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通江候府,就巍峨的矗立在江边。
从江面坐船而来,老远的便能望见。
那宽大的府邸门口,两个守门的家丁,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家公子,怒气冲冲的返回宅院!
赶紧一脸谄媚的笑迎了上去,亲切的问道:“爷,您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这么大火气,莫非是街上看见哪个不开眼的欺负您了吗?”
通江侯公子也不答话,怒气冲冲的径直走进在院里头。
身后跟了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丁,其中一个有些愤愤不平的答道:“说来也晦气,我们和公子在外头喝酒,好端端的也没招谁惹谁?竟然无缘无故的被一群锦衣卫从头到脚泼了一桶水,我们公子到现在还没完全消气,你呀,就赶紧闭上嘴,少打听这种不开心的事了,免得惹我们家公主生气!”
通江河有些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家儿子,一路怒气冲冲的返回宅院,仿佛像谁欠了他200吊钱似的!
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一群家丁:“你们公子究竟是怎么啦?好端端的这么大火气,莫不是你们又在外头怂恿公子惹什么祸事了?”
那跟在身后的家庭赶紧停住脚步,恭恭敬敬的朝着自家侯爷深深地一鞠躬:“侯爷,您这是说哪的话?您一直交代我们在外头要少去惹事生非,我们一直都听您的,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真没在外头惹什么祸事!”
满脸阴沉的通江侯不悦的看了看眼前家丁,冷不丁的便出手,一巴掌便扇在了那家丁脸上,五个通红的血印清晰可见!
清脆的啪一声!
打的那家丁捂着脸,委屈的快要掉下了眼泪花:“侯爷,小人真没骗你,您要不信可以问问公子!”
通江侯点了点头,大跨步的直接闯进自家儿子的房间,却见自家儿子一脸尴尬的换了身衣服,见自家父亲闯了进来,有些警惕的捂紧了自己身上衣服,“父亲,您好端端闯进来做什么?”
鼻孔里一声冷哼,通江侯不悦的看了看自己这个不大成器的儿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说道:“我的儿呀,父亲不是要有意为难你,你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孩子,但至少不犯蠢吧,难道你没见到京城里的那些开国功勋?
一个一个的,谁还不是当年开国的大将了?可自从天下平定以后,这些个人,便开始得意忘形,多有不法之事,一旦让洪武皇帝知道了,轻则丢官罢爵,重则满门抄斩!”
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通江侯公子好生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行啦行啦!我知道父亲你想说什么,从小到大这个话念了多少遍了?小爷,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从小我一直是个乖宝宝,可从来没给你惹什么事吧?你犯得着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唠叨吗?”
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眼前儿子,通江候有些随手的抓起,那换下来的衣服,见上面水渍未干,湿漉漉的,而且隐隐之间还有一股怪味,心中不由得疑心大起,抓起来那湿漉漉的衣衫便扬起手来问了问:“你给爹爹我说一说,这衣服湿漉漉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通江侯公子恨恨不平的跺了跺脚,满脸的委屈,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父亲,我也不知道呀,孩儿好端端的在酒楼里喝酒来着,也没招谁惹谁?可冷不丁的蹦出了一群锦衣卫,想来是出去办差,经过此地的。
而且嚣张跋扈,非要将孩儿等人敢开,我就没答应,也未曾搭理他,谁知那锦衣卫硬是霸道的很,抓起一桶水,便往孩儿身上泼来,那水冷冰冰的,而且还有一股尿骚味儿,你说气不气人?”
话说到此,便轮到了通江候开始整个人不好了,心里满满是问号!
自问自己来到了这个封地,瓶子里也可以说的上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没见招谁惹谁啊!
平日里去京城觐见洪武皇帝,从来不在京中瞎逗留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就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无意中招惹锦衣卫了!
便坐下来耐心的看了看自己,那满脸委屈的儿子,眼神直勾勾的盯住他:“你确认是锦衣卫吗?”
只见通江候公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斩钉截铁的说道:“父亲,孩儿也是进过京的,锦衣卫的衣服孩子如何能不认得?孩儿看的清清楚楚,是锦衣卫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手指放在茶桌上,心烦意乱的无规律敲了敲,通江候有些顿时方寸大乱:“老夫沙场出身,贵为开国元勋,如今,60多岁了,平日里质问也没招谁惹谁?怎么今日就被这些锦衣卫如此欺压?”
却见通江候公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还请父亲替我做主啊!这些个锦衣卫平日里店张扬跋扈,如今更是欺负到了孩儿的头上,这口气如何能忍?”
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通江候有些不悦的看了看,“你这孩子就知道报仇,天晓得那锦衣卫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万一你行事莽撞,正好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头,分分钟便能将你打入诏狱,到时候一顿大刑一上,老子就是没有犯事,也能被你整的家破人亡!”
古人显老。
空间候虽说30多岁了,可咋一看上去就像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见过的事情也算不少了,当即便被吓得有些舌头打结,提心吊胆的问道:“那父亲,这件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吧?孩儿打小读书,那韩信能够忍受胯下之辱,孩儿被泼一桶冷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却见父亲通江候,镇定地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地看了看他,“我的儿呀,你能这么想,父亲我心中很高兴,不过就这么算了,只怕是有人会不高兴!”
通江侯公子有些吃惊的问道:“不是吧?孩儿都这般忍气吞声,退一步海阔天空了,还要怎么滴?”
却见父亲眼神冷冷地盯住他:“人家好端端的泼一桶水,淋到你头上,是的,是你有什么得罪了他的事,惹谁也不能惹锦衣卫,咱们不但要忍气吞声,还得郑重的上门道歉,你收拾收拾,随为父带些许家丁,一定要客客气气的上门,给人家道个歉,把这事说开了,被谁惦记也不能被锦衣卫惦记了,知道了吗?”
通江候公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行吧,父亲,孩儿听您的便是,孩儿也知道,如今,朱皇帝对我们这些开国元勋提防的紧,咱们夹着尾巴做人便是,小心无大错嘛,不就赔礼道歉吗?孩儿,这就过去便是了!一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
天色渐渐入夜,整片天显得有些黑漆漆起来!
站在二楼眺望的蒋瓛,远远的便看见那通江候以及通江候的公子,带着一帮家丁,黑压压的潮这边围聚过来,便赶忙向吴王殿下朱雄英汇报道:“启禀殿下,通江侯父子带着家丁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