救的。”

王志玲此刻的心就仿佛有激流而过，说道：“武哥哥，我觉得我是幸福的。”

牛一天笑笑，不禁想到了很久远的问题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简单，满足，成就，但人们总会将其放大，迷失其中又不知道自己想要获得什么。

王志玲见武大郎不说话，注视着他的眼睛道：“武哥哥，你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吗？”

牛一天猛然一惊，望着她道：“你，你说什么？”他差点都说出你怎么发现的？

“你的思想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而且我从你眼中看出你并不快乐，对这个地方没有喜爱的意思，我想着你是不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王志玲道。

这姑娘不简单啊，很善于联想，牛一天问道：“你还能看出我不快乐？”

王志玲道：“其实我是从你说出，‘生亦何欢，死又何惧’中体会到的，苍凉而充满了豪装的悲情。”

“知我者志玲也啊！”牛一天感叹。

王志玲又道：“但又有一点，让我觉得你是快乐的。”

牛一天问：“哪一点，我有那样矛盾吗？”

王志玲脸一红，推开放在她腿上的手道：“就是这一点。”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