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拿起自己手边的长剑便向早已动荡不得的苏雨柔给刺过去。
慕千雪的长剑并没有刺入苏雨柔的身上,而是刺进了挡在他面前的萧沐云的身上。
看着鲜血一滴滴的从萧沐云腹部流出,和那张越来越接近苍白的脸,慕千雪也明显被吓到了,她扔下手里的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替萧沐云包扎伤口,一滴又一滴的热泪滚落在自己的衣裙上,她只是想要杀掉苏雨柔,只是不想离开宁王府,不想离开沐云哥哥,她并没有想过要伤害沐云哥哥啊!
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沐云哥哥又怎么会受伤,该死的是她,现在该受伤的也应该是她,慕千雪恶狠狠的瞪了苏雨柔一眼,那目光似乎想要把苏雨柔撕碎,但她现在更担心沐云哥哥的伤势,也没时间跟她计较。
慕千雪索性撕掉一块衣料想要帮萧沐云止血。
“沐云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千雪错了,千雪不应该骗你的,但千雪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千雪实在是太爱你了,如果千雪不这样做,又怎么会有机会一直住在宁王府,一直陪在你身边,你难道忘了吗?当初在你最痛苦,最失意的时候,在你失去自己的母妃,失去一切的时候,是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安慰你,而不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一切的确是这个什么都没做的贱人,在你走出痛苦最风光的时候娶的确是这个贱人,你答应过我的,要保护我一辈子的,沐云哥哥,这些你都忘了吗?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是那个最应该站在你身边的人,现在要离开的人是她不是我。”
慕千雪哽咽的对着萧沐云说道,既像在解释又像控诉,声音听起来很是凄惨,里面带着让人撕心裂肺的痛。
“你走吧,刚刚这一剑就算是我还你当年救我那一命了.......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他的声音苍凉但很决绝,眼神中带着冷漠和坚定,似乎这件事情在也么有商量的余地,这一次慕千雪必须要离开。
萧沐云伸手挡住了正想要给他包扎的慕千雪,他知道慕千雪爱他,但他接受不了慕千雪骗他,更接受不了慕千雪以爱的名义骗了他十年,慕千雪的感情让他觉得压抑,让他觉得窒息,让他觉得喘不上气来,现在他必须斩断慕千雪的这份爱,这份执念,让她不要在错下去。
“什么,到现在,那还让我离开,是为了这个贱人吗?为了这个贱人,你竟然连命都不要了,现在连我也不要了,萧沐云,你当真要我离开吗?我告述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看着自己面前曾经那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人,那个曾经说只要能治好她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现在竟对自己如此冷漠,竟然还要让自己离开,慕千雪的心跟针扎一般疼痛。
慕千雪忽然间笑出声来,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有些狰狞,有些可怖,让人听着浑身难受了,对于萧沐云的决定慕千雪也没有在过多的纠缠,而是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苏雨柔望着自己面前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没想到这一瞬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速度快到让她也无法接受,她设计这一切只是想让萧沐云看清楚慕千雪的真面目,让他更对慕千雪提防一些,但她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想到会在萧沐云受伤,更没有想到萧沐云竟会将慕千雪给赶走,现在慕千雪是走了,但望着自己面前仿佛失看神般的萧沐云,苏雨柔确再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做这么多到底是对还是错。
苏雨柔身上中的软骨散现在正在慢慢退去,虽然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力道,但轻微的活动还是可以的,苏雨柔挣扎着起身,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和酒精想要替萧沐云治伤,萧沐云伤的并不致命,但照他现在这个流血速度,恐怕还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萧沐云谢绝了苏雨柔为自己治伤,随手在伤口周围封住几个穴道,减缓了流血速度。
“回去吧,我已经让庆云准备好了,现在正在万安寺外面等着我们.........”
萧沐云声音冰冷的说道,带着一丝让人不可拒绝的威严。
“他是........”
苏雨柔以为萧沐云不让自己替他治伤是在误会自己真的和别的男人有染,她现在正要跟萧沐云解释。
“我知道.........”
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从进来看到苏旺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了,上次他去丞相府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个男孩,虽说当时穿了一身下人的衣服,身体比起现在还很瘦小,但现在她还是认了出来,只因他是苏雨柔周围的人,所以从进来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苏雨柔做的一个局,她并没有于其他人有染,目的就是将自己和慕千雪引到这来,逼慕千雪在自己面前说出真相。
让他真正觉得难受的事,自己竟然被自己的枕边人设计,苏雨柔直到现在还不相信他,还没有真正的将自己当成她的夫君,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慕千雪的事情,为何不来亲自告述他,让他陪着他一起想办法,而偏偏要设这样一个局,将自己骗到这来,难道自己就这样不值得被她信任。
他既然知道苏雨柔便也没有在做过多的解释,只当他是一时间发现了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一直在骗他,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这样的事情换谁都很难接受,更不用说一直自己一直想尽办法保护的妹妹了,如果不是自己不想让萧沐云一直背负罪恶,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的闲事她才不愿意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