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魔、疯子站在整个阵容的最前面,零希当然也不会退让,进入九阶巅峰,面临着突破十阶的壁垒,零希很期待在有一场生死的战斗中,自己能够突破九阶,走入十阶。
"偷袭很成功,我很敬佩你。"蓝魔缓缓的说到。
"谢谢夸奖。"零希淡然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邪凌师你控我们思维,伤我们肉体,快快送上人头来。"后面曾经被蓝魔俘虏过的天凌师愤愤不平的说到。
"人头在这里,我等你来拿。"疯子突然插话,蓝魔摆了摆手,让疯子不要插话,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再看了一眼身后成批的天凌师。
蓝魔的眼神中多了几丝复杂,更多了几丝惆怅,时光流逝,怅然天地之大,自己却是如此渺小,无视淡然,突发感慨:
"零希,我很羡慕你,你从一出生就有这么好的机遇,我承认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但是我也是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无奈,人生最无奈的事情就是当我蓦然回首看整个世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零希微微一愣,
"今日之战就在此刻。"零希凛冽的眼神看向蓝魔。
"我知道。"蓝魔这三个字基本是无声的,零希能看见的只是他动了动的唇瓣。
挥了挥手退到队伍的最后,疯子当道,这世间何人能档。
"兄弟们,我们上,为我们邪凌师平冤。"零希挥了挥手,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宁白飞,苏乐两人。所有人的步伐一致,溅起阵阵黄土。
如马蹄滚过草原,而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冲入了邪凌师的阵营中。
铿锵的兵器声,闪过阵阵金光,凌厉的杀气,让旁人害怕。天地万物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零希手握着本命兵器,不断的闪现在战场的各个角落,所到之处无不留下几俱残缺是尸体。
时间在战斗中流逝,七彩的光芒不断闪现在战场之上,整片整片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从上空看去,整个战场被黄土覆盖,却折射出无限的色彩。
天凌师的魅力除了在与强大的实力,更在于如此精妙绝伦,美不胜收的战斗色彩。
许久之后,零希的传音在整个战场回荡。
"撤。"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零希强大的号召力,让所有人天凌师的潮流在同一时间内,再度集中。
就在零希下令的一瞬间,蓝魔冲了出来。
"邪色屏障。"蓝魔的卡位恰到好处,也让所有人都慌了。
"零希怎么回事。"宁白飞焦急的看着整个战场。
"我们杀的是弗罗兰帝国的士兵,而不是邪凌师。"零希说完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零希。"
"主上。"
"快回来。"所有人的声音都在呐喊,但是零希却浑然没有听见。
看见零希的到来,让所有被困的人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老大都在,兄弟们还怕什么。
在屏障内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感动,他们在死亡之都也有很长的时间,从来都认为他们的主上不可一世,但是他们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零希的真挚所感动。
"蓝魔,你好奸诈。"零希嘶吼道。
"奸诈这两个字从来不存在于我的字典里。"蓝魔呵呵的笑了两声,这样的兄弟情义对他来说不屑一顾。
在他眼里这样的行为无非是可笑还是可笑。
"什么屏障,你认为你拦的住我。"幽蓝色的光芒一闪,整片天空被覆盖。
屏障的威力在零希出招碰触的一瞬间才明白不是那么简单。
幽蓝色的光芒不断的折射在屏障的四周,却依旧突破不了,零希镇定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心里暗道,如果有风凝水天匕在手就好了。
本命之弓出现在了零希的手中,他知道要完全破开这道屏障是完全不可能的。
完全蓝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但是零希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灵力的流逝,被面前的这道屏障吸着。
弓箭的孕育时间不长,但是此刻的零希却觉得短短的几秒如一个世纪一样长。
弓箭脱手,零希只说了一句话。
"冲出去。"零希的体内的灵力被抽的精光,仅仅是这样,整个屏障也仅仅是破开了一个口子。
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选择了生的权利,在所有人冲出去的一瞬间,屏障闭合了,零希又一次被困了。
这一回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宁白飞。
"你来干什么。"最后的希望,宁白飞没有说话。
"我和你说过,我们要同声共死的。"屏障内上演着零希的怒火,宁白飞的坦然。
"说过算个屁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滚..."零希怒气冲天,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蓝魔,他知道蓝魔不会杀他,但是他知道宁白飞在这里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哦?兄弟吵架了嘛,我的好侄子,你是要我拿你怎么办呢。"蓝魔"温柔"的说到。
但是蓝魔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一瞬间幽蓝色的光芒再次出现,零希灵力枯竭这是他知道的,但是这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又是什么呢。
蓝光冲天,邪气消失。
宁白飞被人单手抓起来就走,零希身边出现了一个人,杀戮殇。
"爹爹,你怎么来了。"当看见亲人的时候,零希差点哭出来,无数次的败仗让他身心疲惫,他很无助,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的无助。
杀戮伤有些心疼的看着零希,紧紧的给了他一个拥抱。零希在黄土飞扬的尘土之上留下了异地晶莹的泪花。
秀亲情也要分地点,蓝魔最恨的就是这个。一把匕首直直的穿破了零希的手臂,捅破了杀戮伤的心脏,所有人都惊呆了,蓝魔一声令下:
"疯子,让兄弟们撤。"
"是,大哥。"
"撤。"看着奔腾而去的人潮,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去阻止,杀戮伤拥抱着零希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三弟。"仙谨冲了过去。
"零希。"宁白飞也冲了过去,谁都没有想到开门的第一战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心跳停止了,生命结束了,杀戮伤依偎在仙谨的怀里,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已经去了。
"轰隆隆...轰隆隆..."雷声划破天空,瓢泼大雨悄然而下,在黄土地上又流下了一道血痕。
大雨一直在下,却没有人离开,苏乐为杀戮伤和仙谨撑起了一把雨伞,宁白飞已经抱着零希朝紫藤的营寨走去。
战场之上,所有人都双膝跪地,这一场大雨祭奠着一代强者的陨落,同时还有生死未卜的零希。
每一次的受伤背后却总有一个人为之牺牲,上天给予了零希强大实力的同时也让他承受着人间的离别的痛苦。
仙谨抱起杀戮伤的尸体,张开巨大的双翼,缓缓的朝死亡之都飞去,跟随着的也就苏乐和段千寻两个人。
这个战场还需要更多的人,整个大陆还需要这批铮铮铁骨的汉子来保护。
许多跟随杀戮伤的人都流下了眼泪,杀戮天并没有离开,零希受伤了,他不能离开。
"大家都回去吧。"整个战场只剩下杀戮天一个人,他死死的盯着死亡之都所在的方向,直到仙谨的背景逐渐消失在了天际。
他怎么也不相信昨日还活生生喝酒谈天的兄弟,今日就命丧黄泉了,雨水混杂着泪水,杀戮天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仙谨把给杀戮伤擦干身上的血迹,换了一套衣服,把他埋在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鬼魅桓(恶魔)坟墓的旁边,自己最亲的兄弟。
仙谨的眼泪留在了坟墓之上,这辈子他能记得的也就为了面前躺在土里的这两个人流泪。
倒下一壶酒,嘴里哽咽的说着:
"三弟,这...这是你最爱的酒,你...为了自己的名字...从来..."再也说不下去的仙谨,失声痛苦。
"主子,主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苏乐扶起仙谨,陪着他在坟墓前守候着三天三夜。
一半白天一半黑夜就是一天,满身鲜血的零希,到现在至今还是没有醒来。
那天回来之后,韩玲儿就细心的给零希包扎过右臂,蓝魔还有一点怜悯之心并又有下死手,不然零希一定小命不保了。
"玲儿,玲儿,你不要走,玲儿..."零希在昏迷中不断的呼唤着韩玲儿的名字,韩玲儿在冥灵的帮助下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这几日他终日以泪洗面。
三日后的一个早晨,零希睁开了他的眼睛,韩玲儿守候在他的身旁,勉强的笑了,零希只说了一句话:
"玲儿。"说完又再度的昏迷了过去,韩玲儿的泪水溢满了眼眶,曾经那幸福的日子历历在目,其实他从未忘却。
宁白飞和所有人都很沉默,整个营寨里都充满着不寻常的气氛,宁白飞很无奈,他非常的自责自己这个大哥做的一点也不称职。
蓝魔也没有再来捣乱,又是败仗,零希这辈子的命似乎就只能这样了,从小到大的不幸,除了天赋以外其实他什么也没有。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天赋,零希才走到了今天,他今天肩上肩负的压力,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