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知府赵胜有些惊恐的看着来人。
约摸一个八九岁的孩童。竟然有如此大的威风。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
忽然走路一个锦衣卫打扮的官员,狠狠朝着自己便甩了一巴掌。
“大胆常德府,藐视吴王殿下。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龙阳县大堂上的几个官员吓的纷纷面面相觑。
心里却惊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据消息所知,吴王殿下的仪仗不是还远着吗?
怎么这么快就来到了龙阳县?
杀到了自己的跟前。
这迅速的简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间,压根来不及应对。
这时候一个身穿着布衣的中年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看的众人心头一跳。
赫然是青文胜,此时此刻,眯着眼睛,仿佛大仇得报一般的痛快。
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官员。
那眼睛愤怒中仿佛能喷得出怒火一般。
不论是钦差大臣,还是常德府,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这青文胜目光对视。
眼见一众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充入了县衙大堂。
众多官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官威和矜傲,一个个便纷纷吓得跪在了地上。
尤其是钦差大臣葛道中,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跪在地上,兀自朝着吴王殿下朱雄英磕头不已。
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
众多。锦衣卫便纷纷将他们一个个拿下。
只见那湖广布政使司王甫,犹自挣扎不已。“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子可是朝廷命官。堂堂的正三品地方大员,你们凭什么把老子绑起来。”
听的吴王朱雄英哭笑不得。
正三品了不起啊,自己犯了什么事,心里没一点逼数吗?
蒋瓛默默的走上去,狠狠的又甩了一巴掌。指着那湖广布政使司王甫恶狠狠的骂道。“休要这般猖狂,待料理了这桩案子,某亲自让你见识一下剥皮塞草的新玩法,保证让你开开眼界。。”
剥皮塞草,乃是朱元璋对那些贪官污吏的常用手法。
听起来都骇人听闻,简直是毛骨悚然一般的存在。
湖广布政使司王甫一听,顿时便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气。
钦差大臣葛道中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吴王朱雄英面前。“吴王殿下,还请殿下开恩呐,罪臣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实在是离不开罪臣的。”
却见身旁的蒋瓛一脚踹来,那冷峻的表情,满满的不屑。:“既然知道你家上有老下有小,为何做这等贪赃枉法之事?这十多年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你的道义和廉耻呢?”
朱雄英眯了眯眼睛。恶狠狠的说道。“诸位听本王号令,给这些犯官带上枷锁,然后带枷锁办公。。”
朱雄英大喇喇的走上了大堂,往那太师椅上一坐。惊堂木拍的啪啪直响。“你们四人都与我跪下。”
钦差大臣葛道中,湖广布政使司王甫,常德知府赵胜,龙阳县徐匡,纷纷跪在台下。
带着小号的枷锁,一脸恐惧而又哆嗦的望着吴王殿下朱雄英。
也不知下一刻,他嘴里会冒出什么杀伐果断的词语。
毕竟眼下自己的小命都拿捏在这吴王殿下朱雄英的手里,只要眼前的这位爷稍稍有些许不高兴,自己只能便能够立刻命赴黄泉。
尤其是在朱雄英亮明圣旨,具有先斩后奏之权的时候。
钦差大臣葛道中,湖广布政使司王甫,常德知府赵胜,龙阳县徐匡,几人早已是吓的一摊软泥瑟瑟发抖。
纷纷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哀求不已。恳请这位年幼的吴王殿下能够发发慈悲。
却见吴王殿下朱雄英看了看大堂上跪着的几人,不由一声冷笑。
而此时却进来一个官员,见得地上跪着的众人,也是不由的一愣。
这些昔日的同僚,此时此刻,竟然身带枷锁。
朱雄英眯了眯眼睛,声音寒冷的吓人。指着那个刚刚进来的官员。“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官员见着一愣,公堂上坐着的竟然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当下便傲然挺立,有些不屑的说道。“本官常德府同知,你又是何人?”
却见身旁一个锦衣卫直接狠的冲过来,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
“放肆,吴王殿下跟前,休得这般无礼。”
朱雄英有些打趣的看了看被踹倒在地上的这个常德府同知,转头问下常德知府赵胜。“你的这个同知,有没有参与瓜分赈灾前粮。”
赵胜听了,微微一愣。当即心中微微一叹,恭恭敬敬的答到。“回禀殿下,这么些个钱粮。包括往年各级衙门积攒的钱粮,谁又有胆子,一个人私吞呢?都是按照往年惯例,大伙儿按照官阶品级。依次平分,从来都是惯例如此。做不得假。”
那常德府同知一听,立刻便扯着嗓子喊到。“赵胜,你休要血口喷人。某自到任以来,从来都是奉公守法,两袖清风,何曾与你们一同沆瀣一气过。”
朱雄英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一吹。
身边的蒋瓛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亮了亮手中的几本账本。“要怎么说你们才好呀?据我们锦衣卫所知,你们这帮人真是作死不嫌快,贪就贪了吧,还像模像样的,拿几本账本写了上去。本官差人一搜便搜到了。”
赵胜王甫等人,汗如雨下。
青文胜走了过来,对着锦衣卫蒋瓛恭敬地行了一礼。“好叫蒋大人得知,若是一个人贪的,一般来说都不会这么大胆子的公然记在账本上,但往年的钱粮,以及本次朝廷发放的赈灾粮,都是以人头均分的方式,集体瓜分的,自然要拿一个帐子记一记,每人分了多少?以免其中哪一个官员闹什么幺蛾子,
而这个账本,也是小人来做的,因小人不肯接受他们对本次水患,熟若无睹。也不忍心见到。本县灾民于水深火热当中。
他们这才将小的关了起来,严刑拷打,并打算把这么些年亏空的钱粮,一并都算在小人贪墨了的头上…”
摇了摇手中的账本,蒋瓛不进,好气又好笑:“这么…这么说,这些贪官栽得不冤,常德府同知,这分赃的帐本上可有你的名字哟。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
话说到这,那常德府同知。顿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朱雄英面前,整个人下的如筛糠一般。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