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打不相识,王守二嘿嘿地笑了两声。林诗雨这个丫头片子真是离谱,连仙人跳这种下三烂的招都用上了,可见是真心想帮他。估计是林红出的馊主意,王守二在心里感激她们。
王守二把许由空送回医院后匆匆离去,没有多说一句话,倒让许由空感觉有点怪异。莫非他儿子的病有隐情,他突然想到了豪门中并非善地,难道他儿子中了毒。有可能,明天用神识探查一下就知道。
回到医院,跟父母打了一声招呼,竟直回了家,准备明天看过王守二儿子后再回学校。
野了几天,该收收心准备高考,其它的事等高考完后再说,毕竟考个好大学才是许由空目前的头等大事。
回到家里,许由空盘腿打坐,用神念检视了一下自己。黑发冥法师5级,功德值0,精神值1000。他叹了一口气,有好东西弄不出来,心里痒痒的。如今有了1000个精神值的能量,是该考虑弄点功德值来换东西。
当一缕阳光照射在房间窗户上时,一阵手机玲声把他吵醒,许由空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王守二打来的电话,便接听了起来。
“许由空,我是王守二,到了医院门口,你出来吧,”
“是王老板啊,这么早就过来啦,我还没起床。”
“你出来,我请你吃早餐。”
“好,稍等,我马上出来,不过我不在医院住在家里,友谊路上的水木年华小区。”
当许由空出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便见到王守二手中拿着早餐等在那。
“王老板,走吧。”
两人钻进了停在一傍的小车里。
王守二带着许由空出了城往郊外驶去,许由空立马警觉起来,他的儿子难道不在自己家里。
小车驶出去一个多小时拐进了一个小山村,环山围抱,古树参天,严然一个世外桃源。
小山村稀稀拉拉座落着几幢房子,大多数破旧的民房,在村后的一片树林里掩映着一幢别墅。
这么隐蔽,难道王守二把儿子藏在这个地方?他要躲避什么人?仇人?或许这个儿子是私生子,见不得光。
“王老板,怎么感觉你藏着地下党似的,是私生子吧?怕老婆发现。”
“这里清静,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他是我和原配生的儿子。”
“你现在的老婆不是原配?”
“她去世了,重新找了一个。”
“你怀疑后娘对他不利。”
“你想多了,我现在的夫人对他很好,视为己出。这是我的一处私秘园子,平时偶尔会过来躲清静,你知道平时应酬
太多,有时想静静。”
“看来亿万富豪也没有世人眼中的光鲜。”
“呵呵,有得必有失。”
穿过林子,王守二把车停在了院子,早已有两个黑衣人在门口等候。许由空无语,怎么弄得跟黑社会似的,看来王守二也不简单。
“叫少爷准备一下,客人到啦。”
进到别墅,豪华成度不亚于皇宫,估计花了不少心思,连地板都是用柚木铺成的,造价不低。换好鞋子后许由空走在地板上脚底传来一股热气,开了地暖?如今秋天,正是秋高气爽阳光灿烂的日子,气温起码二十度以上,还开地暖,什么个情况?
“我儿子身子极端虚弱受不了寒,这地暖是为他准备的。”
“把他推过来吧,我先看看他什么情况。”
“在楼上,我们上楼去吧。”
王守二带着许由空上了二楼,在大厅里,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躺在躺椅上,傍边站着一个小姑娘伺候着。
年轻人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身子瘦成了皮包骨,静静地躺在那,象个木仍尹,眼睛盯着阳台外面。见王守二进来,收回了目光,转过头来。
“爸,你又带人来给我看病。没用的,我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几个月。”
王守二眼睛顿时红了起来,眼框似有泪水。
“小天,爸这次带来的人与以往的不同,肯定会有办法的。”
年轻人扫了许由空一眼,一脸的不屑。
“他?年龄比我还小,多少白胡子老头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屁孩能有办法?爸,你肯定被他骗了。”
“不得无礼,老爸还没有糊涂,从小就教你人不可貌像,不要小瞧了年轻人,自古英雄出少年。”
“是,是我唐突了高人,对不起。”
许由空笑了起来,这哪是陪理道歉,整个儿不服气写在脸上。被他小瞧了,想想也是,自己年纪轻轻,貌不惊人,任谁也不会相信。许由空也没法去计较,一个花园里长大的孩子,总不能跟他争论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吧。
走近年轻人,许由空不由分说,伸手就去抓他的脉搏。
年轻人一惊,这人也太粗鲁了,也不问自己愿不愿意,伸手就抓自己的脉搏。他想避开许由空的手,可哪是唐清的对手,毫无反抗地落在了许由空手中,被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想活命,就别动。”
好大的口气,果然够狂,把自己当成了神医。年轻人被许由空的霸道所震,愣了一下,便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抓着手臂脉门,没有说话。
哼!等
你束手无策的时候再说。
王守二暗中偷笑,自己心高气傲的儿子,今天遇上了对手。
许由空微闭着双眼,聚起神识探入年轻人身体。
不对,这么筋脉上缠绕着许多黑丝,正是这些黑丝让他的筋脉萎缩,渐渐地失去了生机。
许由空试着用神识碰了一下黑丝,有腥臭味,竟奈何不了它。大吃一惊,这是巫毒,现代人懂它的极少。这种毒极阴损,寄生在人体体内,专门侵蚀人体机能。起初中毒时没什么症状,等到出现状况后,已无药可救。
探查到了原因,许由空收回神识放开了年轻人,难怪那么多的名医束手无策,要想清除巫毒非灵药不可。
王守二见许由空半天没有说话,以为他也无能为力,心沉到了谷底。本来他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真正面临的这一刻心如刀绞,看来这最后一线希望也断了。眼框里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爸,别难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认命吧。”
“少爷,你是好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身傍的小姑娘也跟着哭起来,许由空看到这一幕相当无语。自己还没有说话,怎么一个个象要告别似的。
“王老板,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也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哭哭也就算了,你也掺和进去,羞不羞。”
王守二此时哪有心情理会许由空的嘲笑,忍住悲伤,问道。
“他还有多久活?”
许由空伸出五个手指在王东面前晃了晃。
“我知道了,他还有五个月的命活。我想带着他到处走走,这是他的心愿,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坚持住。”
“如果你带他出去,随时可能丢命。”
“真的没有办法?”
“我就说他吹牛的,这么年轻能有多大能耐。爸,别理他,那怕死在路上我也高兴,比窝在家里等死强。”
“窝在家里说不定还有救,带他出去死路一条。”
王守二一愣,立马反应过来。
“你说我儿子还有救?”
“把你儿子推回房间避一避,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用,我有知情权,就当着我的面说吧,经历了这么多年,连死都看淡了,还有什么事我不能承受的。”
王守二点点头。
“他已经长大,他自己的事让他知道也好。”
许由空犹豫了一下。
“他的情况虽然很糟糕,但还是有一线希望,带他去见我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