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面对方博裕的夸赞，文经赋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哪里哪里，天下才华共十成，陈总得八成，我占一成罢了。”
“对对对，剩下的大家一起分，要不怎么说文哥你本事大呢。”方博裕笑着附和道：“到时候我这策划案修改之后，还得请你多帮忙看看，有改良的地方多帮帮忙，如果我做的差了，你直接骂我都成。”
“当然，大家都是自己人，这点小忙肯定帮。”
“文哥你真是……啥也不说了，今晚我得请你去海天盛筵吃顿好的。”
文经赋表面推辞几番，便点头应承下来，心里却是暗自得意。
方博裕这条鱼上钩了。
不过自己精于伪装，善于演技的人，对付方博裕这种普通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毕竟他可是连陈总的老虎须都敢拔的人。
“呸！咋又拿陈总比较呢，我也不比陈总差多少。”
文经赋暗自打气，他决定通过方博裕好好的亏钱，到时候他很想看看陈总诧异、震惊再到欣慰的表情。
唉！卧底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陈默来到了品如男装店。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思想反转之后，他突然觉得开品如男装是个错误的决定。
自己很聪明么？一点也不，否则也不会遭到这么多的背刺。
也正因为自己不聪明，明明升级之后，盈利转化10:1，足以赚到不错的价格，可他因为贪婪蒙蔽了双眼。
陈默觉得自己这样子，并不奇怪。
巴菲特有话说得好：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别人恐惧时我贪婪。
股民九成都是韭菜，身价千万的富豪血亏的也极多。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身而为人，难以却贪么。
于是，巴菲特还有一句话则是：没有人想要慢慢变富。
回过神来的陈默，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特么正确了。
现在的他好好经营公司，利用亏钱系统2.0，公司一成的收益也能让他变成富豪。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陈默，沉稳了许多。
就比如他走进品如男装的脚步，力沉而稳，走起路来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陈总来了，今天的陈总好像和昨天不一样了。”
“对啊，昨天看着有些漫不经心，可今天的陈总却是充满了自信。”
“说的一点没错，自信的男人最帅了，我就觉得陈总今天很帅。”
“你说这话也不怕被秦店长听见，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怎么了？我不喜欢陈总还不能说陈总帅？难道你觉得自己能和爱豆谈恋爱？”
“别说了，他糊了。”
“……”
几个店员在远处偷看着陈默，窃窃私语，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陈默眉头微微一皱，他仿佛觉得有人在背后说他帅。
这种想法，不仅让陈默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有自恋的倾向了。
“你今天怎么也来了？”秦依看着走来的陈默，不免诧异的问道。
陈默调笑着说道：“怎么了？周末我还不能看看我的小苹果了么？”
秦依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谁是你的小苹果，明明你才是我的烟。”
陈默心里一喜：“所以你对我是又爱又恨，就是戒不掉对么？”
“不，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我能抽你解解气。”
“……”
秦依见到陈默吃瘪，莞尔一笑道：“怎么样？弟弟，还能不能正经点？”
“正经，表面一定正经。”陈默打趣的说了一句，随后收敛笑意道：“第二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基本没有什么活，有人来，还是姐妹们在忙，我基本就是个无情的刷手机机器。”秦依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拍，颇有些泄气的说道：“我把身边所有暗恋我的男人推荐了这家店，结果整个店铺的成交量也就多了500件。”
陈默：“！！！”
这就是你所谓的无情的刷手机机器？
好家伙，就多五百件，你这暗恋的人都可以开一家大型公司了！
陈默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危机感，秦依这种美人儿，暗恋的人不多才算怪事儿。
只是陈默突然发现，男生的消费只差一个宣传口。
正如开业活动中的知乎评测，只要真的出现一个火的知乎问答，那么品如男装店里的衣服可能被抢购一空。
说到底，广告没有做够。
再差的活动没人知道也是白搭。
陈默沉吟两秒道：“对于运营我有一点想法。”
“不，你没有！我才是品如男装店的店长，店得我来管，你别管我做生意。”
秦依腰板一挺，小脸一版，态度坚决的说了这句话。
这模样，仿佛就是向陈默宣告自己的领地。
陈默嘴角微微一抽。
他可真的找了一个好店长。
就让秦依这种性子来开什么店都绝对亏！
身为老板做生意哪有不听意见的不是。
不过！他现在是想要让品如男装起死回生呐！
萤火营地项目大火，盈利超出品如男装亏损是必然的事情。
此时他不能继续把持着亏钱角度，必须得让品如男装盈利。
哪怕不盈利，少让品如男装亏一点也可以啊。
陈默沉默了两秒，弱弱的说道：“我是你老板吧？”
秦依被这话噎了一下，紧接着不甘示弱道：“你公司的公司不是你的公司。”
“我害怕亏钱。”
“你，再说一遍？我昨天好像说过我是空手道黑带吧。”
“不是，说公事呢，别把感情参合进来呀。”
“明天我休息，你来我家，我教你空手道、散打、咏春，如果你觉得在家无聊，咱们去健身房打MMA。”
“……”
陈默无奈的垂下了头，向秦依认输。
这性子根本拉不回来，品如男装亏钱已经成既定事实了。
“算了，萤火营地的周边开发也提上日程了，到时候应该能够赚到不少。”
陈默心里面如此安慰自己。
“好了，顾客来了，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得专心的来赚他一票！”
秦依悄声对陈默说了一句，便端正姿态，微笑着看向陈默后方。
陈默扭头看去，不知何时，品如男装店铺里面已经来了七八名男士，店员正热情的招呼着。
店门口还有几个情侣驻足，其中两人还掏出手机扫码关注，并朝着店内走了过来。
相比于昨天，今天是周六，人流量一多，店铺也显得不是那么荒凉。
陈默目光一定，只见一名迈着八字的小青年，手里提着一件衣服，走了过来。
陈默对小青年迅速观察一番后，不禁眉头一皱，心里多了一份懊恼。
这小青年的眼神，看着秦依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