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月倒是没想到沈卿染会拒绝，或者说司长月是没想到沈卿染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而且。。

“沈卿染，你拒绝的声音这么大，不怕自己以后会后悔吗？”司长月依旧是稳稳的抱着沈卿染没有放开，但是声音显然冰冷了一些。

司长月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以后，我们月王爷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什么时候需要费力气了？

若是今天司长月这话是对别人说的，怕是这个人早就已经感激涕零，立刻马上就要成其好事了。

说句实话，抛开一切不谈，司长月的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平心而论，不说司长月权倾朝野的实力，就看着司长月那张脸吧，沈卿染觉得自己都有了赚钱的动力。

而且，司长月可是典型的美貌和实力共存，如果沈卿染答应了司长月，那么不管司长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心思，孙如玉母女三人必死无疑。

这样的条件不能仅仅只是用诱惑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了一个馅饼，不管这个馅饼有毒没毒，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可是沈卿染还是拒绝了。

“月王爷，你知道拒绝你对我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吗？”沈卿染也没有害怕，她知道司长月并没有真的生气。

“这么艰难还要拒绝本王？难道本王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话依旧是带着嘲讽和冷意的，但是沈卿染知道，司长月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沈卿染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司长月都不堪了，我们这些活在淤泥里的人怕是要找一堵墙直接撞死了。”

“我并不是拒绝你，我是在拒绝我自己。”深秋的天就是这样诡异，白天的时候还有几分盛夏的感觉，那样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沈卿染一整天都汗津津的，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温度又骤降，这会子依旧是这身衣服，可是沈卿染已经觉得有一些冷了。

“本王听不懂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答应王爷的话自然是一步登天，从此以后我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沈卿染说到这里的时候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雾蒙蒙的月亮，看起来俏皮可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司长月的目光越发的温柔了起来。

本来还有一些不耐烦，这会子也耐着心等着沈卿染继续往下说。

“那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呢？”

“因为我不想当鸡也不想当狗啊。”

沈卿染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许hi觉得沈卿染有一些不识抬举，但是奇怪的是，因为沈卿染的这句话，司长月的表情更加的愉悦了。

“的确，你啊，不适合当狗，也不适合当鸡。”司长月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摸上了丝沈卿染柔软的腰肢，轻轻的捏了捏。

酥麻的感觉让沈卿染有一些不适，微微的扭了扭，司长月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你就是个狐狸精，怎么能当的了狗，当的了鸡？”

这话算不上骂人的话，但是怎么听也不像是好听的话，好吧。

沈卿染看了一眼司长月，主要是因为这句话是司长月说的，所以沈卿染心里存疑，不过沈卿染就是有这样的能耐，不管司长月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沈卿染都可以一律当成好话来听。

“月王爷这样夸我，我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呢。”沈卿染抿嘴笑笑，照单全收了这一波夸奖。

司长月也没有过多惊讶，毕竟这是沈卿染，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不要在这里和本王表演你的厚脸皮了，告诉本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司长月现在并不关心其他的事情，只想知道沈卿染有什么计划。

“没有计划，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些人既然让我留在这里了，那就别指望会好过了，这是老天爷的决定，也是她们自己选择的路，不能怪任何人。”沈卿染静静的说道。

今天她刚刚回来，刚刚知道了这种惨烈的事情，现在她心乱如麻，没有直接提着刀去拼命已经是很难得了，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和理智去想以后的事情了。

“你这个姨娘和你那两个姐妹，虽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是你现在也没有什么能耐，毕竟你还要留在沈府，你若是今天晚上答应了本王，本王自然会护你周全，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做本王的人，那本王就没有任何理由为你做任何事。”

“沈卿染，本王的意思是，你只有今天晚上这一个机会，过了今天晚上，你若是拿不出来让本王觉得心动的东西来，那你就只能是生死有命了。”

“明白了吗？好好考虑考虑，本王向来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你只有这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

说着不会给别人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但是司长月还是问了第二次，这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面前的沈卿染让他觉得，问一问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用考虑了，月王爷，你不要给我机会了，你继续给我机会也只会让我觉得反反复复的被折磨着，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说一句僭越的，其实我觉得我和王爷有一些地方很像，我觉得我很多决定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王爷一定明白我的。”

“不管自己依靠的人有多么的强大，你只能保证在可以依靠的时候一时风光，若是你失去了这个依靠，你不就变成了鱼肉？任人宰割了？”

“若是本王说，可以让你一辈子依靠呢？”司长月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考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司长月自己都愣了一瞬，心中难免有一些后悔和自嘲。

“那若是王爷死了呢？”

司长月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卿染，有些不敢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恕我直言，想要王爷死的人怕是不在少数吧？”沈卿染无所谓的摊摊手，没在怕的。